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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尉默默看了一眼,轉頭無奈地對醫(yī)生說:“醫(yī)生,我愛人他真的不是因為流感病毒才發(fā)燒的,不需要隔離觀察?!?/br> 醫(yī)生戴著防護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先觀察一下,4小時候后看什么情況再說,我們也不是強制隔離,只是最近確實流感多發(fā)期有重癥流感患者出現,以防病變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br> “可是……”遲尉還想解釋什么。 “沒有可是!”醫(yī)生嚴肅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樓上還住著幾個昏迷不醒的人呢,不是在開玩笑的。” 遲尉揉了揉眉心,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旁邊正在輸液的許知曉閉著眼睛,虛弱的說:“沒事,在這里休息也一樣。”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唉,被打樁機用同一種姿勢懟了一晚上,能不發(fā)燒嗎。 手突然被握住,接著一個柔軟濕潤東西印在手心里。 遲尉歉疚的說:“對不起?!?/br> 許知曉搖搖頭,正好看到對面隔離病房里的田野,疑惑問:“你認識?” 遲尉一僵,轉過頭在許知曉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對田野警示道:安靜。 田野總算安靜下來。 “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年紀還小著呢,毛毛躁躁的?!?/br> 許知曉存疑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睡去。 遭到嫌棄的田野百無聊賴的一個人坐在隔離間里。 “咔噠”一聲門從外面開了,看守的護士帶著一個中年人走進來,隨后又把門鎖上。 田野隨意瞥了一眼,頓住。 等等!那是什么?圓滾滾的身材,黑白相間的毛毛,碩大的黑眼圈,短短胖胖的尾巴。 田野跳起來,指著中年人說:“大叔,你養(yǎng)熊貓啊?!” “嘿,你咋看出來的?咳咳咳……”中年大叔一聽笑了,開玩笑的說:“不過我是養(yǎng)獅子的,養(yǎng)熊貓的同事生病住院了,咳咳……” 田野定睛一看,一只身形略有些透明的滾滾正扒著中年大叔的腿,“嗷嗷”幼嫩的叫聲十分焦急,似乎想讓中年大叔跟它去哪里。 為了確認,田野打開天眼一看,確實是一只熊貓寶寶的魂魄。 靈魂在生物死后是會自行消散的,但是有一部分的生物本身意志力十分堅定,加上執(zhí)念特別深重的話,是有可能以魂魄的形式存留在世間的,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厲鬼”,普通人類是看不到的。 生與死如果比喻成正或反,那活著的生物就是“正”的,死后的靈魂就是“負”的,魂魄長時間和活物在一起的話,會影響“正”能量,久而久之就會導致身體的免疫功能下降,體質變差等。 “唉,這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流感來襲,我們動物園里的飼養(yǎng)員一個個都病倒了?!贝笫遄洛N了錘膝蓋,苦惱地說:“這幾天腳可酸了,像灌了鉛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寒腿了。” 田野在心里說:不是的大叔,是因為有一只胖嘟嘟的滾滾魂魄抱您大腿! 田野掏出手機在角落里打電話: “喂!葉哥!我被隔離啦!阿嚏!” “你猜怎么著?哈哈哈,遲哥就在我隔壁病房。” “我好像發(fā)現流感病毒的‘病原體’了,是因為一只熊貓崽崽?!?/br> 熊貓崽崽似乎有點累了,rou嘟嘟的趴在地板上生悶氣。 “嗷~”兩腳獸們都看不到我了。 田野掛了電話,轉頭發(fā)現大叔的腿部掛件不見了。 咦?去哪了? “嗷嗷~”幼嫩的嗷叫聲從腳下傳來。 田野低頭一看,rou乎乎的熊貓寶寶伸出rou墊,輕輕碰了自己一下。 接觸的瞬間,田野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正”能量被吸取走了一點點。 但是這并不妨礙熊貓寶寶本身的萌??! 田野抱起圓滾滾一團的熊貓崽崽,在它頭頂使勁親了好幾下。 他一臉迷醉地說:“我居然抱到國寶了,好可愛,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到無法呼吸。” 滾滾嚶嚶兩聲跳下來,抱住田野的小腿就往外走。 “嗷嗷~” 兩腳獸跟我走。 田野隨著滾滾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挪動到門邊,“不行啊,我不能出去呢?!?/br> “嗷~~”滾滾的屁屁往地上一懟,低著毛腦袋垂頭喪氣的。 田野心有不忍,蹲下來捏捏它的小耳朵:“乖哦,等時間到了我就跟你去,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哥哥都幫你實現好不好?” 滾滾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直接趴在地上不動了。 大叔皺眉看著跟空氣對話的年輕人,嘀嘀咕咕說:“護士把我?guī)уe病房了吧?我看的不是精神科吧?” 第12章 撩骷髏 葉暉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隔離間里就剩下田野一個人了。 護士語重心長的對葉暉說:“本來他感冒也不是非常嚴重,隔離觀察4小時沒有加重的話就可以回去了,沒想到不到兩個小時癥狀更加嚴重了?!?/br> 田野透過玻璃向葉暉招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猶如吸?毒一般還是緊抱著熊貓不放,一臉迷醉的指著懷里rou嘟嘟的崽崽。 護士同情的看著他,“剛剛出去的患者說,這孩子似乎……”她指了指太陽xue說,“這里有點問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 “……”葉暉默然,“他還要隔離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