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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又穿回來了在線閱讀 - 我又穿回來了_分節(jié)閱讀_82

我又穿回來了_分節(jié)閱讀_82

    “恩, 四百萬。”

    呵,區(qū)區(qū)四百萬……余幸現(xiàn)在連四百塊都湊不出。

    看余幸瞬間臉黑, 宮冉心平氣和的解釋:“這是兩年前的價格。要知道,藝術品的價值永遠不可估量?!?/br>
    意思是, 要這價錢,已經很體恤他、給他面子了?

    果然, 不為權財?shù)陌咨徎ㄈ嗽O沒那么好做, 人家那需要主角光環(huán)加持才行。

    余幸抿唇不語,他倒是很想理直氣壯的說賠就賠, 可是四百萬……他確實賠不起。

    以他現(xiàn)在的身價, 只要有地方住、有飯吃、有活兒干就謝天謝地了,而且,就算宮冉真把“萬”去掉, 讓他賠四百塊錢,余幸也要湊兩天才拿得出手。

    弄壞東西當然要賠,而四百萬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但宮冉既然被設定為“金主攻”,便不會心疼這點錢。

    他查過余幸,當然知道他沒有償還能力, 可誰說賠償方式只有貨幣這一種了?

    宮冉想要的余幸怎么賠, 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至于余幸, 他也明白這個理兒。

    那碎了的瓶子可能遠不止四百萬,亦或者……根本不值四百萬,可它的價格根本就不重要, 宮冉只是需要一個數(shù)字來威脅他而已,那家伙目的早就明確了。

    他不想要錢,他想要他。

    而實際上,瓶子是誰摔碎的都不一定。

    宮冉辦公室鋪著厚地毯,瓷瓶又經過包裝、放在盒子里,所以恰好碎掉的瓷瓶,有很大水分。

    敬酒不接遞罰酒,威逼利誘一應俱全,不得不說,宮冉這做法還真有當渣攻的潛質。

    兩個人的病房里,氣氛無限僵持,余幸眼前又被擺上了八分滿、冒熱氣的水杯,“我不喜歡男人,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誘.惑力?!?/br>
    “可……”

    “我喝醉了。”

    知道余幸要說什么,宮冉打斷他、接話說:“如果你乖乖留下,就抵消著四百萬。我也保證不會對你怎樣,你只需待在我身邊。”

    與償還債務相比,答應宮冉的要求確實比較容易,而且那人的語氣也慢慢和緩了下來。

    相比強迫,宮冉也更想用和平的方式跟余幸建立他想要的聯(lián)系。雖然他總有讓他答應的方法,但因余幸與逝者過分相似,太殘忍的方式宮冉舍不得,也不想費時費力,招麻煩。

    只不過,說得再好聽也只是承諾。

    余幸手上點滴沒打完,喉嚨還腫的說不出話,身體的后遺癥時刻警示著他下午的遭遇,所以,他現(xiàn)在并不相信宮冉??善?,那人又提及了多年前的意外,讓余幸愧疚。

    宮冉闔眼,聲音極壓抑:“其實我要的不是你,而是‘余幸’。”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做什么,我對你沒興趣。”

    見面后始終強勢,卻在余幸的問題上示了弱,宮冉的語氣竟有一種執(zhí)拗的委屈,他眼底無可遮掩的思念也是對余幸的問責,這讓他陷入兩難。

    是懷著恐懼、堅定拒絕還是干脆答應?

    選前者的話,就算找到辦法還了錢、宮冉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想脫離他,就必須逃得遠遠的,徹底與現(xiàn)在他留戀的一切告別。可他不舍得這個城市,這個有他三年記憶的地方,更不舍得康婧、余林,還有……曾經的宮冉。

    但……選后者的話,今天下午發(fā)生了難以啟齒的的事,他又該如何應對跟宮冉的關系?

    余幸看著眼前白瓷水杯,熱蒸汽已在杯壁凝結了一層水珠,而宮冉捏杯子的手極用力,指尖都泛著白。

    他發(fā)現(xiàn)宮冉不再看他了,或者,是不再敢看他這張臉了。

    “四百萬,兩年?!?/br>
    “選擇權在你?!?/br>
    要不要做他的替代品留下,選擇權,在你。

    條件、利弊都已經說明了,現(xiàn)在只差余幸的回答。

    以現(xiàn)在、余幸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答應的勢頭,但就算他不答應,宮冉也有一百種方法把他收在身邊。

    等待的過程很難熬,選擇的過程更難熬。

    兩人都緊繃著身體,最終,在多種復雜情感面前,在宮冉理智斷線的前一秒,余幸的天枰傾斜了。

    總裁的水杯舉了很久,逐步消散的水蒸氣似在計時,所幸,在它放涼前,這杯水終于移交到需求者手里。

    水變溫了。

    感受著杯子外壁、殘留的掌心溫度,余幸垂了眼。

    他沒開口,可這動作就是最好的回應。

    最終,在宮冉的罪責前、感性與理性的較量下,心有所愧和另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感占了上風,余幸答應了,答應去做自己的替身。

    這進展夠荒謬。

    可他重回這里的最初目的,就是宮冉飆升至一百的長歪數(shù)值。

    ……

    喝光了杯中的水,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余幸的點滴總算打完了。

    拔針的是個實習小.護.士,針沒拔好、出了血,有經驗的醫(yī)者多不當回事的過去了,可實習的人對工作有種偏執(zhí)的認真,小護士不知該如何是好,被余幸安慰了兩句后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只得醫(yī)者的口氣囑咐他按時吃藥。

    被子里蒙了一身汗,余幸的燒已經退了。

    他按著手上針口靜躺了兩分鐘才起身,可盡管打了消炎藥,身后的刺痛感仍未消失。

    下床的動作格外緩慢,余幸剛換上鞋,病房門就開了,門口站了個小伙子,“您好,我是明總的臨時助理,我姓杜。收拾好就跟我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