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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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走到飯桌邊去看了看,眉心也皺著:“真是浪費?!?/br> 可不就是浪費么,方曉梅仔仔細細擇好的菜,切好的rou,讓彭若萍一通胡搞,做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 林巧摸了摸肚子,委屈道:“我好餓啊?!?/br> 剛才林沐心去外邊找民警,林巧就數(shù)著米粒,吃了一點點飯。 聞言林沐心立刻放下掃帚,道:“哥我去買點菜,這都一兩點了,你們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br> “這些……”林軍端起一疊菜,皺著眉看了好久,最后無奈道:“只能丟了。” “丟了吧……”林沐心也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04 23:58:21~20200505 17:58: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藍女王的奇葩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藍女王的奇葩書 10瓶;fgrtge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5章 每天的蔬菜都是方曉梅清晨去菜場挑選的, 林沐心出去一趟, 只提回來一大堆白菜。 冬天也沒其他新鮮菜, 唯一的一些, 清早都叫人給買光了,過了飯點只有白菜。 白菜就白菜吧,白菜在林軍手里也能做好吃。 醋溜白菜,辣炒白菜幫子,最后還燉了個豬rou白菜粉條。 做了這么幾個菜,白菜還剩下好幾顆。 林軍看著狼吞虎咽的女兒, 道:“等會揉點面粉, 咱們做點餃子放在冰箱里?!?/br> “嗯嗯!” 晚上時候, 林茂國夫妻倆帶著欣喜跨進家門,才聽女兒說起下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嚇得臉都白了。 這只是彭若萍隨便進來, 萬一換了別人呢? 兩人嚇得連車間順利開工的喜悅都完全消失,憂心忡忡地在房間里商量了好久,最后表示院墻上一定要拉網(wǎng),明天林茂國就親自去章家的公司, 請章北廷同意他們在院墻上做小小的改裝。 “本來說廠子下來就搬走的……”方曉梅惶惶不安,時不時看看隔壁。 一個下午旁邊都沒動靜,彭若萍可能還沒回來。 “但咱總不能讓軍軍和兩個孩子跟著我們一起住宿舍吧?”方曉梅又糾結(jié)道, “可是彭若萍總在旁邊晃悠,我這心里不安……” 林茂國道:“是啊,本來說好了廠子的地方下來咱們就搬走, 可是……” 可是現(xiàn)在工廠正式開工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搬不走了。 宿舍已經(jīng)安排滿,辦公室倒是有空位,可也不能住人。 特別是北國的冬天完全冷得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住宿舍他們夫妻倆沒問題,但怎么也舍不得委屈孩子。 “還是我去找章書記……哦,章豫和他父親談?wù)劙桑蹅兝^續(xù)租在這里。等資金周轉(zhuǎn)正常了,咱們再搬出去?!绷置瘒P算了一下手頭的資金,做出了這個讓他有些羞愧的決定。 像是占章家的便宜似的——夫妻倆都有這種感覺。 把這事兒給女兒知會了一聲,方曉梅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的,于是問她:“是不是有別的想法?跟爸媽說說。” “別的想法我倒是沒有,我就在琢磨,怎么把彭若萍趕遠點兒。成天蒼蠅似的在咱們面前嗡嗡,我嫌 煩?!绷帚逍碾S口道。 林茂國又沉默了,片刻后他道:“說實話,爸活了大半輩子,也不知道她這到底要干嘛?!?/br> “媽也是?!狈綍悦氛f。 林沐心斟酌了好久,才小小聲道:“章豫告訴我,楊彥可能要結(jié)婚了……” “結(jié)婚?!”方曉梅差點兒跳起來,又低下聲音去,“和,和彭若萍嗎?” “那倒不是,是和他的未婚妻,楊彥家里定的?!?/br> 方曉梅一聽,團團亂轉(zhuǎn):“那我懂了!我懂了哇,這個彭若萍是看楊彥要結(jié)婚了對象不是她,她覺得沒指望了,又盯上了咱們家?” “媽!”林沐心急忙拉著她,急切道,“媽你要把哥哥喊出來嗎?小點兒聲音!” “哦哦……”方曉梅又坐了下來,湊近了道,“心心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绷帚逍牡拿夹募m結(jié)在一起,成了個“川”字。 