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有病缺個妖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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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開心的看向少年走的方向,羞澀道“他是不是日日來這里?那以后我傍晚采靈氣,早晨出來是不是就能見到他了?” 江如煙臉色難看,問道“你就怎么想見他嗎?” 菡萏背對著他雙手放在胸前,說話嬌羞又可人“嗯,我似乎心悅他。” 而身后的江如煙已然怒不可遏,但還是強制怒火,隱忍道“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br> 菡萏聽后忙回頭問道怎么了,可江如煙并不理她,自顧自的走了回去。逢蜀覺得,要出大事了。 第35章 菡萏香清如煙逝(三) 江如煙回到屋內(nèi), 一言不發(fā)??粗鴿M墻掛著的畫卷,氣的直接撕了下來,重重扔在地上。無聲的憤怒著,見到荷花就撕。逢蜀心道:一直陪著荷妖的是他,居然比不上一面之緣。江如煙這般生氣也是不無道理的。 該扔的扔了,該撕的撕了。江如煙生著悶氣去院里桂花樹下拿著鏟子挖了半天,挖了幾壇酒來。逢蜀依稀記得這是他去年來時,他跟他哥哥埋的,一直未動過, 逢蜀都快忘了。江如煙抱著酒壇,直接就是豪飲,逢蜀沒想到這江如煙也有如此豪放一面。 然而剛喝一口江如煙就被辣的咳嗽, 硬生生的吞下這烈酒。想必是以前不多喝酒,這江如煙酒量也是不行, 三口不到頭也暈眼也花,在那自說自話。逢蜀平生除了喝那醉魂湯會有醉意, 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酒醉之感。這感覺,很是不好受。 只聽得那江如煙嘴里念叨著“原來你……你……歡喜……歡喜……的只有……我的畫!見了……旁人一面……一面而已!……你就說……心悅……”江如煙走路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地上,抱著的酒壇子也碎了,也不知道是嗑疼了還是怎么了一行清淚流了下來,邊哭邊嚷道:“那……我算什么呢?一直……陪著你……陪著你的是誰?。。。∈俏?!”江如煙坐了起來, 用力的拍了拍胸膛,又突然間笑了“我……江……如煙,自詡……才……高八斗……落第我不傷……大不了做個普通老師……教書育人……可我為何……為了個……女子……她還是個妖……這般傷心……嗚嗚嗚……” 江如煙越說越傷心, 后面直接大哭起來。逢蜀心中嘆了口氣,這感情豈是輕易說放就放,更何況江如煙這人生性隱忍,有言必然藏于心中,他今日有話要說想必是表明心意,沒想到自己沒表明,卻聽到心上人表明喜歡別人的心意。真是孽緣??! 江如煙哭的累了便癱在院中睡著了,那一天的夏夜微涼,江如煙在外卻是長睡不醒。第二天早課也遲了,帶著疲倦的面容前去上課。那楊何之以前深得江如煙贊許,雖然家境貧寒但奮發(fā)努力,也格外關照人,平日里也總喜歡問江如煙些問題,逢蜀不愛聽書講學,所以這段教學記憶并沒有仔細看,現(xiàn)在想來這二人關系是多么諷刺。 課后楊何之見江如煙精神倦怠上前問他怎么了,江如煙說無妨又推脫著說屋內(nèi)要清掃,便打發(fā)他走了。楊何之眼里有些困惑,多了幾句老師多注意身體的話,便作了個揖出去了。江如煙也不是真的回屋打掃,他燃了些熏香,衣服上沾上了他以前一直厭惡的熏香味。 然后不緊不慢的出了門,逢蜀知道他是故意遮蓋住身上的氣味,好讓菡萏發(fā)現(xiàn)不了他。他悄然來到大門處,看著木橋上面。今天菡萏果然如昨日所說,白日出現(xiàn)來等那楊何之。菡萏跟楊何之喜笑顏開的說著話,楊何之起先臉紅不好意思,畢竟只是個十五六的少年,莫名其妙被一少女搭訕的確很不好意思的。