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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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山谷 尚未靠近,便已經(jīng)聞到那沖霄撲鼻的酒氣,隔著十里便已經(jīng)清晰可聞。 “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青鳥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龍須虎嗅嗅鼻子,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動(dòng),不知思考著什么。 遙遙的,楊三陽便已經(jīng)看到了不遠(yuǎn)處峽谷中的青石上,盤坐著一個(gè)身姿單薄的少女,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遠(yuǎn)方,手臂環(huán)繞膝蓋,看起來單薄無力,衣衫在風(fēng)中輕輕抖動(dòng)。 繚亂的風(fēng),吹動(dòng)了少女的發(fā)絲,使得少女眼睛里多了一抹叫人憐惜的柔弱。 弱小、可憐、又無助。 酒氣撲鼻,整個(gè)山谷內(nèi)都是沖霄的酒氣,楊三陽瞧著被翻遍的山谷,然后看著那矮小人影,心中卻是疑惑:“都萬載過去了,這小蘿卜頭怎么還沒有長大?” 似乎是心有所感,小蘿卜頭猛然轉(zhuǎn)過頭,下一刻嘴巴崛起,雙目中迷霧朦朧,蓄滿了淚水,歡快至極的聲音傳出:“師兄?。?!” 狂風(fēng)卷起,媧直接撞入了楊三陽懷中,聲音里滿是委屈:“師兄,你怎么一走便是萬載,都不想人家。” 小蘿卜頭可憐兮兮的趴在楊三陽肩膀上,被楊三陽抱在懷中,楊三陽撫摸著小蘿卜頭的后腦勺,眼睛里露出一抹無奈,他又何嘗想一走萬載? 可是又能如何? 有些事,不得不做! “師兄,媧可想死你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四師兄總是欺負(fù)我們兄妹,你可要為我們兄妹做主??!”媧的聲音里滿是可憐兮兮的味道。像是向家長高黑狀的熊孩子,聲音里滿是委屈。 拍了拍媧的眼睛,虛空中神文扭曲,一行文字出現(xiàn)在媧的眼前:“師妹莫怕,師兄定會(huì)為你做主,想不到道義越活躍回去,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卑鄙無恥。” “師兄,好端端的你不說話,弄些文字做什么?”小蘿卜頭的眼睛里滿是無辜。 楊三陽聞言翻翻白眼,你當(dāng)他不想說話?他是沒辦法開口。 “還需想個(gè)法子才行,否則這般整日里開不了口,豈非是難受?”楊三陽心中念頭流轉(zhuǎn)。 天知道魔祖還要多久才能蹦跶完,自己可不能等魔祖蹦跶完了在說話,而是想辦法遮蔽天機(jī),蒙蔽了魔祖的詛咒。 “這是你師妹?倒是一個(gè)精靈剔透造化所鐘的小娃娃,你師兄造了大孽,被老天懲罰不能開口,卻是造孽??!” 青鳥笑嘻嘻的接過話,開始滿嘴跑火車,竟然主動(dòng)蹦蹦跳跳的落在了小蘿卜頭的腦袋上:“不知為何,看到這小娃娃我總是喜歡的很。” “我也不知為何,看到這小鳥總有一種烤了吃的沖動(dòng)!”媧吧嗒吧嗒嘴,瞧著青鳥流口水。 嚇! 青鳥驚飛,面露戒備的盯著小蘿卜頭:“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喜歡你了!” “誰叫你說師兄壞話!”小蘿卜頭大眼睛看著楊三陽:“師兄,你怎么不說話???” 楊三陽無語望天,面對著媧萌萌噠的大眼睛,不想叫其擔(dān)憂,心中念動(dòng),字體浮現(xiàn):“師兄在修煉一門功法,要不了多久便可開口說話?!?