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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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的視線落在兩個小朋友身上,隱隱看出了些什么。 為了慶祝秋嫻的寶寶降生,厲橙提議大家舉杯“走一個”。他們沒有喝酒,喝的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可樂。 飲料罐外壁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一口下去,冰到頭皮發(fā)麻。厲橙喝得太猛被嗆到,一不小心沾到了t恤衣襟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淺色t恤,可樂一撒上去,立刻變黑了一大塊。 蕭以恒抽出紙巾遞給他:“你今年幾歲?喝個可樂還能弄到自己身上?” 厲橙哼哼唧唧:“為父今年高壽你不知道?你要是孝順的話,就趕快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穿啊。” 他本來是想故意占蕭以恒幾句口頭便宜,哪想到蕭以恒二話不說,居然真的要脫掉自己的t恤和厲橙換著穿。 厲橙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壓住自己的衣擺,吱哇亂叫:“蕭以恒,你別耍流氓啊,這這這這這還有外人呢!我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干嘛要穿你的?” 蕭以恒挑眉:“你不是嫌你衣服臟嗎?” “我還嫌你衣服臭呢!” 蕭以恒的衣服當(dāng)然不臭,不僅不臭,若是仔細(xì)聞聞,還能隱約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高山雪松的沁人味道。而厲橙身上的那件t恤,除了有可樂的味道以外,還帶著一股嬰兒奶香,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和寶寶玩的時候沾染上的。 厲橙個子高,足有一米八三,秋嫻拿出家里最長的t恤,穿在他身上也像是緊身露臍裝,沒辦法,厲橙只能苦著臉,認(rèn)命地繼續(xù)穿這件臟兮兮的t恤。 “這樣吧?!笔捯院阆肓讼耄澳悴皇且粫阂ノ壹夷米鳂I(yè)嗎,我給你找件外套,你可以直接披在衣服外面,這樣就沒人會注意了?!?/br> 因為要趕快去蕭家拿衣服,他們就沒再秋嫻家繼續(xù)叨擾。 秋嫻留在家照顧寶寶,許君把兩位小朋友一直送到了小區(qū)外。 一路上,厲橙一直雙手捂著胸口那塊可樂痕跡,樣子傻乎乎的,總擔(dān)心別人看他。 蕭以恒無奈:“早說讓你和我換衣服了?!?/br> 厲橙吹著口哨,左耳出、右耳進,全當(dāng)沒聽到。 默默當(dāng)了很久布景的許君忽然開口:“……其實你們在談戀愛吧?” 蕭以恒:“……” 厲橙:“???不是,沒有,您別瞎說?!?/br> 許君:“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倆今天單獨外出,是要約會吧?!?/br> 蕭以恒:“……” 厲橙:“???真不是,真沒有,您真別瞎說??!” 許君點點頭:“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你們秋老師的。畢竟早戀這種事情,還是要避著老師的?!?/br> 她露出一個長輩式的笑容,拍拍蕭以恒的肩膀,又拍拍厲橙的肩膀,眼神里充滿祝福與欣慰。 厲橙:“有句剛句,我真的覺得您誤會了什么。” 這世界究竟怎么了,為什么小虎隊覺得他和蕭以恒情根深種,吳教練覺得他和蕭以恒郎情妾意,黃葉倫覺得他和蕭以恒夫唱婦隨,現(xiàn)在就連許君都覺得他和蕭以恒在談戀愛! 他們到底哪里像在談!戀!愛!了?! …… 出租車停在蕭家樓下,蕭以恒上樓去取衣服和作業(yè),厲橙只能等在一樓大堂。 蕭家所在的輝煌小區(qū)是精裝修的高檔社區(qū),一樓大堂裝修得金碧輝煌,還有沙發(fā)可供休息。厲橙身上的可樂痕跡已經(jīng)被吹干了,只剩下一塊棕色的污痕留在那里。 厲橙總覺得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盯著他的胸口看。 他問:“我不能跟你上樓嗎?你不是說你爸媽不在家?” 他對蕭mama印象很差,總覺得她在用鼻孔看人,如果她在家的話,他絕對不想再踏進蕭家一步了。 蕭以恒沒正面回答,只搖了搖頭。 