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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話之前,容庭芳覺得余秋遠應(yīng)該先反省一下自己。他們兩個能經(jīng)常打起來,總不可能是容庭芳一個人的責(zé)任。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就在余秋遠繞過他,正要往屋里去時,容庭芳忽然道:“你為什么要和蓬萊弟子說那些話?”魔界和蓬萊,是不可能交好的,最多做到互不干擾。而余秋遠今天的表態(tài),還帶著些強硬,雖然用身份將不同的聲音壓了下去,但不太像他平時的作風(fēng)。 余秋遠處事,應(yīng)當(dāng)更溫和一些,不至于如此簡單粗暴。 簡單粗暴一直是容庭芳的風(fēng)格。 可是今天不論是從黑面僧的事看來,還是余秋遠要替他角龍正名看來,都顯得急躁了些。這個問題,容庭芳先前猜過答案,但是沒有從余秋遠嘴里說出來,便似乎少了點什么。故而此時見余秋遠走過,鬼使神差便問了。 余秋遠自然道:“我說的難道有錯嗎?” “你來,難道是打架來的嗎?既然不是打架來,便是我蓬萊的客人。身為蓬萊的客人,蓬萊以禮相待,又何錯之有呢?” 容庭芳:“……” 真他媽對。 容庭芳原本早就可以回魔界了,如今耐著性子等在這里,本來也只是覺得想再見余秋遠一面,就這么不道一聲再見就走,似乎心里空了一塊。面也見了,話也問了,既然如此,容庭芳拈著碎花,一笑:“如此,那我先回魔界了?!?/br> 說罷伸手摸了下這棵菩提樹:“你這樹果然不錯。”叫人安神聚氣,只這么等余秋遠的片刻功夫,他便已獲益匪淺,只覺得心中安定,腦中清楚,疲乏消減。連著方才因佛印而顯的龍鱗,亦消退的快了些,到此刻已然全數(shù)不見了。 余秋遠看出來了,道:“你喜歡,我將它送給你?!?/br> “不用,我已經(jīng)拿了?!?/br> 容庭芳一哂,臨到要走,卻又停下步子來。 “我先前說,要給你送一份大禮,你可別忘了取——” 最好,是盛妝來取。 余秋遠有些疑惑。他看了看菩提樹,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容庭芳說拿,是拿了什么? 容庭芳心情好,見什么就都好。草可愛,樹可愛,連著這小蓬萊的鳥叫——從前是覺得吵鬧,如今倒也覺得稚鳥可愛,不是很想吃了。 他剛出金光頂,本來是要立即往南海去的,但剛要出去,卻恰巧遇上了郝連鳳。說來也巧,郝連鳳正是從蓬萊外回來。一個出一個進,偏偏就在中途遇到了。 郝連鳳沒有找到黑面僧,只見到了那串佛珠。沒有人,只有佛珠,難免叫有心人拿此作文章。他確定黑面僧已死,便將佛珠埋了起來。這份人情既然不在他手中,自然也不會叫別人撿了去。萬一到時候再將禍頭推到蓬萊身上,豈非洗也洗不清。 對外黑面僧只是被驅(qū)出了蓬萊。至于萬佛閣收到信后,來不來找人,或是能不能找到人,就是他們佛門的內(nèi)務(wù)事,不關(guān)蓬萊的事,也不關(guān)魔界的事。 所謂惡人自有天收,不管怎樣,黑面僧死了這件事,倒是仍然能和余秋遠說一聲。故而人雖不是死在他手中,但郝連鳳從蓬萊外而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揣著雀躍的心卻找余秋遠。哪知道先遇上了容庭芳。 郝連鳳現(xiàn)在對容庭芳,心情頗為復(fù)雜。一來他自己眼拙,先前明明見過容庭芳,非但不知道他就是魔尊,更沒認(rèn)出來這是一條龍。二來,這可是條龍,以后是要和他們家天鳳一道,重振妖族的。故而這一見容庭芳,便道:“容尊主?!?/br> 容庭芳被他叫得一頓,拈著花的手便停了下來。這只小鳳凰,若非余秋遠一直攔著護著,他倒是早就想當(dāng)面與之聊一聊了。先前在符云生房中所見,小鳳凰把自己的內(nèi)丹吐了出來替他師弟渡修為,容庭芳就覺得很有意思。 此刻聽郝連鳳如此喚他,容庭芳似笑非笑道:“你喊我尊主,怕不是叫錯了人?你是蓬萊的弟子,所認(rèn)的尊主,應(yīng)當(dāng)是余真人一人才對?!?/br> 郝連鳳道:“如今蓬萊與魔界握手言和,是掌山真人才從嘴里吐出來的事。既要以禮相待,我見了魔尊,尊稱一聲尊主,又有什么不對呢?” 容庭芳大笑起來:“伶牙俐齒?!?/br> 雖然只是伶牙俐齒的場面畫,但不得不說,這話確實說到了容庭芳心坎上。他現(xiàn)在心情好,故而對待這只小鳳凰,也格外有耐心一些。 郝連鳳見容庭芳面帶笑意,不禁微微一笑,視線落在容庭芳的手上—— 手上那朵花。 郝連鳳不禁問道:“容尊主,方才從哪里來?” 容庭芳順著他的視線,目光亦落到指間嫩黃色碎花上。他心里動了一動,說:“方才我去了小靈峰,后來便回了菩提樹下,不曾離開過?!?/br> 小靈峰? 郝連鳳眼中有些疑惑。 容庭芳似是漫不經(jīng)心道:“這花應(yīng)當(dāng)常見罷?” 是常見。 但只生在蓬萊外。起碼小靈峰是沒有的。然而郝連鳳方才才見過,就在黑面僧佛珠掉落的那個地方。玉夢生在水澤邊,那一整片,都是黃色的玉夢。玉夢花不沾莖,風(fēng)一吹,稍有動靜,整朵花都會被吹起來,又因為小,揚揚灑灑,瞧著如同玉碎。 容庭芳如果沒有去過蓬萊外,這花又是哪來的? 郝連鳳壓下眼底的疑惑,委婉道:“這花名玉夢,蓬萊外多見,但是小靈峰——可能比較少,應(yīng)當(dāng)也有一些,是我少見多怪了。或許是哪里風(fēng)吹了沾染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