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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個不喜歡的東西,你不還成天喜歡那些亮的閃的,當我不知道么?!?/br> 容庭芳大義凜然:“寶貝值錢,蟲值錢么?” “行了行了,給我下去。不然你來領路。” 晏不曉仰著腦袋,聽不清它們在吵什么,但只知道一龍一鳥在爭辯。他不禁在想,這么和諧融洽,還要說自己不是一對。鳳和凰是一對怎么了,龍和鳳也可以是一對啊。難道除了鳳凰或是龍鳳,它們都不和其他種族配種的么?妖還能喜歡人呢。 他倒是不擔心這倆會打起來,過得半晌,便見容庭芳轟然一聲落了地,大約是帶著氣,連著周邊一圈的瘴氣都很識相地退了半分,地上本無坑,硬是被他一腳跺出了坑。 “什么鳥,脾氣真大,真是長臉了。” 這般哼了一聲。 晏不曉:“……”他很識相地對此閉嘴。 殊不知胖雞不是脾氣大,也不是因為地上的蟲子扎眼。而是它忽然覺得身體不對勁。就在方才那一剎那,它竟然控制不住地化成了人形,哪怕是只有一瞬間。胸間似有一團火,灼得它不得不長吐一口氣。 怎么回事?余秋遠快速地想,靈力不受控制這種可能性,只會出現(xiàn)在剛出生的妖族中,而且通常是維不穩(wěn)人形要露出本相,但從沒有本末倒置,顛個個兒的。 而它如今不但不覺得靈力枯涸,反而十分充沛,充沛過了頭。 如果眼前有兩座山,余秋遠可以一劍過去削平兩座山頭。 “……” 它是有毒嗎! 等等,毒。 大鳳鳥忽然想到之前在山洞中,胡亂吞下的那幾棵草。小巧玲瓏,鮮艷欲滴。 “……” 看來以后要改一改,不管是靈丹還是毒藥,長得好看的都別吃。 但那畢竟是馬后炮了,如何解決眼下困境才是要緊事。大約是因為它運功驅散瘴氣的關系,余秋遠只覺得那股霸道的靈力在他筋絡中橫沖直撞,令他控制不住自己。不行,若在此地呆下去,恐怕早晚要叫容庭芳察覺。再有第二回,便不能像方才一樣好騙了。 這鳥一定有問題,怎么越飛越高。留著它的翅膀白用的么?再遠這邊的迷瘴便清不干凈了。容庭芳蹙著眉,他剛想抬頭叫胖雞下來,便聽晏不曉喊他。 “聞人兄弟。” 容庭芳扭過頭。 恰巧錯過了頭頂一個忽隱忽現(xiàn)的人形。 晏不曉已經(jīng)召出寒霜烏金劍來,長劍繞著他周身,凜冽的劍意將此地劃出一塊清明之地。他眉目干凈,認真道:“我想再去那里看一眼,是否還有別的可能替懷仁將那草取出來。這里既然有山中洞xue,又有水滋養(yǎng)著別的草木,或許引絳草也有別的可能呢?” 晏不曉誠懇地看著容庭芳,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個首肯的答案。也許對晏不曉來說,他并不是需要容庭芳的同意或許可,但是,只有容庭芳是最熟悉引絳草的人,容庭芳的點頭,就仿佛是在他黑暗的路上,開辟了一線希望。 容庭芳:“……” 其實真的沒有別的可能。引絳草與別的草木不同,既然生于火,毀于火,它便與水無緣。你將它連根拔出,也是不行的。但是晏不曉如此真摯地問他,竟叫容庭芳一哽,一時沒有像往常一樣,堅定地說個不字。 曾經(jīng)他見過這種眼神,在沙那陀身上。 干凈,認真,炙熱,又專注。 想到沙那陀,容庭芳冷硬的心不禁柔軟了一下。 “也好?!彼牭阶约涸谌鲋e,“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既然來了此地,不研究個丁卯出來,想必你也不會甘心,傅老板也不會甘心。那就再去看看吧?!?/br> 希望總是要有的。容庭芳自己和自己說,畢竟他也不是神,又怎能保證,世間沒有另外的可能。也許晏不曉就能發(fā)現(xiàn)這種可能呢?反正傅懷仁離死還有點距離,有希望地活,總比明知眼前是絕境還要一往無前的好。 既然如此決定了,容庭芳抬頭喊道:“我們?nèi)フ乙{草?!?/br> 他這聲喊得也不高,但足夠叫人聽見。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半天才聽胖雞答了聲好。 聲音壓抑,似乎不大暢快。 “……” 容庭芳暗自道,這是怎么了?總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引絳草好去,原本胖鳥就在朝此地飛去,是以不多一會兒,他們便到了此地。晏不曉心喜,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但見地火艷艷,映出他臉龐如玉,眼中淬然。 容庭芳負手在一旁站著,眼角余光卻瞟到胖鳥拖著尾巴悄悄要走。 胖雞眼下滿腹心思全數(shù)壓在疏導自身靈力之上。它體內(nèi)忽冷忽熱,憋悶地著實難受,恨不能跳進冰水之中,能捱到此刻實屬不易,見容庭芳與晏不曉不在意,便想悄悄離開,以好尋一處空地散去胸口那團旺火。卻冷不丁聽一道聲音:“你去哪兒?” 大鳳鳥:“……” 平時那么遲鈍,這會兒倒是盯得緊。它狀似無意道:“我去瞧瞧出口?!?/br> 容庭芳道:“走時再瞧也不遲。你不嫌飛得累?” 胖雞道:“飛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自然不嫌?!?/br> 它話說到這份上,容庭芳也啞口無言。素來他們懟慣了,縱使容庭芳此刻不過是想留它好好歇一歇,但素日習慣也不能叫他輕易將關懷之詞說出口。容庭芳無話可說,卻只能看著胖雞振翅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一座山的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