替身影帝[重生]_第20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肚里的娃不是你的、“說”的就是你!、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同學(xué)快克制一下你自己、愛在桃花深處、原配之女[穿書]、替死鬼、我家那位低情商、吃雞之始于足下、初三的六一兒童節(jié)
岳維沒再答他。 瑪莎拉蒂駛過CBD區(qū),在一家會員制餐廳門前停下,員工小跑上來,代替岳維把車開進(jìn)地下室,女服務(wù)生一路將他們領(lǐng)巾最里面的包廂。 中餐廳,岳維向來不喜歡外國菜式,恰好徐礫陽也是,兩個人相對而坐在榻榻米上,岳維正兒八經(jīng)的跪坐著,徐礫陽盤腿坐下,視線投向落地窗外。 這一層大概在二十多樓,向下看來往行人都擠成小點,川流不息。 “你說運星走得太遠(yuǎn)了?!毙斓[陽道:“什么意思?”岳維盯著他,一雙極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叫徐礫陽摸不出岳維所思所想,他只聽見他說:“以后你就明白了?!?/br> 徐礫陽吃的不多,明明是山珍海味,用筷子夾進(jìn)嘴里,卻寡淡得像涼了的白開水。他默然靜坐,岳維用共筷把青菜和魚rou夾到他碗里,命令道:“吃。”徐礫陽勉強(qiáng)撐了兩口,實在沒什么胃口,擺擺手:“早上吃多了?!?/br> 岳維摸出手機(jī)噼里啪啦發(fā)條短信給付均,很快收到回信,他舉著手機(jī),屏幕正對徐礫陽,眼也不眨道:“付均給你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br> 那上面顯示著B市有名的心理問題專家,李紹云,的大頭照和聯(lián)系方式。岳維漠然開口:“我陪你去?!?/br> “……”徐礫陽簡直咬牙切齒,他一拍桌板,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干嘛?” 面對惱羞成怒的某人,岳老板面不改色,煞有介事:“我懷疑你心里有問題,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毙斓[陽剛積攢起的憤怒倏然崩潰,他無力地?fù)沃槪骸拔夷懿m你什么?” 岳維按住桌沿,緩緩欺身,眼神瞬時犀利如鷹隼:“你不是徐礫陽。” “那我是誰?”徐礫陽舉起雙手,坦然對視:“我還能是誰?” 岳維被他問住了,他皺起眉頭,面前這個人還能是誰,是陶楊?可能嗎?他是徐礫陽,是他將他從死亡關(guān)頭里救回來。 這個人帶他打王者上段,帶他竄進(jìn)從未去過的火鍋店,這個人是他第二個想去保護(hù)好的人,這個人初見便能意識到楊歆一的與眾不同,他還懂圈子里的事,即使他躲在他麾下,從未接觸過。 他的id叫莫邪,和陶楊一模一樣。 “你想聽陶楊的事么?”岳維問,徐礫陽下意識要拒絕,末了還是點點頭:“你愿講,我洗耳恭聽?!?/br> · 岳維的童年沒有小人書里那么美好,十二歲那年秋天,他還在B城一所私立貴族中學(xué)念書。他從國外轉(zhuǎn)學(xué)回來,學(xué)習(xí)跟不上進(jìn)度,再加上跳級,沉默寡言,自然被班里的小團(tuán)體排斥在外。 國慶放假,30號那天下午,岳維立在校門口,望著街道盡頭的夕陽,茫然出神。 