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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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似錦坐的位置有些背風(fēng),面前烤著火暖融融的,后背卻是冷風(fēng)直吹,又是冷又是熱,她說話不由局促了幾分,“嗯?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熠望著她蹙眉的模樣,笑著寬慰道:“臣想說,郡主心思藏得深,叫臣真是難猜,起來咱們換一個位置吧?!?/br> 翟似錦稍一思忖,“?” 陳熠已起身走過去,伸手扶起她雙臂,沉緩而鄭重道:“郡主不說,臣又怎么會知道呢,外面冷,你坐進去?!?/br> 翟似錦心里不是滋味,怔然著回道:“不用,我就坐在這兒挺好的,你救我受了傷,我應(yīng)該謝你?!?/br> 陳熠輕笑了下,握她的力道加重了些,似惆悵道:“郡主又說謝字了?!?/br> 翟似錦一時語塞,一動不敢動。 山洞內(nèi)狹小窄兀,火堆暖和明亮,她被陳熠握住手腕,抬頭就能望進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陳熠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道:“不用跟我爭,安心坐著去吧,等明早殿下帶人尋來,我們就能回寺廟了?!?/br> 翟似錦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皺起眉頭,刻意順著他的話題問下去,“皇兄他要明早才能來嗎?” “大雪封路,殿下找過來也是要費時間的。”陳熠見她這般模樣,眸子里浮起一抹深意,啞聲問道:“郡主是怕跟我共度一夜,傳出去名聲不保?” 翟似錦是皇室郡主,百姓懼于天威不敢妄論,但她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半夜在山上被賊人擄走,又跟陳熠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捱上一夜,不提旁人怎么想,她自己想想都覺得要變味兒了。 她極力繃緊身子,想要問陳熠一些別的話,卻久久沒能問出口,最后心情復(fù)雜地問他一句,“倘若我壞了名聲,只怕是正好遂了你的愿吧?” 陳熠瞧她臉色難看,心知是自己沒能沉住氣,一時cao之過急,輕輕揉她頭的手,下落移至她潔白纖細的頸間,替她將頭發(fā)捋到身后去,低低笑道:“郡主不至于這樣,臣喜歡郡主,并非要用這種的下流手段,況且郡主還未想好不是么?等郡主想好了,臣再來與郡主探究探究,到底能遂了臣的什么愿。” 翟似錦:“……”又耍流氓了。 陳熠撩袍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抬下巴給她指了指暖和的里側(cè),“郡主別站著了,快坐下歇歇,不然等太子殿下等會兒找來,你卻沒力氣跟他回去了?!?/br> “……”翟似錦有些氣惱,“你剛才耍我呢?” 陳熠笑道:“那是臣逾越了,不過若不那樣說,如何能套出郡主是個無情無義的女子呢?!?/br> 翟似錦惱了,“無什么?你再說一遍?” 陳熠曲著雙腿,雙手在火堆上取暖,他斂去笑意,“那臣再說一遍,臣聽聞郡主遇難,想也不想就追下山來營救,剛才更是不惜以命相救,這后背上還全是血淋淋的傷口子呢,郡主卻轉(zhuǎn)臉不認(rèn)人,可不就是薄情寡性、無情無義之人?!?/br> 翟似錦:“……”這么一聽,還真有點。 她被人綁架劫持,跟陳熠八竿子都打不著,難得他著急忙慌地趕來,為了受了重傷。且在剛才那樣兇險的情況下,稍有差池,只怕兩人都要一塊兒去山崖下見閻王。 本來她還氣他抱著別樣的心思,故意為難她一起過夜,現(xiàn)在想想也就沒必要了,跟個傷患計較個什么勁兒。 翟似錦避開陳熠的眼神,低頭拿一根木棍戳了戳火堆,火星猛地躥高四濺,險些將她裙擺燒著。 陳熠手疾眼快幫她抖了抖裙子,似寵縱般的笑了笑,提醒道:“郡主小心些?!?/br> 翟似錦兀自尷尬咳了一聲,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等你回去之后,好好安心養(yǎng)傷吧,我會抽空經(jīng)常去看看你,這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的?!?/br> 只是她忘了陳熠有項順桿子爬的本事,“救命之恩,郡主想怎么報答?” 