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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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又能如何? 祖師神通不下于他,他的算計又未完成,只能陪個笑臉。 祖師聞言不置可否,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 多一個弟子,少一個弟子,他并不在乎。 麒麟王沒有看楊三陽,而是深深的看了道緣一眼,對著祖師抱拳一禮:“不叨擾道兄,浪費道兄時間,我去復(fù)活我家孩兒?!?/br> 說完話大地裂開,麒麟王身形沒入大地之中,不見了蹤跡。 “四師兄可以復(fù)活?四師兄可以復(fù)活?”道緣的眼睛頓時亮了。 掃過諸位驚愕的門人,祖師對著楊三陽道:“你隨我來?!?/br> 二人遠(yuǎn)去,留下山中諸位弟子露出驚愕之色: “想不到四師兄竟然是麒麟族的血脈,是麒麟王的兒子!” “那可是麒麟王??!” “貴不可言!” “真是想不到,麒麟王為了歷練他,竟然將其投胎石人族!” “……” 諸位弟子面色驚愕,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一道道莫名之光流轉(zhuǎn)。 山巔 祖師立于山頂,看著遠(yuǎn)方云海,楊三陽恭敬的立于祖師身后。 “看出了什么?”祖師問了一句。 “麒麟王怕是為了那超脫之寶,他或許早就察覺到了超脫之寶的蹤跡,亦或者說早就察覺到了那先天大陣,將道義托生石人族,便是為了謀劃那寶物,想要瞞過魔祖的眼睛”楊三陽略做沉思,開口道了一聲。 “不錯,與為師推測的一模一樣,麒麟王裹挾雷霆之勢而來,卻不得不偃旗息鼓,他心中怒不可及,但卻發(fā)作不得!”祖師笑了笑:“他有麻煩了。” “是極!如今道義暴露出來,魔祖非要找他麻煩不可!”楊三陽笑了:“他自然不敢在得罪祖師?!?/br> 祖師摸摸胡須:“有趣!未來天下大勢,變得有趣了許多!” “魔祖只怕是也棘手了,神魔大戰(zhàn)近在眼前,如何處置麒麟王,怕也拿捏不定!”祖師笑了笑。 “只是,祖師為何還要將道義留下來?”楊三陽不解。 “這段孽緣,也該結(jié)束了!”祖師搖了搖頭。 第兩百五十九章 麒麟王的麻煩 楊三陽沒有追問,他大概知道祖師所說的孽緣是什么,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是劫是緣隨我心! 緣分與劫數(shù)只在一念之間,縱使是祖師也未必能說得清。 他現(xiàn)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麒麟王有麻煩了!天大的麻煩!根本就不敢得罪祖師,否則雄霸一方的麒麟王,又怎么會這么好說話? 楊三陽背負(fù)雙手,眼睛里露出一抹笑容,一雙眼睛看向遠(yuǎn)方:“祖師,你又何必執(zhí)著劫緣呢?” 祖師笑而不語,他執(zhí)著的是劫、緣嗎? 未必! “不知為何,總覺得靈臺方寸山中似乎有些不妥,似乎那些先天神祗少了很多!”祖師目光灼灼的盯著群山。 楊三陽心中一動,沒有說話,以祖師的道行,能察覺出一絲絲不妥,倒也正常。 “可惜,道義沒有死!”楊三陽心中惋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精心布下殺劫,卻隨著麒麟王出面,徹底消弭無蹤。 但也不虧,麒麟王這回定是陷入泥潭了,魔祖必然會盯上他。 “你與道義之間的恩怨,暫且還要放一放,麒麟王得了大勢,終歸是魔祖麾下三大高手之一……”祖師側(cè)目看向楊三陽。 “弟子知道,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我當(dāng)年證道宏愿便是觀天之道,執(zhí)天之行。否則又豈會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叩浇裉爝@般地步?”楊三陽笑了笑。 他也缺時間! 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缺時間的了! 有了圣人法相,有了三千世界,他要做的只是慢慢等,到時候自然而然便可以將所有人都熬死!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他來說也就越有利。 “觀天之道,執(zhí)天之行?”祖師聞言一愣,他是第一次聽楊三陽說起自己的宏愿,此時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極西之地 魔祖面色陰沉的看著手中黑蓮,周身虛空似乎陷入了凝固,整個人盤坐在那里,周身殺機滾滾。 “混賬!麒麟王!”魔祖眼中露出一抹殺機,雙眼看向天邊:“希望你不要逼我,不要觸及到本祖底限。超脫之寶,不是你能染指的!” 鳳凰族 鳳祖眼中露出一抹詫異:“想不到,那老麒麟布局竟然如此深遠(yuǎn),可惜卻毀于一旦。魔祖此遭必然饒他不得,萬萬不能叫麒麟王遭了劫數(shù),還需想辦法將麒麟王保下來?!?/br> 麒麟王不能死! 三人同氣連枝,共同面對魔祖,方才有幾分說話的底氣,若是死了麒麟王,他與祖龍面對魔祖底氣便會越加不足。 “還需前往東海走一遭,雖然這麒麟王自己作死,但不論如何還是要想盡辦法將其保下來!”