說著說著,兩人看似很聊得來,便一起坐在木橋上談天論地。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都到了午后,兩人還在那聊天。逢蜀心道:這三位都是能耗的人,一個站在這不動,內(nèi)心都要咆哮了。那兩位也不嫌日頭曬,聊得都不停歇。真是厲害了。 想必那楊何之終于感受到時間流逝,于是乎站了起來跟菡萏道別。跟菡萏揮了揮手,便起身走在木橋上。走到木橋盡頭時,菡萏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何之,明日你還來嗎?” 楊何之回頭微微笑道:“來的,明日還有課呢!” 菡萏很是開心,語氣歡悅道:“那你吃蓮子嗎?我家有好多!”菡萏背對著他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逢蜀知道這一刻她定然笑顏如花。菡萏又道:“還有荷葉……還有特別好看的荷花!” 楊何之站在橋那頭,笑了笑喊道:“好呀!我家瓜地里長了不少西瓜,明日我也帶來!咱們一起吃!” “好!” 目送著楊何之離去,菡萏打了個哈欠,開心的一躍入水中。怕是精力耗的太多,回去休息了。 兩人就此歡快約定,還挺甜蜜的。反正逢蜀是這么覺得的,如果有人說給他帶好吃的,他肯定開心死。但江如煙這邊就不好受了,整個人都跟霜打的一樣。疲倦的走了回去,也不說話也不喝酒,空蕩蕩的書院就他一人。獨坐到傍晚時分,又勉強提了提精神,拿起本書看到深夜。也不肯去那木橋之上,逢蜀不知道那日傍晚的木橋上,有沒有個青衣少女等著這個“癡漢”。第二日江如煙又在散學后站在門口,看著楊何之和菡萏交換吃的,二人好不開心。靜靜看著的江如煙卻是心如刀絞。 轉(zhuǎn)眼間一年又去,江如煙從那日起傍晚時分就很少去木橋了。倒是白日里喜歡呆在門口看著楊何之和菡萏有說有笑。楊何之經(jīng)常替菡萏帶話,問他為什么傍晚不去了,若是不想傍晚去,可以清晨來見她。還有什么菡萏很是想念他的種種話語。江如煙每次都敷衍過去,各類事情推辭。 逢蜀也是無奈,你喜歡也不爭取,天天站門口看著別人有說有笑,自己一旁生悶氣至于嗎?要是他還不趕緊先表明了心意,不爭取爭取怎么知道結局。倒是天天瞧著菡萏和楊何之感情增進,上次在門口還看見他們倆拉了小手了,江如煙氣的手都在門框上摳出了血。 一日散學后,江如煙跟開了竅一樣。也不去門口站著了,在后廚里做著棗糕,做了滿滿一大鍋,甜香撲鼻,逢蜀都像來一口。這江如煙是一口沒吃,用小火悶在鍋里,生怕棗糕冷了。等到傍晚時候,從鍋里拿出幾塊做的最好看的棗糕,用干凈白布包起來揣在懷里。又去屋里取了畫具和桌子,來到荷塘木橋上畫畫。 江如煙靜靜的畫著今天的荷塘,從傍晚畫到夕陽將落,剛一畫好菡萏就突然跳了出來。落在江如煙面前,彎腰看著江如煙畫好的畫。笑道:“如煙哥哥現(xiàn)在是越畫越好了。”又仔仔細細看了看江如煙道:“如煙哥哥說說,多少日不見了?每次叫何之找你你都不肯來,沒事就躲屋子里作甚?我看你清瘦了不少?!?/br> 江如煙緩緩笑著“近日忙。” “忙?忙了快一年了!”菡萏生氣的嘟起嘴又道:“以后可不許忙起來就不找我玩了!” “嗯?!苯鐭熣玖似饋恚Z氣堅定,目色溫柔的看著菡萏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菡萏好奇的看著他道:“什么事呀?” “我歡喜你,人也好妖也罷,我都歡喜你。我這句話憋了很久,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很歡喜。”江如煙一口氣說完這句話。逢蜀知道這句話在他心里肯定念了無數(shù)遍,不然怎么會如此順暢,他這樣含蓄的人,能做到如此實屬不易。 