翟似錦尷尬懊惱,極想將剛才的話全都收回去。 陳熠嘴角微翹起,幫忙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將她的窘迫看了個夠,才挑眉笑道:“郡主先閉眼歇一會兒吧,等殿下來了,我再喊你?!?/br> 翟似錦這折騰了一晚上,除了中途被打暈兩次,現(xiàn)在確實疲累得不行,稍一閉眼睛,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 天色將亮?xí)r,趙奕姍姍來遲,將睡著的翟似錦帶回去,轉(zhuǎn)頭看向倚在石壁上假寐的陳熠,“孤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來遲了。你怎么找到表妹的?” 陳熠睜眼望著趙奕,須臾,慵懶地起身,朝他笑道:“這不重要,郡主只是受了些驚訝,沒什么大礙,不過我倒是有點事想跟殿下談?wù)?。?/br> 趙奕剛才見到他的大氅披在翟似錦身上,就納悶一直想說些什么的,“正好,孤也有事要找你好好談?wù)??!?/br> 他覷了眼陳熠這般狼狽的模樣,不知為何,竟然幸災(zāi)樂禍笑出聲,“走吧,先回去給你找個太醫(yī)瞧瞧,總歸是表妹的救命恩人,她不在,孤替她照料照料?!?/br> 陳熠擰眉,覺得他這幾句話里別有深意。 趙奕打量了他一眼,忽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見他傷口吃痛眉皺得死緊,不禁冷笑了下,“陳熠啊陳熠,你這身傷也是活該啊?!?/br> 陳熠低頭若有所思,活不活該他不知道,只是覺得挺值得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翟似錦退避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好在,趙奕這廂送上門了。 陳熠回到大相國寺,沒讓請?zhí)t(yī),回房沐浴上了藥之后,才讓人去把趙奕單獨請過來。 趙奕找借口從佛殿里出來,到后院來見他一面,瞅見他慘兮兮地趴在床頭,滿腔憂煩一掃而空。 “表妹送回去現(xiàn)在還睡著,請嘴巴嚴(yán)實的太醫(yī)瞧過了,只是受了驚嚇,將養(yǎng)幾日即可。說吧,你有什么事想跟孤談?wù)??”他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端端凝視著陳熠?/br> 陳熠約莫是覺得這樣趴的姿勢有些怪異,愣是坐起來,往背后墊了個軟枕,端正態(tài)度道:“記得殿下也有事要跟臣談?wù)?,不如殿下先說吧?!?/br> “好,孤同你說?!壁w奕道,“昨夜表妹遇難,你出手相救是君子作為,雖未傳揚出去,但孤昨夜帶人下山時鬧出了點動靜,就怕將來紙包不住火,禍害了表妹的名聲?!?/br> 陳熠挑眉,片刻后又皺眉,“誰發(fā)現(xiàn)了?” 趙奕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道:“晉陽侯府的二公子,母后上次介紹給似錦相看那個?!?/br> 陳熠仿佛沒聽到這句話,神情如常,繞回先前的話,“殿下繼續(xù)?!?/br> 趙奕又心虛又為難,躊躇半晌,才幽幽道:“陳熠,要不……你將孤這表妹娶了吧?” 陳熠不假思索,“好啊。” 趙奕還深深陷入自己的自責(zé)中,自顧自地找理由想要說服陳熠,“這不巧了嘛,孤就這一個表妹,偏偏她自小叫父皇驕縱壞了,喜歡什么就一直死心塌地得喜歡,誰叫她喜歡上了你呢,你說說吧……昨夜的事情孤也不是逼你啊,就是覺著表妹她人不錯,與你也登對……誒不是?等等??陳熠……你剛才說什么?” 他以為剛才陳熠開口是說了句拒絕,但是后知后覺好像又不是,“你、你再說一遍?” 陳熠淡笑點頭,“殿下剛才說的,臣答應(yīng)了?!?/br> 趙奕等了片刻,仔細琢磨自己剛才說過的事情,又道:“孤是說,正巧似錦喜歡你,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你若對她有意,如此正好水到渠成,父皇那邊你們也不用cao心,孤去幫忙游說,你考慮一下,覺得可還行?” “……”這還考慮什么,“臣聽殿下的安排?!?/br> 兩人一拍即合。 趙奕解決了一件苦惱大事,心情瞬間明媚了不少,望著陳熠那叫一個順眼,笑意漸深道:“好說好說,你既然答應(yīng)了,那這事就包在孤身上了。對了,你是有什么事要跟孤談?wù)劦??!?/br> 陳熠笑著搖頭,“臣沒事談了,已經(jīng)跟殿下談完了?!?/br> 趙奕懵了懵,“?” 