/br> 說到這里,楊三陽掂了掂媧的身體:“你這丫頭,雖然沒有長個(gè)頭,但身體卻是沉了不少?!?/br> 確實(shí)是沉了不少! “師兄,你是不是傻掉了?”媧小心翼翼戒備的看向四周,然后趴在楊三陽耳邊低聲道:“我用師兄賜下的靈物寄托法相,那寄托法相的靈物乃是先天之屬,奇重?zé)o比,我常年汲取大地之氣,不由得淬煉了筋骨血脈?!?/br> “寄托法相成功了?”楊三陽笑了:“想不到,你修為已經(jīng)超越為兄了。怎么不見你兄長?” “兄長在閉關(guān),欲要修煉命運(yùn)之道,與那道義較量一番!師兄離去,道義卻是將火氣撒在了我們兄妹的身上,不讓我們兄妹去聽道,師兄你可要為我兄妹做主?。 眿z委屈的道。 “聽道乃所有弟子的權(quán)利,道義有何資格可以剝奪你聽道資格?此事為兄定要向其討一個(gè)公道!”楊三陽雙目內(nèi)火氣流轉(zhuǎn),殺機(jī)沖霄不斷四溢。 掃過楊三陽的字體,媧頓時(shí)大眼睛瞇起來,滿是笑意:“媧就知道,師兄待我們兄妹最好了?!?/br> 說完話,媧蹦蹦跳跳的自楊三陽懷里鉆出來,指著地下道:“師兄,這萬年來,我平日閑著無事便再次釀酒,下面埋滿了各種酒水。有桂花酒、百花酒、露水酒、清泉酒……足足上百種酒水,保管師兄你喜歡。” 媧不愧是腦袋靈活的女孩子,居然開始想著利用各種材料來釀酒。 “只是最近山谷中多了盜賊,整日里想著盜取媧的酒水,師兄你回來的正好,你要是再不回來,那盜賊非要將所有酒水都偷走不可!”媧撅著小嘴,眼睛里滿是委屈。 “盜賊?”楊三陽目光一閃,下意識(shí)的看向了靈臺(tái)方寸山頂峰,心中念動(dòng),摸了摸媧的腦袋,然后腳掌一跺,剎那間虛空扭曲變換,無盡的金黃色符文飛出,沒入了地下。 楊三陽如今道法今非昔比,禁法的力量越加精深,彈指間無窮禁法便將地下酒水覆蓋。 “足足八千九百一十二壇,師妹有心了!”楊三陽嘆息一聲,揉了揉小蘿卜頭的腦袋。 難得,萬載不見面,小蘿卜竟然不反抗,任由楊三陽揉捏。 “這是青鳥,這是龍須虎!”楊三陽心中念動(dòng),字體浮現(xiàn),對著媧道了一聲:“都是我的寵物!” “寵物!你全家才是寵物!”青鳥不干了,頓時(shí)撲閃著翅膀,落在了楊三陽的肩膀上,翅膀啪的一聲打在了楊三陽的臉上。 一邊龍須虎低下頭不敢說話,眾人里他最沒有人權(quán),不敢反駁楊三陽的話語。 楊三陽被青鳥打臉,然后訕訕的看著媧疑惑的大眼睛:“這小鳥有些不聽話,你日后還需防備一些?!?/br> 確實(shí)是要防備一些,這二者一個(gè)是被自己拐騙而來,時(shí)刻惦記著自己的先天靈寶。一個(gè)是屈服于禁法的yin威之下,與楊三陽都不是一條心。 “媧現(xiàn)在很厲害的,搬山填海道法無窮,若非不想弄出大動(dòng)靜,道義未必是我對手!”媧伸出了細(xì)嫩的小拳頭。 “道義?”楊三陽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轉(zhuǎn)頭看向道義的山峰,面色陰冷起來:“我若是沒有記錯(cuò),當(dāng)初道行介紹的時(shí)候,說過那道義乃是磐石神朝的人!磐石神朝覆滅,不知其還有何資本驕傲的起來!” 天南距離此地億萬里,那邊消息想要傳過來,怕不是短時(shí)間能辦到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祖師問答 “真不知天南的消息傳過來,道義該是何等表情!”楊三陽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雙目內(nèi)流露出道道殺機(jī):“磐石神朝已經(jīng)覆滅,道義背后依仗化作灰灰,不足為慮。他又用我的先天靈物寄托法相,性命c(diǎn)ao之于我的手中,我若想要其死,豈還有他活的道理?” 揉了揉媧的腦袋,楊三陽逐漸收回目光,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以后日子長著呢!