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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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笙搞不懂莊白書的意圖,只得道:“行?!?/br> 他原以為那人已經(jīng)走了,莊白書卻突然低頭湊到他耳邊,許笙嚇了一跳,剛下意識想躲,又聽他低聲說:“班長,傳說你學(xué)習(xí)不是挺好嗎?原來就這種水平啊。” 說罷他站直身走出了教室。 這小子... 許笙好氣又好笑,不論他重生到什么時間,在什么狀況下與莊白書相遇,這人永遠頂著天使的面孔,卻有副令人又愛又恨的尖銳口舌。 許笙把莊白書的卷放在一邊,心里糾結(jié)許久要不要抄,但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等到許笙交卷時天色已經(jīng)開始泛黃,他離開校園,腳下生風(fēng)般急切地想回家見到父母。 走進熟悉的樓棟,許笙快速登上二樓,他甚至隱約能聽到廚房油鍋的翻炒,聞見門縫飄出的濃郁菜香,他喉嚨有些發(fā)酸,伸手敲門。 他聽到走來的腳步聲,開門的正是他mama。 “兒子回來了!”他媽接過他書包:“你爸做飯呢,你先看會電視,馬上就好了。”說著從鞋架拽了他的拖鞋放在地上,卻發(fā)現(xiàn)許笙原地沒動。 抬頭看時,許笙正直直盯著他,眼淚都要掉了。 “哎呦這是怎么了!”徐梅被他兒子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被同學(xué)欺負了?被誰揍了?” “沒有...沒有,”許笙緊緊抱住了他媽:“我高興的?!?/br> 許笙的父親許程榮聞聲走過來,許笙放開了徐梅又熊抱住他父親。 徐梅擔(dān)憂道:“這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 許笙情緒漸漸恢于往常,他抹了眼淚拉起許mama:“走,去醫(yī)院。” “這孩子是不是真受什么刺激了?非要讓我去醫(yī)院檢查,你看剛才...”徐梅趁著許笙去給她掛號,跟許爸爸納悶道:“他竟然要開車!他才十七歲,駕照還沒考呢,說什么開車....” 許程榮安慰道:“他說完自己不也反應(yīng)過來了,估計剛才急懵了?!?/br> “那也奇怪!飯都不吃非要來醫(yī)院,我又沒有病。” 許笙拿著本走過來,領(lǐng)著他們上了三樓,徑直走到乳//腺專科室,像是工作人員一樣熟稔。 他們經(jīng)過醫(yī)生問診,做了彩超和攝像,最終確診徐梅患有早期的乳//腺癌。 大夫根據(jù)徐梅的情況,建議她在近期做乳//腺根治性手術(shù)。大夫告訴他們:“幸虧來的及時,發(fā)現(xiàn)得早,要是拖上幾年再來查,恐怕就難以控制了?!?/br> 許笙深知在幾年后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他也知道母親因為病魔纏身遭了多少年的罪,那時他焦頭爛額地忙著工作,專注于他和莊白書的生活,以至于孤單的母親查出乳//腺癌晚期也不曾告訴他。 既然自己能夠重新來過,有機會重置一切,那就讓他所有愛的人遠離病魔和死亡。 許笙坐在車的后座,看著車窗滑過夜晚的街景,他不禁想起莊白書,想起那天夜晚,莊白書愈來愈空洞的瞳孔,他順著臉頰劃過的眼淚,和他滲著血流的傷口,他一聲聲呼喚的“許笙”......那是許笙所有噩夢的來源,是他死過重生也無法愈合的深入骨髓的傷口。 那些記憶愈發(fā)清晰,他就愈發(fā)明確自己該怎么做。 第二天的數(shù)學(xué)課,許笙拿到卷子,雖然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但是全班最低的三十八分仍然給了他巨大沖擊。他不禁擔(dān)憂,這樣下去別提高考,期末考都及格不了。自己的前半生為了仕途奔波勞累,而如今卻要重新拾起書本,再一次經(jīng)歷摧殘身心的高考。 “許笙,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崩罾蠋熛抡n時表情嚴肅,抱著教案如是道。 這是逃不過了。 “三十八分?我的班長考了三十八分,你是在跟我逗笑嗎?還有除去假期不到一年就高考了,你想什么呢你?!”老李的雄厚的嗓音伴隨著怒意在教員室久久回蕩,吼得許笙耳邊嗡嗡作響。 老李訓(xùn)人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斷她,要是不幸打擾她發(fā)揮,她能用三倍的音量吼回來直到你一聲不吭。 許笙耐著性子等她喊完,開始淡定地睜眼說著瞎話:“我昨晚身體不太舒服,做不下去卷子...” “.....這么回事啊,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呢,”老李臉色迅速緩了下來:“卷子可以回家做,病好沒好點?” 許笙松了口氣:“好多了,當(dāng)時我想堅持學(xué)習(xí)。” “哎呀,也不能累壞了身子,健康可是你學(xué)習(xí)的資本,行了回去歇會吧,別在這站著....” 許笙擦了把冷汗,這種理由只能隱瞞一時,要想考入原來的學(xué)校還差的太遠,他只能從現(xiàn)在開始實打?qū)嵉貙W(xué)習(xí),但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補習(xí)整整兩年落下的知識點。 許笙揉著被震得發(fā)疼的耳朵出了教員室,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他千躲萬躲的莊白書,那人正倚在樓梯的墻邊,像是在等人。 第3章 教員室位于教室的西邊,緊靠著樓的盡頭,這個方向既沒有小賣鋪也沒有廁所,除非找老師,否則班里沒有人會有理由來這兒。 是來找老師的?為什么不進去?許笙疑惑著,正當(dāng)他腳步僵硬地從莊白書身邊走過時,莊白書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班長。” 許笙一頓,偌大的走廊此刻只有他們兩個,這種陌生的卻又熟悉的獨處讓他如芒在背。 “有事嗎?” 許笙看著莊白書,他對這人的任何表情和習(xí)慣都再熟悉不過,他平時習(xí)慣淺笑,配上他的長相,給人一種純良無害的錯覺。 但許笙知道,這人橫著切開純粹就是黑的,沖你微笑如果不是喜歡你,那就是尋思怎么對付你,這人瞇起眼睛表示著他不懷好意,輕彈手指暗示著他在思考..... 而像現(xiàn)在這種眼神加上表情,說明莊白書要說正事了。 許笙不由來的緊張,兩個人才認識多久,能有什么正事可說。 莊白書雙臂環(huán)胸,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你不想跟我一桌嗎?” 這話說的沒什么情緒,倒顯得可憐巴巴的,許笙一愣,突然有種沒由來的負罪感,他解釋道:“我沒不想跟你一桌....” “老李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br> “......”許笙腦中狂風(fēng)呼嘯,吹得腦仁連帶五臟六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