他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哈哈哈哈陳熠……你行!”趙奕笑著起身拍了拍陳熠的肩,有意叫他痛上一痛,笑得咬牙切齒,“好說好說……你可真夠行的!” 陳熠面不改色,拱手輕笑,“那就有勞太子殿下了?!?/br> 趙奕哈哈大笑,出了門去。 陳熠倚在床頭,聽著他跨出門外還能再傳進來的笑聲,嘴角翹起來,心里喜悅怎么也壓不下去。 然后他無意間抬眸看了下門口,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 燕燕幫翟似錦提著裙擺邁進屋里,翟似錦面色難看,瞪著眼向他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來遲了,莫打我啊【扛著鍵盤趕緊跑.gif】 啊啊再回來揪一句,明天下一章評論送五十個小紅包哈,先到先得,份額不大,小蠢作心意是真的~~ 第29章 。 翟似錦原想著昨夜陳熠為救她受了重傷, 回房都沒敢多歇, 帶著傷藥就急匆匆趕來探望。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趙奕和陳熠背著她成交了一筆不可告人的交易。 此時她怎么看陳熠都像是強買強賣,覺得說不定連趙奕都是落進了他的圈套里,“你剛才跟皇兄在聊什么。” 陳熠看向她,嘴角微揚,“郡主昨夜受驚了, 怎么不留在房里好好休息。” “受驚?你和皇兄剛才說的話, 才叫我夠受驚的?!钡运棋\沉著臉,將燕燕手里的傷藥拿過來, 吩咐道:“你出去門口守著, 我跟陳廷尉要說幾句話?!?/br> 燕燕一頓擠眉弄眼, “好好好,奴婢這就出去門外待著, 郡主跟廷尉大人好好聊,不著急?!?/br> 這番話聽起來有些怪異,翟似錦剛一蹙眉頭, 燕燕立馬腳底抹油跑出去了。 翟似錦把從太醫(yī)那里要來的傷藥放在床頭, 拖了張凳子坐下, 認(rèn)認(rèn)真真地詢問了陳熠一遍, “你剛才跟皇兄說,要、要娶我?是真的??” 陳熠就勢躺回床上去,故意將左腰的傷勢露出一半,聲音懶洋洋道:“聽郡主的話, 想必剛才在外邊聽到不少,既然你是親耳聽到的,如此又為何明知故問?!?/br> 翟似錦有些生惱,“可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何苦拿到皇兄面前去說,你想娶我,可我……” 她話語戛然而止,陳熠低笑著,替她接上后半句,“可你未必想嫁我?” 翟似錦苦著一張臉,“倒也不是。” “那就是愿意嫁我了?”陳熠眉梢上揚,一句接著一句,“好罷好罷,我知道你喜歡我了,現(xiàn)在正巧太子殿下愿意站出來為你我牽線做媒,你盡管放心,到時候你肯定能如愿以償嫁給我?!?/br> 翟似錦瞪大眼,“???” 她,翟似錦,什么時候說過這種混賬話? “陳熠你怎么回事,從昨夜上開始就總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撩撥人還上癮了是吧? 陳熠伸出一根手指,將腰間包扎的傷口指給粗心的她瞧了瞧,“瞧見沒,為你傷的?!?/br> 翟似錦一默,同樣伸手將床頭的傷藥指給他看,“我這不是給你送藥來了嘛?!?/br> 陳熠掀了掀眼皮,幽幽道:“不夠?!?/br> 聞此言,翟似錦暗自舒了一口氣。 他覺得不夠,那就還是有商量的余地。如此他還想要什么,她給他就是了,順道再加倍給他,這樣也算全了前世的恩義。 于是她無奈嘆道:“那你還想要什么?” “你啊?!标愳谛σ饕鞯溃骸鞍芽ぶ髂阗r給我,我便知足了?!?/br> 翟似錦抬手撫額,太陽xue突突地跳,“……我竟瞧不出你渾身上下哪里有知足的樣子。陳熠,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莫要胡來?!?/br> 陳熠枕著枕頭,托著下巴看她,“我當(dāng)然曉得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誰叫剛剛太子殿下親自來找我,問我愿不愿意將郡主娶了,我心慕郡主已久,這等好事送上門,當(dāng)然不假思索就應(yīng)下了?!?/br> “?”事情超出了翟似錦的認(rèn)知范圍,她懷疑自己剛才在外面是聽岔了,“是皇兄先問你的?” 陳熠眼底沁出數(shù)不盡的淺笑,點頭道:“昨夜郡主遭了難,不慎叫旁人聽去了。殿下怕那人會居心叵測將此事傳揚出去,以此敗壞郡主名聲,所以殿下才來找我商議,讓我先將郡主娶了再說?!?/br> 翟似錦跟他計較上了,“誰要你娶,別胡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