鳳祖化作流光消失在虛空中。 東海 鳳祖徑直潛入祖龍宮闕,瞧著閉目祭煉龍珠的祖龍,聲音冷清:“你還有心思祭煉龍珠?出大事了!” “不就是麒麟王嗎?此獠該死!想不到其早有布局,當(dāng)年先天大陣的事情,定是此人設(shè)計,欲要嫁禍于我,方才使吾兒死于非命!”祖龍聲音里散發(fā)著徹骨寒意。 “當(dāng)年那先天大陣,吾兒殞命于魔祖之手,必然是麒麟王設(shè)計!虧我還屢次保他,想不到他竟然設(shè)計陷害于我!”祖龍聲音里滿是殺機。 很明顯,祖龍誤會了,當(dāng)初先天靈寶第一次出世之時,大太子追殺楊三陽,卻被魔祖誤以為奪了超脫之寶,出手將其斬殺,甚至于差點牽連到龍族。祖龍只以為這一切都是麒麟王的算計! 麒麟王想要栽贓設(shè)計陷害自己! 鳳祖眉毛皺了皺,心中怒氣勃發(fā),他也被魔祖問責(zé),遭受麒麟王牽連,但是那又如何? 麒麟王不能死啊! “人死不能復(fù)生,祖龍節(jié)哀!麒麟王死不得,他若死了,你我日后面對魔祖,更是舉步維艱。道兄心有不忿,我亦遭受麒麟王牽連,差點身死族滅,惱怒的很。只是……還需大局為先,那超脫之寶如今既然追溯到了根底,咱們也能分一杯羹。或許能自那超脫之寶上悟出一些手段,擺脫眼前困局,脫離魔祖束縛!到時候在秋后算賬也不遲!”鳳祖咬牙切齒。 祖龍聞言默然,沉悶了許久后方才嘆息一聲:“可惜,便宜了那老貨,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日后這筆血仇我必要親自討回。” 靈臺方寸山 大地深處 一道胚胎在地脈中沉浮,不斷吞噬著大地本源的力量,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蛻變。 在胚胎不遠(yuǎn)處,立著一道人影。 緩緩走入地下,麒麟王毫無表情的面孔,此時終于陰沉了下來。指尖緩緩刺入掌心,一滴滴殷紅色血液在緩緩流淌,滔天殺機在其周身凝聚。 “是誰!是誰在算計我?是誰在壞我好事!”麒麟王周身殺機凝聚為實質(zhì)。 十萬年?。?/br> 十萬年謀劃化為流水! 自家子嗣耽誤了十萬年修行,所有謀劃盡數(shù)成空。 為了謀劃那先天靈寶,自己付出了多少? 自己唯一的子嗣,在尚未出世之前,便被其抽出真靈,投胎于石人族。 本來按他的設(shè)計,道義奪了道緣氣數(shù),證就天仙大道,便可成為石人族的長老,然后在不知不覺間接近先天大陣,一點點磨練先天大陣,取了先天大陣中的靈寶,從而筑下無上根基。 可實際上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切都變了! 自家子嗣證道時間,足足推遲了三萬年! 三萬年的時間??! 法相不得融合先天靈物,足足耽擱了三萬年的時間! 在這三萬年中,石人族先是發(fā)現(xiàn)了那座先天大陣,接著那座先天大陣又莫名爆發(fā)出來,自己也被魔祖牽連,遭受了劫數(shù),被囚禁于黑蓮之中。 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皆已經(jīng)崩盤了!他被困于黑蓮中,便已經(jīng)對局勢失去了掌控,失去了撥亂反正的機會。 然而現(xiàn)在自家孩兒身死,卻是又將他給從背后逼迫了出來! 道義身死,他不能不管不顧!道義是他唯一的子嗣!道義若死了,他就絕后了! 來如何? 不來又如何? 自己來了,麒麟族血脈才能得以延續(xù),自己才能重新復(fù)活道義。不來的話,道義必然身死魂滅,麒麟族唯一的血脈喪失。 修為到了他這等地步,想要誕生子嗣根本就不可能! 復(fù)活道義,延續(xù)麒麟族血脈,眼下神魔大劫將至,魔祖未必有信心真的誅殺自己! 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這胚胎,乃是道義真身,當(dāng)年其即將破殼而出之前被抽離真靈,如今經(jīng)過十萬年地脈孕育,推遲了十萬年的出世時間,底蘊深厚、沉淀了許多。 “到底是誰在暗算我?我總覺得背后有一只黑手!”麒麟王眼中殺機流轉(zhuǎn):“自從道義寄托法相之后,一切氣數(shù)仿佛開始逆轉(zhuǎn),局勢便不受控制了?!?/br> 麒麟王眼睛里流轉(zhuǎn)著一抹思索:“本來按照當(dāng)年推測,道義得了先天靈寶,便返回麒麟族,以石人族的精血來祭煉麒麟胎,增加麒麟底蘊,可是如今石人族真身被毀,十萬年當(dāng)真是一場空?!?/br> “那先天靈根大椿樹枝椏,是白澤自大荒中帶回來的……莫非是神帝出手算計?可也不太像啊!”麒麟王眉頭皺起。 “還有,那枚定風(fēng)丹也是疑點無數(shù),道緣明明借助定風(fēng)丹渡過了劫數(shù),為何吾兒卻在定風(fēng)丹下慘死?”麒麟王不斷梳理著其中的疑點。 瞧著準(zhǔn)備復(fù)生的胚胎,麒麟王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山中 道緣情緒低落的坐在青石上,一雙眼睛看向遠(yuǎn)方,雙目內(nèi)露出點點悲痛:“四師兄,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千萬不能有事!只要你死而復(fù)活,道緣便不怪你偷盜定風(fēng)丹的事情了!真希望你能順利復(fù)活,不要拋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