我且去拜見祖師,我乃靈臺(tái)方寸山嫡傳弟子,與那些尋常弟子不同。萬載不歸,如今回來理應(yīng)拜見一番祖師?!?/br> 心中念動(dòng),青鳥落在了媧的肩膀上,然后楊三陽拿起兩壇酒膏,化作清風(fēng)來到祖師大堂前。 大堂前落葉繽紛,可以看得出祖師已經(jīng)很久沒有講道了,風(fēng)雨將整個(gè)講堂摧殘的有些老舊。 楊三陽將酒壇放下,拿起掃把不緊不慢的清掃落葉,然后尋了木板,將破損的殿堂修復(fù)一番,自山泉里打來清水,沖洗著臺(tái)上的青苔。 “誰啊,一大早這么吵?”一道略帶不耐煩,打著哈欠的聲音自后院傳出,童兒睡眼朦朧的自后院走出,瞧見清掃落葉的楊三陽后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下一刻睡意散去,童兒詫異道:“你跑哪去了,萬載都不見你人影?” “出了一趟遠(yuǎn)門!”楊三陽腳下字跡浮現(xiàn)。 童兒看著那字跡,再看看面帶風(fēng)霜之色的楊三陽,忽然間愣住了,過一會(huì)才道:“你怎么不說話?” 楊三陽笑而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看來這一萬年的時(shí)間里,你真的變化很大!”童兒一雙眼睛看著楊三陽,在也找尋不到往日眸子深處藏匿的自卑、落魄,他雖然收斂氣機(jī)到極致,但卻依舊叫人感覺到了不凡。 非同凡俗! “祖師剛剛自沉睡中醒來,你且隨我來吧!”童兒不著痕跡的看了那酒壇一眼,下意識(shí)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引領(lǐng)著楊三陽一路穿越后堂,來到了祖師休憩之處。 祖師躺在軟榻上,背對著楊三陽,周身并無神圣氣機(jī),若非當(dāng)日楊三陽親眼看到祖師出手,只怕也絕不敢相信,眼前貌似普通的男子,竟然有那般天崩地裂的本事。 “噗通~” 楊三陽跪倒在地,對著祖師恭敬一禮,一言不發(fā)等候祖師發(fā)問。 祖師慢慢翻轉(zhuǎn)身軀,緩緩坐起身,掃視著跪倒在地的楊三陽,瞳孔內(nèi)露出一抹贊賞,話語卻是聽不出喜怒:“道果,你好大的膽子!” 楊三陽抬起頭看了祖師一眼,然后‘砰’的一聲額頭觸地,浮現(xiàn)出一行神文:“老師恕罪!” 他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錯(cuò),但祖師既然說自己有錯(cuò),那自己肯定是有錯(cuò)了。 “你竟然真的跑去鳳凰族盜取了梧桐樹,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這種癲狂的事情,縱使為師也絕不敢胡亂動(dòng)手!”祖師瞥了楊三陽一眼。 楊三陽聞言一愣,心中暗自道:“祖師怎么知道我去了鳳凰族?” 似乎知曉楊三陽心中的疑惑,祖師面色凝重,聲音嚴(yán)肅的道:“你太小瞧先天神圣的本事了!這里是靈臺(tái)方寸山,你雖然遮掩天機(jī),但卻不知方圓十萬里老祖我皆如掌上觀花,這里便是我的領(lǐng)域,沒有什么能瞞得過我。要知道,為師修煉的可是方寸大道,與別的先天神祗決然不同,你還是大意了。” 楊三陽抬起頭,瞳孔不由得猛然急劇收縮,眼睛里露出一抹駭然。 “老師恕罪!”楊三陽再次額頭觸地,身前浮現(xiàn)出一行文字。 “你招惹上了大麻煩?。 弊鎺焽@息一聲:“我若沒猜錯(cuò),魔祖與鳳祖翻遍天南,找的人便是你!你當(dāng)年曾于我說過,寄托法相的乃先天靈寶,那魔祖苦苦追尋的先天靈寶,被你寄托了法相?!?/br> 楊三陽瞳孔急速收縮,心臟猛然跳動(dòng),剎那間恍若雷鳴,在其耳邊清晰可聞。 沉寂的屋子內(nèi),唯有心跳聲在急速收縮。 “老師……”楊三陽法相復(fù)蘇,然后其本尊沙啞著嗓子開口。 “你這回招惹的可是好大麻煩,但凡有絲毫消息泄露出去,你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祖師面色贊嘆,眼底露出一抹好奇:“不過,你遮掩氣機(jī),蒙蔽天機(jī)的法門,為師卻好奇得很,若非看到你真身,為師也決不會(huì)相信,自己的眼前竟然站著一個(gè)人?!?/br> 楊三陽張了張嘴,卻被祖師打斷:“你不必和我說,每個(gè)人都有自己保命的本事,你能有如此神通,為師只會(huì)高興。但你這回惹出的麻煩太大,一旦暴漏出來,便是為師也護(hù)持你不得,你這般做值得嗎?” “沒有什么值得與不值得,想做就做了!”楊三陽嘆息一聲,聲音里滿是感慨,掌心浮現(xiàn)出一滴淚珠,認(rèn)真的看了那淚珠許久,然后方才道:“值得!” “你與道緣無緣,繼續(xù)深陷下去,不單單是道緣,就連你自己都會(huì)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祖師撫摸著胡須,聲音里滿是告誡的味道。 楊三陽瞳孔一縮,抬起頭看向祖師,似乎聽出了祖師的弦外之音,沉默一會(huì)才道:“只是不想心中留下遺憾而已!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你便惹出滔天風(fēng)波?”祖師手中玉尺敲了楊三陽額頭一下:“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鳳祖是何等人物,也是你能招惹的?” “老師不好奇弟子得了什么寶物?究竟是何等寶物,能夠叫魔祖如此癲狂?”楊三陽抬起頭看向祖師,手掌揉了揉額頭。 “為師一點(diǎn)也不好奇,更不想和那靈寶牽扯上瓜葛,再好的先天靈寶,也要有命享用才行!”祖師搖搖頭:“魔祖手持滅世大磨與弒神槍,縱使神帝怕也不能抵,為師自忖比神帝還要差了一籌,更沒有你這般鎮(zhèn)壓氣機(jī)、遮掩天數(shù)的寶物,一旦沾染上此物,只怕殺劫臨身不遠(yuǎn)矣?!?/br> “只是你須記住,日后還需仔細(xì)消息,若有朝一日你當(dāng)真暴漏出去,為師也護(hù)持不得你!你自己小心謹(jǐn)慎吧!”祖師搖了搖頭,對于楊三陽獲得的先天靈寶,他肯定是好奇的,但卻看都不想看,亦或者說是不敢看。 因果這東西最不講道理,稍不注意沾染上,那便是身死魂滅的下場。 況且,自家手中量天尺威能無窮,他尚且不能完全祭煉,又豈會(huì)分心他顧? 楊三陽磕了一個(gè)頭,跪倒在地,沒有說話。 “那株梧桐樹,日后怕是禍根,你不該留在后山,更不該顯露于道緣的面前,只怕會(huì)惹出禍端!”祖師面色凝重道:“你還是將那梧桐樹收起來吧,免得日后惹出劫數(shù)?!?/br> “祖師在擔(dān)心道義?”楊三陽是何等聰慧,聞弦而知雅意。 “他一直都在借道緣的氣數(shù)修煉,而道緣借你的氣數(shù)福澤,不論那先天靈根大椿樹的枝椏也好,還是其余的東西也罷”祖師洞若觀火,雙目內(nèi)智慧之光閃爍。 道義取了道緣的大椿樹枝,奪了道緣的運(yùn),楊三陽又將金烏羽毛給了道緣,彌補(bǔ)了道緣的運(yùn)。 說到底,道義取的是楊三陽的運(yùn)。 楊三陽默然不語,過了一會(huì)才道:“弟子已經(jīng)有了主意,這世間因果循環(huán),色翁失馬安知非福?道義借了我的運(yùn),這是因果,這次磐石神朝覆滅,便是因果氣數(shù)反噬?!?/br> 那先天混沌元胎便是因果! 道義暗中盜取了楊三陽的運(yùn)數(shù),卻被楊三陽算計(jì),失去了先天靈寶杏黃旗不說,還丟了先天靈寶混沌元胎,更是鬧得祖神被殺,這又何嘗不是因果? “你心中有數(shù)便好,為師只希望你們師兄弟盡量和平相處,不要鬧得下不來臺(tái)。老四雖然急功近利,心性不正,但其資質(zhì)卻不凡,只是少了一些運(yùn)數(shù)!”祖師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