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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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臣掌上嬌》 作者:沈繚繚 文案: 清陽郡主被皇帝舅舅捧在手心長大,本該嬌寵一世,卻不想馬失前蹄嫁了個渣男。一朝郡主淪為階下囚,死于長刀下。 重活一世,她把前世渣夫的聘禮丟出郡主府,放惡狗咬斷他雙腿,轉(zhuǎn)頭跟未來權臣陳熠定下婚事。 只因上輩子臨死時,陳熠不但為她收尸,還為她落了淚。 * 滿京城都知道陳熠此人喜怒無常,殺伐果決,踩著尸骨堆才一步步做成了大權臣。 朝中權貴都避之如蛇蝎。 卻無人知曉,他心里藏著一道白月光。上輩子為她權傾朝野,卻親眼見她滿心歡喜地嫁給別人,最終隱忍收場。 后來,他想起那摧心肝的滋味,心道不如先將人娶到自己身邊再說。 *** 雙重生互寵,似的,男女主都是重生的。 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重生 甜文 主角:翟似錦,陳熠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他的小郡主 ============== 第1章 長寧二十二年,時至隆冬,天空黑沉壓了數(shù)日,終于落了第一場雪,是豐年吉兆,百姓們歡欣鼓舞。 而宮苑之內(nèi),卻是廝殺漫天,伏尸遍地。 大皇子借著北戎使臣“行刺”長寧帝的名頭,一路帶領左右神武軍圍殺皇宮,同謀清遠侯李謙帶著三百精兵沖進了長寧帝所在的太極殿。 在此之前,他的夫人清陽郡主正在御前侍疾。 燈火搖曳間,她從太醫(yī)手中接過湯藥,親自喂給長寧帝,“太醫(yī)說了,舅舅只是最近cao勞過度,等太子皇兄從西山大營巡察回來之后,舅舅就能放手政務,安心休養(yǎng)了。” 長寧帝倚在床頭看著她,“翟家將人送走了?” 翟似錦端著藥的手頓了頓,邊給長寧帝喂藥汁,邊道:“嗯,昨日連夜送走的,送去了城外的庵堂,再也不會回來了。” 長寧帝又問,“那李謙呢,你打算怎么處置?” 翟似錦垂著眉眼,不知如何回話。 作為長寧帝胞妹的女兒,她自幼頗受舅父長寧帝的憐惜,本以為得嫁良人一生無憂,卻怎料,幾日前,她的夫君李謙和堂妹暗通款曲,被她無意間捉jian在床。 李家這些年全憑攀著皇親,才得以在朝堂立足,事發(fā)時,李謙萬般悔恨,將所有過錯都怪在了堂妹頭上。 翟家害怕她會要了堂妹的命,做主將人掃地出門,送去城外的庵堂留下一條性命。 只是李謙依舊不肯和離,叫她心腔憋悶,惡心了數(shù)日。 現(xiàn)在長寧帝問起,她遲疑良久,只得敷衍過去,“舅舅不必擔憂,似錦心中有數(shù),會處理好的?!?/br> 長寧帝輕輕點頭,聲音有些倦怠,“當年朕就不同意你下嫁于他,他太過急功近利,并非良配?!?/br> 翟似錦垂下眸子,無奈地笑,“是似錦辜負了舅舅的心意,現(xiàn)在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br> 長寧帝嘆氣,“等朕百年之后,還有太子照拂你,諒那李謙也不敢薄待了你。” 翟似錦連忙打斷他,“舅舅又胡說了!” 長寧帝望著她,但笑不語。 翟似錦臉眉心緊擰,還想開口說什么,誰知殿外卻撞進來一道踉蹌的身影,朱色太監(jiān)服上滿是血跡,胸口橫穿著一柄長刀。 是往日長寧帝身邊近侍的劉公公。 “劉公公!” 翟似錦慌忙放下藥碗,起身去扶劉公公,觸及他身上的鮮血,白皙細膩的手掌頓染殷紅。 “陛下,郡主……大皇子謀逆造反,帶著左右神武軍已攻破四道宮門……叛臣清遠侯更是帶人朝著太極殿而來……外面的人都被滅口了……郡主,快帶著陛下逃……” 他只來得及說這些,說完就垂下了頭顱,倒在地上再也不起。 殿中的宮人們尖叫連連,紛紛瘋跑出殿外逃命去,卻在不久后響起了響徹黑夜的凄厲慘叫。 神武軍厚重的腳步聲也接連到了殿門外。 翟似錦渾身冰涼,壓著心驚跑到病榻前,望向長寧帝的眼睛里露了怯。 “舅舅……” 長寧帝輕闔雙眼,撐著疲憊的身子翻到床里拿了一個錦盒,交到翟似錦手中,低聲對她說:“從書架右側(cè)的暗道出宮去,去西山大營找你皇兄?!?/br> 話音剛落,大開的殿門外沖進來一隊精兵,個個手持重劍長刀,為首的正是剛才翟似錦和長寧帝討論過的李謙。 李謙邁進入殿,一雙桃花眼掃向燭光明亮的殿內(nèi),最后目光落在翟似錦手中的錦盒上,朝她笑道:“似錦,過來?!?/br> 翟似錦暗自咬牙,把盒子藏在身后。 李謙下令讓士兵用刀劍架在她白膩的脖頸上,清秀無害的臉上掩不住自得,“郡主還是把東西乖乖交出來吧。” 翟似錦氣得渾身發(fā)抖,“休想!” 