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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心不甘情不愿,但師父既開了口,都不敢再有異議。 旁人都覺好笑,無不在想:“這館主吝嗇歸吝嗇,耳根子卻軟,怪道宅院的柳樹長成這般雜亂,也不叫修剪,原來是經(jīng)不住弟子撒嬌?!?/br> 宋道士道:“誰家都死過人,死去的人的魂魄一般七七四十九日便會往生極樂,只有怨鬼或冤鬼的魂魄始終留在原地。鬼集世間不詳于一身,人常與鬼住同住,難免陰氣纏身,易折損陽壽。你們家至今仍未出大亂子,皆因開設(shè)武館,招收的男弟子比女弟子多,陽氣大盛,這才暫時壓制住陰氣。” 皇甫義道:“既然武館陽氣盛,為何仍有陰氣聚集?” 宋道士道:“到了夜間,武館大多弟子歸家,陽氣驟減,此消彼長,陰氣自然增加。武館的弟子只有日間來武館,自無大礙,你們卻是一家老幼都住在武館,如此濁氣一年到頭纏繞左右,男子猶難免受侵害,何況本身就性屬陰的女子。二公子,若長此下去,武館所有人都難免病痛纏身?!?/br> 皇甫義尚未答話,皇甫鋸勃然大怒道:“難道這些鬼要害我的家人?” 宋道士道:“人死了自然便成了鬼,從此無知無識,怎會害人?鬼本屬陰,它們在屋里徘徊,屋子就會變得陰沉沉,人若常住在這樣的房子,定然病痛不斷?!?/br> 皇甫義越聽越覺有理,早年母親身子一向很好,兄弟姐妹五人個個活潑健壯,后來不知怎地,母親身子一日差過一日,兄弟姐妹越來越羸弱,就連自己平日練武,不過十余招的功夫,居然練得上氣不接下氣,此刻宋道士一說,方才想起,一家人身子變差,正是從搬入這座宅子后開始的。 皇甫鋸嘴上不以為然道:“人總會生病,怎就說是鬼作祟?”內(nèi)心卻也揣揣:“近年我身子大不如前,莫非真是陰氣纏身?” 皇甫仁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皇甫義也道:“錢若能買到平安,該花的還是得花些?!?/br> 皇甫鋸哼了一聲,卻沒再出言阻止。 宋道士見他肯花錢,心中雖不屑他吝嗇,但有錢當(dāng)然要賺,萬萬不可得罪客人,當(dāng)即陪笑道:“館主你放心,貧道觀你這所宅院,位置極佳,容得下上百名弟子,至今還未招收到這許,必是因鬼魂而起,旁人懼怕不敢上門。只要依貧道所言行事,待陰氣散盡,自然會有許多新弟子拜入,到時便財(cái)源滾滾來?!?/br> 皇甫鋸暗忖自己武館開設(shè)幾年,招收弟子十分困難,確實(shí)不少人因武館鬧鬼而卻步,如果把鬼驅(qū)走,說不定真能招到更多弟子,想到白花花的銀子,立時眉開眼笑道:“如此甚好!” 溫玉福聽得目瞪口呆,對白映陽道:“我見這道士頗有本事,沒想到竟也如此油腔滑調(diào)。” 白映陽笑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千里馬若不想餓死,只好放下身段啦?!?/br> 第73章 孟府祠堂 張惡虎一行八人回到孟府時,天已大亮,張夫人已起床,正吃早飯,見他們回來,責(zé)備道:“天亮才回來,你們這些小孩兒,實(shí)在太貪玩了!” 張繡元見到母親很是高興,走上前笑道:“娘娘,你回到家里,太好了!” 張夫人奇道:“我一直在家,沒出去啊?!?/br> 白映陽暗地扯張繡元一把,笑道:“娘娘,昨夜玩得太晚,阿繡倦了,在馬車?yán)锼X,沒想到作了個惡夢,夢見我們太貪玩,你大大生氣,罵了我們一頓,還說若不聽話,從此再不讓進(jìn)家門?!?/br> 張夫人拉過女兒的手,笑著安慰道:“傻孩兒,你們都是娘娘的心肝寶貝兒,娘娘說你們也是關(guān)心罷了,怎會不讓進(jìn)家門。”邊說邊命人端水,服侍少爺小姐們洗漱。 張繡元是離開會盟武館后,回到孟府前醒轉(zhuǎn)的,不知其中緣由,悄聲詢問白映陽是怎么回事。 白映陽把昨夜與她走失后,在會盟武館所見所聞,與武館眾人交談的經(jīng)過,一一對她說了,最后道:“昨晚咱們在酒席上,那些家丁全是鬼,胡氏是狐妖,咱們在那里見到的娘娘,其實(shí)是胡氏變化的?!?/br> 張繡元聽后驚疑不定,問道:“那位白夫人也是鬼嗎?” 白映陽雖已確定白夫人就是鬼,但仍不愿承認(rèn),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張繡元雙手合十道:“白夫人如此慈祥和藹的人……但愿她平平安安?!?/br> 盥洗完畢,大伙坐下和張夫人一同吃早飯,鹿韭進(jìn)來道:“夫人,道長來了?!?/br> 張夫人點(diǎn)頭道:“請他進(jìn)來罷?!?/br> 鹿韭應(yīng)聲去了,少時,領(lǐng)進(jìn)一名藍(lán)衣老道,髯長至腹,手揮拂塵向張夫人揖禮。 張夫人還禮道:“道長不必多禮?!毖峦栽顼?。 張繡元見藍(lán)衣老道眼熟,走上前道:“你是范道長么?” 藍(lán)衣老道笑道:“阿繡小姑娘記心真好,上回見你,你只得六歲?!?/br> 張繡元笑道:“道長,許久不見,今日怎地過來了?” 張夫人道:“道長是昨夜來的,昨日是中元節(jié),我請他來家做場法事,積些福德。” 余人也向范道長行禮問好。 范道長對白映陽笑道:“小陽弟弟,你也長這么大了?!?/br> 白映陽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叫他,大為詫異。 范道長笑道:“那時小陽弟弟不過才四、五歲吧,多半已記不得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