好在蕭以恒動作很快,厲橙只在樓下等了三四分鐘,蕭以恒便拿著當(dāng)年寫的作業(yè)、和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校服外套走出了電梯。 “怎么又是校服啊……我真懷疑你的衣柜里究竟有沒有普通高中男生會穿的衣服?!彪m然厲橙嘴上抱怨,但他的身體可誠實極了,他把蕭以恒的校服外套穿在身上,迅速把拉鏈拉到最頂端,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剛洗過的校服外套上還留有洗衣粉的干凈香氣,另外,還有一陣隱隱約約地信息素味道,環(huán)繞著他。 當(dāng)厲橙穿上這件外套時,仿佛被蕭以恒抱在了懷里。 厲橙忽然覺得有點熱,他把拉鏈拉下來一點,想要透透氣。 蕭以恒沒注意到厲橙的不自在,他把作業(yè)交到厲橙手里:“這是《國民健康教育課》的作業(yè),雖然規(guī)定寫六百字,但是我當(dāng)時寫了八百字,應(yīng)該足夠你參考了?!?/br> 不愧是學(xué)霸,就連選修課作業(yè)都完成的這么優(yōu)秀,稿紙上的字跡干凈清楚,一筆一劃都規(guī)整漂亮。厲橙的字是不折不扣的“蟻體”,密密麻麻一小團,和蕭以恒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厲橙在心里暗暗比較了兩個人的字,越比越是挫敗。 算了算了,蕭以恒就算別的地方樣樣厲害,把他放在泳池里,照樣游不過他厲哥啊。 厲橙借到了作業(yè),興高采烈地離開了,他要趕快回宿舍趕作業(yè),一千二百字的小論文呢,他可要抓緊寫。 身上的校服外套暖暖地?fù)肀е纳眢w,高山雪松的味道在鼻間環(huán)繞,厲橙腳步輕快,不知怎么回事,心情變得格外明朗。 蕭以恒站在單元樓門口,望著厲橙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仿佛陽光也跟著他一起走遠(yuǎn)。直到男孩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了,蕭以恒才緩慢地舒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向著電梯走去。 電梯停在蕭家所在的樓層。蕭家大門上的可視化電子門鈴,準(zhǔn)確地記錄下了蕭以恒的進出時間。 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幾乎家家戶戶都用電子門鈴,每個出現(xiàn)在家門外的人,都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對于別人家來說,這個電子門鈴是用來防賊防盜,而對于蕭家來說,則有另一重功效。 蕭以恒回到家里,在玄關(guān)換上拖鞋。 擺放在玄關(guān)處的一個攝像頭忽然發(fā)出了一陣機械的嗡鳴聲,向著蕭以恒的方向轉(zhuǎn)動。 攝像頭在一聲“滴”響后,傳出了蕭mama的聲音。 “以恒,你今天怎么回家這么晚?”左右移動的攝像頭里散發(fā)著紅色的光芒,像極了蕭mama的眼睛,“我早就說了,你就不該去當(dāng)那個什么助教,當(dāng)那個助教是能給你加分,還是能給你保送大學(xué)?還有,你剛剛回家后,怎么又突然出門了,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密集的問題砸了下來,蕭以恒神色未變,裝作網(wǎng)絡(luò)壞了、根本聽不見聲音的樣子,自顧自地?fù)Q好拖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好在,蕭mama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并沒有在他的臥室里安裝攝像頭,還能給蕭以恒一絲喘息的機會。 年輕的alpha把自己扔進床里,掏出手機,經(jīng)過一番cao作后,打開了一個私密的銀行賬戶。 賬戶里的每一筆錢,都是這三年來,他委托秋嫻老師幫他寄賣作品后攢下來的錢。 現(xiàn)在,這筆錢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個非??捎^的數(shù)字,若是讓厲橙看到了,絕對要大呼小叫一番。 而這個賬戶,被蕭以恒直白地命名為“fxxk u money”。 蕭以恒又點開了一個記賬簿,里面一筆一筆的填滿了蕭家爸媽為他付出的每一筆支出。 過年的壓歲錢、衣食住行的費用、補習(xí)班的錢、看病的支出……養(yǎng)育孩子要花費很多錢,蕭家又一直奉行精英教育,這十七年多里,他們在蕭以恒身上砸了不少錢,只為了讓蕭以恒替他們實現(xiàn)未盡的夢想。 