菡萏眼神茫然,她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問道:“如煙哥哥……歡喜……我……” 江如煙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很、是、歡、喜?!?/br> 菡萏搖了搖頭“不不不,你是菡萏的如煙哥哥……你怎么能歡喜我呢?” 江如煙微微有些怒意,但還是克制住柔聲抱住菡萏道:“菡菡……我真的很歡喜,一見鐘情,從未忘過?!?/br> 菡萏用力推開了江如煙道:“如煙哥哥……我已經(jīng)有心悅之人了……我和何之已經(jīng)定了終身,菡萏此生非他不嫁的……” 江如煙崩潰的怒道:“非他不嫁?他有什么好!一個窮小子?我較之他哪點不如?先認識你的是我?先待你好的是我?你憑什么一見了他就心悅!待我卻是另一般!” 菡萏被江如煙那一吼嚇到了,顫抖著聲音道:“如煙哥哥……我見何之第一眼我就知,雖是一眼可卻好過千千萬萬遍。我待你自始至終為兄長,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我以為你也是待我為親meimei……我沒想到會有今日這般局面?!?/br> 江如煙苦笑著“兄長?好一個兄長!”說罷用力上前抓住菡萏胳膊,逢蜀心道不好。只見那江如煙一手抓住菡萏胳膊,一手重重的砸在菡萏腦后,菡萏被猛地一砸瞬間暈了過去。江如煙將她抗到屋內(nèi),拿出繩子牢牢的綁在床上。又掏出懷里擠得變形還微微有些熱的棗糕,又笑又發(fā)狂的將這些棗糕扔了出去。 江如煙坐在床邊緊緊的盯著菡萏,生怕她會跑了去。待到夜里菡萏醒來,她瞪大雙眼看著江如煙道:“如煙哥哥……你在作甚?快放了我!” 江如煙如癡如狂的笑著,輕輕撫摸著菡萏的臉龐道:“意和胭的顏色真好看,就像你我一樣——情投意合。” 菡萏聽他如此說話,已然像是瘋了,恐懼的掙扎著。然而她一個區(qū)區(qū)修煉百年的荷妖,哪來的靈力掙扎,更何況離開了靈根,她如今越掙扎越虛弱,蒼白著臉道:“如煙……哥哥……我求求你……讓我回荷塘……我離開了靈根……會枯萎的……” 江如煙仍是笑著道:“不會的,菡菡永遠不會枯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以后你就在這里,做我的妻子。我會好好待你,每日做你喜歡吃的棗糕,買好看的衣服首飾給你。對了還有畫畫,我每日都給你畫,好不好?” 菡萏驚恐道:“如煙哥哥……你瘋……瘋……了嗎?” 江如煙合衣上床抱著菡萏閉眼睡下道:“菡菡,你歡喜我,我也歡喜你,以后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睡吧?!?/br> 逢蜀聽后心中發(fā)毛,為愛成癡成狂如此可怕的嗎?他知道江如煙懷里今夜抱著的菡萏是如何也睡不著了。第二日江如煙開心的起床,菡萏的面色蒼白很是氣虛無力,江如煙拿來吃的菡萏也不吃,棗糕也不碰,只是求他放了自己。江如煙生氣的把門一關,又拿了鎖鎖好才放心出去教學。 散學后特意留下了憂心忡忡的楊何之,還很是貼心的問他怎么了。楊何之皺著眉頭道:“不知怎的,心中就是有些憂慮,總覺得菡菡有事。我今早來也沒見她,池塘的荷花都像是要枯了一樣,一個個都蔫了?!?/br> 江如煙故作驚訝道:“哦?我們一起去瞧瞧?!?/br> 二人來到池塘處,確實如楊何之所言,荷花都蔫了,有的嚴重的花瓣都掉完了,些許荷葉都倒在了荷塘里,像是被霜凍過一樣。江如煙先是有些驚訝可后面又詭異的笑了笑道:“你可聽說過一個故事?”楊何之不解的看向江如煙,江如煙緩緩道:“花中有妖喚荷妖,清麗脫俗一先生見了歡喜。兩人本是情投意合,卻不想一學生插足進來,毀旁人姻緣,你說這學生該不該死?” 江如煙扭頭惡狠狠的看向楊何之,楊何之目瞪口呆又轉(zhuǎn)念一想道:“先生莫不是喜歡菡菡?可菡菡說視先生為兄長,先生怎么能胡謅出如此故事?”楊何之向池塘連聲呼喚菡萏,卻半天不見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