夏天好就好在,太陽總是能囂張到很晚才讓位給孤零又清冷的月亮,而秋天的到來,意味著愈加漫長的黑夜,與隨之而來的北方凜冽的寒冬。 岳家父母打電話跟他說,爸媽在國外,去陶家。 岳維想起很小的時候見過陶楊一面,后來輾轉(zhuǎn)到國外,又漂洋過?;貒?,來來去去,早把這位小哥哥的長相給忘得一干二凈。 雖然聽說全校最大的小流氓,叫陶楊,就在隔壁班。 他決定在校門口等他,這也是岳家父母的意思,他們說陶哥哥來接你。 岳維想不到的是,這一等就等到日落西山,教職員工早走了,學(xué)校里空蕩蕩的,只有兩三麻雀和它們嘰嘰喳喳的叫嚷聲作伴。 岳家父母的電話打不通,不曉得他們在做什么。岳維心想要到外面找個地方落腳,學(xué)校宿舍只有申請后才能放假留宿,而他顯然沒有申請。 現(xiàn)在岳維對陶楊的第一印象,十分糟糕,一流氓,二不守時。 夜晚的寒冷透過單薄的衣衫浸入內(nèi)里,岳維拔腿朝校門外走去。一輛賓利恰好停在他面前,從車上跳下來一個比他高半頭的男孩兒。 他按著車門,顯然是跑過一程,氣還有些喘,嘀咕著:“你怎么還在這兒?”陶楊記性好,有些人哪怕只見過一面,他也能記住很久。 更何況頭天才被他老媽逼著看照片認(rèn)識過的岳少爺,陶楊一把攥住岳維的手:“走,回家。” 岳維在冰冷的風(fēng)里站久了,手尚且涼著,他想甩開陶楊,各種不爽堆在一起,使的力氣就大了。陶楊猝不及防被火氣滿滿的岳維推倒在地。 膝蓋恰好磕到花壇,疼得齜牙咧嘴,按住受傷的腿,陶楊惱起來:“你有毛病嗎?”岳維冷漠地俯視他。 司機(jī)從后視鏡中看到這一幕,飛快跳下賓利想將陶楊抱起來,對方推開了,司機(jī)只好把他扶進(jìn)車?yán)铩?/br> “岳少爺,我家少爺腿前幾天摔了,剛剛?cè)メt(yī)院復(fù)查,所以現(xiàn)在才來接你。”司機(jī)苦著臉說:“你何必再摔他一次。” 兜頭朝岳維的火氣澆了一盆冷水。不過岳維肯定不會認(rèn)為自己錯在先,他心想絕壁又是和誰打架摔了唄,反正就是個不守時的小流氓。 陶楊窩在后座,捂著膝蓋兀自憋痛,岳維爬上車,坐在他旁邊,視線有意無意掃過他,陶楊低著腦袋,按住腿的手捏出了幾道青筋。 大概真的很疼。 “你家在哪兒?”岳維僵著脖子漠然問,陶楊撅嘴不說話。岳維從來不主動過問別人,此刻深覺熱臉貼了冷屁股。 司機(jī)沉默著開車,車廂內(nèi)一時間安靜的有點尷尬。陶楊的疼緩過來了,他翻出psp開始刷游戲,岳維偶爾瞥他兩眼,驚訝于他的手速,幾個鍵按來按去,令人眼花繚亂。 那時候岳維心中腹誹,一定是個游戲天才。 游戲有什么用,又不是現(xiàn)實,無聊的愉悅身心過后,浪費的還是時間。 時間是一個寶貴的詞,比如和親人待在一起的時間。 真是少得可憐。 到陶家老宅后,陶楊被司機(jī)扶著,一瘸一拐進(jìn)了客廳,陶宇正伏在桌邊寫作業(yè),看見陶楊眼前一亮,矜持的起身走了過去:“哥哥,mama讓你去接岳維哥。” 陶楊捂住耳朵:“我知道啦別念了。喏,那就是?!?/br> 岳維跟在陶楊身后,他看見了陶家老二,陶宇。白凈稚嫩的臉龐,露出一絲好奇,看著他問:“你是岳哥哥嗎?” 第19章 哥哥 岳維想這兩人差別真大。他點點頭:“在你家借住幾天,謝謝。” 陶楊大聲說:“周姨,晚飯熱一熱可以吃了!”周姨在廚房里遠(yuǎn)遠(yuǎn)的也吆喝了一句:“行嘞!” 還算豐富的晚餐,陶楊海鮮過敏,家里便不做那些海參鮑魚,唯獨今日來了客,周姨又端上一道蒜蓉粉絲蒸扇貝放在岳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