方曉梅氣得要死,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抓著林茂國的胳膊發(fā)狠,抓得林茂國齜牙咧嘴不敢說話。 林沐心急忙從老媽的魔爪下把父親解救出來,又被逗笑了。 “你笑啥啊?”方曉梅急得要死,作為婆婆,她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做她兒媳婦! 她郁悶道:“心心你不知道,我這心里就記得當時她牽著咱們巧兒,站在我面前說要走的那樣子。反正我是忘不掉?!?/br> 那個時候方曉梅還不知道她早就找好了退路,只以為彭若萍是鬧脾氣,第二天就回來了。 沒想到她是真的那么決絕,掉頭就跟著別人走了,什么都不顧。 林沐心也忘不掉那一幕,她垂著眉嘆了口氣,道:“這得看哥的意思?!?/br> 說來說去,彭若萍也只能對林軍賣賣慘了。 …… 街道公安局,彭若萍在椅子上做了一個下午,腿都坐麻了。 她拿得出戶口但拿不出暫居證明,又和民警開了一場小小的辯論會,把民警氣得夠嗆,直接公事公辦,要有本地戶口的人來保釋她才能走。 于是彭若萍報出了楊家的地址,民警差人去通知了,只是一個下午都沒見楊彥來。 也不止一個下午了,彭若萍都倆月沒見到楊彥了。 總之她越等心里越是不安,兩月來她只收到了楊彥的一封信, 說讓她好好考試不要擔心之類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著彭若萍要在這里過夜,民警也有些于心不忍了,琢磨著是不是放她走算了。 才這么一想,公安局門口就進來了一個姑娘。 “請問彭若萍是在這里嗎?”那姑娘燙了個時髦的卷發(fā),軍大衣里邊套著呢子外套,腳下蹬著一雙小皮靴,脖子間還圍著一條絲巾。 “啊對,是來保釋的?”辦事民警說。 那姑娘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笑了笑。 辦案民警以為她是默認,于是起身道,“行,我?guī)闳タ纯此缓筇顐€表格就能帶她走了?!?/br> “好。”姑娘又笑了笑。 彭若萍被留在觀察室里,冬□□服多,坐久了腿就麻了,又冷又脹。 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民警喊著:“彭若萍?你朋友來了。” 彭若萍神色一喜,急忙揉了揉臉頰,起身過去。 本想深情地喊出一聲楊彥,卻見外面是個時髦的姑娘,彭若萍立刻呆在當場。 民警道:“走吧?” “不,這……等等……” “彭若萍,我來接你出去?!惫媚飺屜乳_口道。 彭若萍抿了抿唇,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時髦的姑娘。片刻后,她身上出現(xiàn)了敵意。 但那姑娘卻一直是從容的模樣,問她:“不走嗎?” 民警也道:“對啊不走嗎?都坐了一下午了,你不嫌累???” 聽到民警這樣說,彭若萍決定先出去再說。 反正只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沒事…… 跟著那姑娘身后走出了觀察室,看著她填好表格繳納了保釋金,又跟著她走出去警局,彭若萍這個時候才開口道:“你是誰?” “我叫姜思云?!?/br> 姜思云站在路邊,冬夜的風吹起她微卷的長發(fā)和絲巾,彭若萍很快發(fā)現(xiàn),路邊還有一輛轎車,顯然是在等著姜思云的。 是個有錢有權(quán)人家的小姐。 彭若萍很快做出了判斷,也微微笑了起來。 她白凈秀美的面龐在路燈下美麗動人,姜思云雖然穿著時髦氣質(zhì)大方,但光看面孔,還是彭若萍略勝一籌。 “是楊彥讓你來的嗎?”彭若萍主動開口道。 “不是哦。”姜思云笑道,“是我主動要來的,畢竟楊彥根本不知道 你進局子了呢。” 彭若萍一僵,語氣生硬道:“話不能亂說,我這可不是進局子了。” “隨便你?!苯荚粕裆蛔?,又道,“我只是好奇你罷了,所以才來的?!?/br> 說罷,姜思云打算轉(zhuǎn)身上轎車,彭若萍咬咬牙追了上去,道:“楊彥呢?他怎么樣了?這一個多月他好不好?” “嗯?”姜思云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兩人對視片刻,姜思云笑了起來:“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問我他的消息?” “我……”彭若萍稍稍一怔,便泰然道,“我是他對象。” “哦……” 姜思云沉吟著點點頭,笑道:“我是他未婚妻,年前就要和他辦婚禮了?!?/br> “未婚妻”三個字猶如黃鐘大呂,震得彭若萍久久不能回神。她怔怔地看著姜思云走遠,腳步朝前邁出一步。 等到姜思云拉開車門,她才徹底清醒過來,三步并兩步?jīng)_上前去,拉住了車門,慌亂道:“楊彥呢?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又被家里關(guān)起來了?” “對?!苯荚聘静恍茧[瞞,“你收不到他任何消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