他們花在蕭以恒身上的每一分錢,蕭以恒都會還給他們。 經(jīng)過三年來的積累,“fxxk u money”即將追上記賬簿里的總支出。 還差一點點,就要攢夠了。 還差一點點,他就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fxxk u money”這個概念來自于劉玉玲的采訪。 經(jīng)濟基礎(chǔ)永遠(yuǎn)是自由的基石,只有攢夠了安身立命的錢,才能夠有底氣對老板說出:“fxxk u!i quit!”(“艸,老子不干了,老子走了”)。 我看評論里,大家一直在討論蕭以恒和厲橙在一起后/他選擇藝術(shù)路線后,要怎么和父母說、怎么讓父母接受。 可蕭以恒根本沒打算扭轉(zhuǎn)父母的看法,他打算直接私奔啊hhhhhh。 第52章 《放課后の私人輔導(dǎo).avi》 厲橙在借到蕭以恒的大作業(yè)后, 感覺自己就像是開了外掛,走路都輕快了不少。他計劃的十分完美,打算一回到宿舍, 就奮筆疾書趕快寫完那破作業(yè)……然而他卻忘了,人類的本質(zhì)是鴿子。 周一, 厲橙吃了一天雞, 沒寫。 周二,厲橙和小弟們翻墻出去打群架, 沒寫。 周三, 厲橙訓(xùn)練太累, 沒寫。 周四,厲橙吃到太撐,沒寫。 周五, 厲橙…… 媽的,都周五了,厲橙不能不寫了!?。。?! 周六就要交作業(yè), 可是一千兩百字的小論文到現(xiàn)在進展只有一個標(biāo)題,厲橙望著空空如也的稿紙, 實在想不起來他之前幾天都是怎么浪費過去的了。 他只能臨陣磨槍, 趕忙把蕭以恒的大作業(yè)拿過來從頭到尾讀了兩遍,挑挑揀揀摘抄了一部分, 勉強湊出了幾百字——而這個時候,距離周五結(jié)束還有十二個小時。 呃,既然還有十二個小時,要不然他再休息一下下, 玩局游戲放松放松? 于是,厲橙又開始摸魚了。區(qū)別在于, 之前他摸魚,是很悠閑的,而現(xiàn)在摸魚,是很緊張的。 你們看,他一邊玩游戲一邊焦慮地抖腿,這難道不夠表現(xiàn)他對尚未完成的作業(yè)的重視嗎? 就這樣,他在課桌上攤開僅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作業(yè),偷偷摸摸在課桌下玩起了手機游戲。他只不過是一低頭又一抬頭——咦咦咦咦??怎么回事,為什么已經(jīng)放學(xué)了?中間的幾個小時都去哪里了?? 放學(xué)鈴響起,周圍的同學(xué)們起身收拾起書包,對于一所住宿制學(xué)校的學(xué)生來說,每周五的放學(xué)鈴絕對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唯有厲橙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對著面前還未完成的作業(yè),留下了鴿子的淚水。 “厲哥,你要是實在憋不出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黃葉倫這個臭皮匠又來獻計獻策了,“你找個槍手不就行了嗎?槍手寫完,你自己再抄一遍,保證不出錯?!?/br> “可我能找誰當(dāng)槍手啊?” 黃葉倫沖他眨眨眼:“還有誰啊,找嫂子……咳,我是說,蕭以恒唄。他是年級第一,這種小論文,他不是信手拈來?” “不可能的?!眳柍绕擦似沧欤八俏疫@門課的助教,我是瘋了嗎,讓助教給我當(dāng)槍手?” 黃葉倫心想,厲哥和嫂子這是玩啥角色扮演呢,還挺入戲。什么老師、學(xué)生的,這題材的小電影我大黃可是見多了,門一關(guān),燈一拉,《放課后の私人輔導(dǎo).avi》有沒有? 黃葉倫很隱晦地提醒他:“不找他當(dāng)槍手也行。你不都說了,他是助教,你是臨時班長,助教幫助班長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厲哥,你只要說句軟話,蕭以恒能舍得讓你掛科?” “……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但不得不承認(rèn),黃葉倫的提議確實說進了厲橙的心坎里。 《國民健康教育課》的那位beta女老師實在太難搞,厲橙若是完不成作業(yè),她絕對不可能放他一馬。他完成不了作業(yè),就通過不了考試,就拿不到畢業(yè)證,就不能提前去大學(xué)讀預(yù)科…… 厲橙渾身一抖,立刻拿起手機,點開了蕭以恒的聯(lián)系方式。 粒粒橙:蕭以恒,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