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門主太可愛了怎么辦_分節(jié)閱讀_57
合玉膏材料十分難得,做起來也甚是困難,而且,這次出行,他只帶了兩瓶,一瓶還給了花離顏,況且這和合玉膏功效極大,治療那些深可見骨慘不忍睹的傷疤,最是好,若用來治療劉曠身上這些被碎片割出來的小口子,便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當然他并不知道那瓶合玉膏已經是空蕩蕩,一點也不剩了。而這瓶合玉膏的去處,似乎也并不那么用在正途。 他細長白皙的手指,沾著藥膏,覆在劉曠的傷口上,藥膏很涼,劉曠的身子卻是十分溫熱。他難得有耐心的給劉曠擦抹著。 朦朦朧朧間,他似乎覺得這種場景有些熟悉,好像有人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那樣溫柔的,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在他那些無傷大雅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卻又像這劉曠一樣遍布全身的傷口上一點一點的抹著藥膏。 他頓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嗤笑。 怎么可能?!他的身子經過鬼月的調整,連鬼羅不斷地在臉上劃傷口,也會過兩天恢復如初,從來沒有留下過什么傷。況且——誰會給他抹藥呢?這世上應該是不存在這樣的人的。 這樣想著,忽然感覺有些氣悶??戳艘谎郏呀洷蛔约嚎觳镣晁幐嗟膭?,便越看越氣。 直接把藥膏一扔,把劉曠拎起來,扔到地上,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劉曠是被凍醒的。 他眼一睜開,便是,桌子腿和椅子腿然后便是感覺感覺渾身都涼透了。一低頭,簡直要叫起來:是誰?!是誰把他給扒光了扔在地上?!??! 站起來一瞅,鬼煞大人躺在床上,睡地一片安詳。 劉曠抽抽鼻子,默默的拿上衣服,準備穿一條,這衣服又破又臟,還有血,應該是不能穿了。 他看著衣服上的血,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好的差不多,胸也不悶了,背也不疼了,整個人除了有些冷,還有些微微的酸疼之后,就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他看著鬼煞,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是誰幫他上的藥。 突然,他心跳加快了一下。 莫非……是玉石回來了? 劉曠穿上原來那件不太臟的衣服,坐在床邊,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鬼煞。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這個人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 就算自己剛被他打了一頓,只要看到這張臉,便什么都能原諒他了。劉曠默默的想。 突然之間,鬼煞眼睫毛顫抖了一下,緩緩張開了眼睛。 劉曠連呼吸聲都快靜止了,他大腦飛速的運轉到:是玉石嗎?是玉石還是鬼煞?!他心跳加快,簡直就像一個拿著彩票下一秒就要刮出來一個五百萬的賭徒。 “離我遠點。”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話。 好了,他就知道,中五百萬是幾乎不可能的,畢竟他那么非… 劉曠沮喪地拖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他腦子忽然閃了一下。 如果… 如果不是玉石,而是鬼煞的話… 那么幫他上藥的……也是鬼煞? 也對,他怎么那么笨,鬼煞就是玉石,玉石也是鬼煞,既然玉石喜歡自己,難道鬼煞會能沒一點感覺?看來鬼煞果然也是有些喜歡自己… 劉曠猛地抬起頭,眉眼盡是掩都掩不下的笑意,他甜滋滋的說道:“謝門主!門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鬼煞怔了一下,然后矜貴地點了點頭:“嗯,拖個死人上青樓,確實是有損雅觀?!?/br> 劉曠:“……” 不一會兒,阮青便叩門進來了。 鬼煞下意識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斗笠,指尖觸道斗笠,輕薄又柔軟的白紗纏繞在指尖,鬼煞的手又驀然收了回來。 他站起身子,淡淡道:“走吧?!?/br> 阮青一愣:“……玉公子不戴斗笠了?” 鬼煞冷冷道:“現(xiàn)在不曬了。” 阮青迷茫地看了看天:他是怎么也看不出來今天早上比現(xiàn)在曬啊…… 劉曠也是一臉震驚,他呆呆地看著鬼煞,喃喃道:“門主……” 鬼煞大步走了兩步,停在劉曠身旁,在他耳朵旁邊說:“你要知道,只有我不想的,沒有我不敢的?!?/br> 鬼煞聲音壓地很低,因此便顯地十分有磁性,微微熱氣和著這聲音鉆到劉曠的耳朵里,又順著耳朵奇異地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堆醬糊。 阮青眉頭一挑,搖了搖扇子,心想:這兩人感情可真是好,也不知玉公子向劉兄說了什么羞人的話,看劉兄從臉到脖子全都紅了… 鬼煞就是一個超級發(fā)光體,一路上熱烈的目光簡直要膠在鬼煞的身上。若不是鬼煞一路上表情肅殺,眼神冰冷,準會有些□□熏心的流氓湊過來。 不過還是有幾個傻乎乎的人沒意識地呆呆跟著鬼煞。 眼看鬼煞的臉越來越黑,眼神越來越冷,劉曠嘆了口氣,他早就想到了這一幕。 從垃圾桶就拿出在客棧就偷偷放進去的斗笠,遞給鬼煞。硬著頭皮說:“……門……玉石啊,還是戴著吧?!?/br> 鬼煞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那眼神好像是質問:不讓我?guī)У氖悄?,現(xiàn)在讓我?guī)У囊彩悄恪D愕降紫敫陕???/br> 劉曠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顫顫巍巍地開口道:“……這樣…看你的人就少了…能方便些…” 見鬼煞還是沒什么反應,劉曠訕訕地正準備把斗笠收回去,哪知鬼煞一把將斗笠奪走,戴在了頭上。 劉曠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