李謙讓人將長寧帝從床上拖拽下來,叫他摔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翟似錦震驚地睜大雙眼,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全然不顧刀劍無眼,脖頸擦著劍刃朝長寧帝撲了過去。 “舅舅!” 李謙瞇了瞇眼,“他喝了你親手喂的穿腸毒藥,活不長了?!?/br> 剛才那碗藥?! 翟似錦驀地抬頭,雙腿軟得險些站不住。 李謙輕笑一聲,“郡主,還得多虧了你,誰叫陛下防著所有人,獨獨從來不防備你。” 翟似錦指尖扣進掌心疼得滴血,近乎麻木地扶起長寧帝,思緒混亂中想去抹去他唇邊血跡,手指已經(jīng)顫抖得不受控制。 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向隱忍的李謙會突然做下謀逆逼宮的罪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補藥會被換成了毒藥。 她霍然回首,望向李謙的雙眼怒而猩紅,“難怪你今日催我進宮,是為了將我也困在宮中?” 如果她留在府里,在察覺李謙逼宮的第一時間,勢必會跑去西山大營搬救兵。 但現(xiàn)在她被困在宮中,長寧帝連最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她,現(xiàn)在卻要落在李謙這個亂臣賊子手里。 一石二鳥,他真是好算盤。 李謙不答她的話,只大跨步上前來,將她身邊的錦盒奪走,打開蓋子,赫然便是象征皇帝身份的傳國玉璽。 翟似錦猩紅的眼睛狠瞪著李謙。 長寧帝彌留之際緊緊按著她的手腕,痛苦到五官扭曲,卻仍對她說:“逃……” 這是皇帝舅舅對她說的最后一個字。 隨后,他渾身癱軟無力,咽下最后一口氣。 “舅舅……舅舅……舅舅!” 翟似錦滿手都是血,哭喊著搖著長寧帝的身體,可他再也沒了動靜。 李謙眼神中滿是嘲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吩咐道:“將清陽郡主帶下去,等太子殿下回宮之后,她便是大皇子送出去的大禮。” 士兵領命,上前幾步架起翟似錦的雙臂。 但翟似錦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忽然掙脫開,從發(fā)髻中拔出一根銜珠蝶形釵,瘋了似的飛快朝李謙刺去。 殿中士兵大喊,“保護侯爺!” 李謙毫不猶豫地抽刀出鞘,一刀貫穿翟似錦的胸腹,隨即士兵一擁而上,森寒利刀一道道落在她的血rou之軀上。 疼,很疼。 皮rou下血液驟然火熱guntang,隨著長刀起落血濺青磚,她橫倒在地,口中低喘謾罵道:“李謙……你不得好死……等皇兄回宮后,定要將你這等亂臣賊子碎尸萬段……” 濃烈的血腥氣在殿里散開,駭人而瘋狂。 李謙低頭看著她,目光冰冷,嘴角揚著嘲諷,“留你一命已是仁慈,既要尋死,我便留你不得?!?/br> 她眼神渙散地昂著頭,看著李謙得意地轉(zhuǎn)身離去。 這種的人,將來必定不得好死。 約莫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求,下一刻,李謙帶著玉璽正要踏出殿門,卻只見半空中一道寒光呼嘯而至,他錯愕間還來不及后退,竟已被一箭封喉,頓時鮮血四濺。他驚恐地睜大雙目望向遠處,雙手徒勞地緊握住那支冰冷的箭,只嘶啞地發(fā)出一絲聲音,就已經(jīng)仰天倒下,沒了氣息。 彌留中的翟似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遍體鱗傷痛徹骨髓,卻笑著涌出熱淚。 朦朧中,她只聽到周圍兵刃交接,風聲凄厲,然后慘叫聲四起,一道模糊的身影下了馬,直奔著她來,將她從冰涼的地面上抱起來。 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疼得抽搐,還是抱著她的人雙手在顫抖,只能撐住最后一口氣,無力地靠在那人臂彎里,輕攥他的衣袍哀求道:“大皇子謀反……李謙搶走了玉璽,你快去西山大營找太子皇兄……找他……” 那人伸手擦著她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謹慎,像是在對待世間至寶,默了半晌,用肅冷沉穩(wěn)的聲音道:“郡主,臣聽見了。” 翟似錦感覺身體里的力量被漸漸抽離,意識即將徹底散去的那一刻,她用盡全力,努力看清楚了面前這個人。 怎么,是他?! 竟然是……陳熠?! 長寧帝的心腹,大寧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陰鷙權臣,他帶著精兵沖殺至此,為的是什么?是想救駕還是…… 滿心驚詫的她倚在陳熠懷中,手指微微動了動,卻連一絲聲音都再也發(fā)不出,頓然閉眼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