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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福正要跟去,皇甫義叫住他,他問道:“怎么?” 皇甫義道:“我聽下人說,令荊有孕在身,你把她送進西廂后,就不要讓她再出來啦,白事當(dāng)前,她還是回避為上,不然沖撞逝者,對胎兒不好。” 溫玉福忙道:“是、是,多謝二公子提醒,我竟不知道?!?/br> 張氏三母子進到西廂院,見院中有不少人,除了張家下人外,還有賦音樓閣的姑娘、下人,會盟武館的弟子等,個個衣著樸素,見他們進來,都上前問好。 靜安堂屋門大開,孟翠橋、白映陽、孟蓮蓬都在里面,均已換上孝服,他們心情不佳,艷上妝母子和皇甫夫婦都在旁陪伴撫慰。 張夫人這回見白映陽并未受傷,松了口氣,把孟蓮蓬拉進懷中抱住,又看孟翠橋,但見其面容憔悴,想到他身世凄苦,不覺心軟,暗忖:“他自小孤苦無依,定渴望家人,且不管是老虎騙他,還是他騙老虎,他待老虎總是好的,老虎心里喜歡他,他對我也孝順,又是小白羊的親哥哥,自不能是壞人,我……唉,我也別再怪他了。”坐到孟翠橋身旁,拉著他手,輕拍以示安慰。 孟翠橋又呆了片刻,想起楚君錯,問道:“老虎,君兒的棺槨運來了么?” 張惡虎道:“運來了,我讓他們將棺槨送到祠堂停放?!?/br> 孟翠橋點了點頭。 這時岑嫂進來道:“有客人來了?!?/br> 張惡虎也換上孝服,扶起孟翠橋和白映陽,一同到靈堂謝禮。 會盟武館挖出尸骸的事,很多人都瞧見了,包括槐花巷其他居民,一傳十十傳百,如今梅龍縣幾乎人人都知那是縣令夫人和白師爺?shù)挠H人,相識朋友的都趕來慰問,曲中直、賦音樓閣的人、縣衙的住戶差役……連簡仁和黃泉都趕來上香,聯(lián)盟諸仙和諸小仙停好楚君錯的棺木后,到靈堂給孟家亡者一一鞠躬。 到得中午,東廚備好飯菜,在園中擺了許多桌凳,請大伙吃喝。 孟蓮蓬端了飯菜給孟翠橋道:“爹爹,吃飯啦。” 孟翠橋沒胃口,說道:“我不吃?!?/br> 孟蓮蓬道:“可你這幾日都沒吃什么,肚子會餓扁的。” 孟翠橋見兒子擔(dān)心,勉強吃了幾口,卻實在吞不下去。 張惡虎道:“小老虎,你自去吃飯吧?!蓖炱鹈洗錁颍呦虬缀舌l(xiāng)。 白荷鄉(xiāng)是孟翠橋為亡妻蒙白荷修建的花園,張惡虎是知道的,他之前一直硌硬,雖知孟翠橋情深義重并無不對,心中卻仍不太愿意進園,今日還是他頭一回來這里,站在園門外,看見園中潭溪栽滿尚未盛放的白菡萏,心想:“小橋兒對蒙姑娘念念不忘,說明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待亡妻尚且如此,那待我更是沒話說,我又何必跟死人過不去?”想通此節(jié),胸中豁然開朗,拉著孟翠橋走進園去。 張惡虎想引孟翠橋不要一直想難過的事,一會兒說你看雪融化了,一會兒說你看魚好大,一會兒說你看荷花就要開了…… 孟翠橋“嗯、嗯”幾聲,興致缺缺。 張惡虎見他仍舊頹唐,心都碎了,暗道:“若是我不開心,小橋兒總有法子把我逗笑,如今我卻不能為他分憂,真是沒用極了!”越想越懊惱,抬手要打自己耳光子,忽又想:“我若打自己,引得小橋兒注意,他必會反過來寬慰我,豈不又給他添麻煩么?”硬生生把手收住。 二人走在小徑上,孟翠橋見右側(cè)花間多了一座新的秋千架,兩邊繩索還綁了彩色緞帶,頗是美觀。 這座秋千是當(dāng)初白映陽與張繡元搭來玩的,張惡虎不知此事,見有秋千,想起去年在西郊老宅跟小橋兒蕩秋千的情景,心中涌起絲絲蜜意,拉孟翠橋去坐好,輕輕推秋千道:“小橋兒,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我想……岳父岳母一定也不舍得你難過?!?/br> 孟翠橋道:“我早知家人死了許久,只道已被埋去亂葬崗,我找不到墳,往年只去亂葬崗拜祭,沒想?yún)s還在屋內(nèi)……” 張惡虎道:“如今總算把身子找到,好好安葬,他們就能安息了?!?/br> 孟翠橋道:“我見到爹娘家人這般光景,不可能不難過……但你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br> 張惡虎暗嘆:“還是讓他反過來安慰我了……”在他身旁挨著坐下,撓撓頭,似乎想起什么,忙從懷中取出除夕那日買的布偶兔子,伸到他面前,唱道:“小兔子乖乖,把心兒開開,快點開開,讓快樂進來!” 孟翠橋聽他唱得有趣,忍不住微笑。 張惡虎見他笑了,大喜,笑道:“這只兔子像不像你?” 孟翠橋也取出一只一模一樣的布偶兔子,遞到他面前。 張惡虎奇道:“你怎地也有?” 孟翠橋道:“是小白羊給我的?!?/br> 張惡虎心道:“我好不容易想到一個法子逗他,小白羊這小鬼,盡給我搗蛋!” 孟翠橋把他手中的布偶兔子接過來,兩只兔子并排放一塊,說道:“我很喜歡?!鳖D了頓,又道:“老虎,過去那么久的日子……多謝你一直記著我。” 張惡虎赧然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記著你,記著誰去……”伸手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冰涼異常,當(dāng)即運功緩緩將內(nèi)力輸送進他體內(nèi)。 孟翠橋但覺一股暖流涌入,全身火熱,不由吃了一驚道:“你作什么?” 張惡虎道:“你胡亂練功,別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