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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只需要淘汰掉一人比賽就可以結(jié)束,白蓮花又和兩邊鬧掰,11人里頭實力最弱的披上了護甲,”拉丁指節(jié)輕敲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即將被淘汰的第一人,也只能是他了?!?/br> 11人。阿爾法心頭巨顫,他的指尖刺破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11人里都是誰?!”他突然大聲喊道,“執(zhí)行官你告訴我,莎莉,莎莉她還活著嗎!” 白蓮花直播間的八斗幾乎要趴到屏幕上去了,“別說呀,別說呀?!彼谛睦锲矶\著。 可是執(zhí)行官卻一點身為執(zhí)行官的傲氣也無,逢問必答,光聽聲音都能聽出著執(zhí)行官的興致盎然和心懷不軌。 “沒有她?!?/br> “現(xiàn)在場上可只剩下了一名OMEGA。” “那好,”阿爾法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崩潰,只在瞬間,他就到了白連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fā)。 蟲人蛇囚的沙蟲群沒有半點動靜。 “我跟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彼目谇焕锓浩鹆搜任?,撂下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嘖嘖嘖,真是不給力,還以為他有什么后招,結(jié)果還不是叛徒的下場?!?/br> 星際新聞速遞的實習(xí)生科爾搖了搖頭,剛剛白蓮花當(dāng)場反水慕容的那一刻,他還以為這白蓮花就要借著這一手成為十人之選,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賽。 可他的表現(xiàn)卻只是靈光一現(xiàn)一般,很快就要被磨滅了。 所以他為什么要跳出來啊,好好地等著兩只小隊斗到兩敗俱傷不好嗎? 慕容如不是這么快就揭開面具,說不定還能把他護得更長一點兒呢。 現(xiàn)在?科爾搖了搖頭,把手頭收集到了新料放了出去。 趁著這次熱度一起放完吧,這白蓮花也就止步于此了。 “不對啊,他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這個境地里?!边@頭柯帝怎么也想不明白了,“他現(xiàn)在又不能百分之百地斷定只剩下10個人,為什么不能等到最后再和慕容翻臉呢?” “不,這結(jié)果是一樣的?!鄙诫u哥神情嚴(yán)肅地分析道。 “早在一開始,慕容派隊員去安置白蓮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抱著淘汰了對方的主意?!?/br> “白蓮花被淘汰只是早晚的事,他與慕容其他隊員一樣,都是可有可無的棋子?!?/br> “失去了神槍手庇護的他,與這些殺手相抗,無異于以卵擊石?!?/br> “他會不會——”女神主播娜娜露突然發(fā)問,“會不會是為了保護神槍手?!?/br> 戰(zhàn)備用的高強度護甲有抵抗沙蟲的能力,那名重傷的選手得以逃過一劫,可是,救生艙卻沒有這種功能,一旦被沙蟲群搜到,也只能拉下個被啃噬個精光的下場。 白蓮花在這場上雖說是吸盡了目光,卻也拉全了仇恨,慕容和阿爾法,想來都不介意對他第一個下手。 “他故意跳出來,也是為了引導(dǎo)輿論吧?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把神槍手的救生艙位置暴露出來,換一個十人之選的位置?!?/br> 情感豐沛的娜娜露眼里不由得泛起點點淚光,“真是太感人了?!?/br> “不光如此。”血腥主播拉丁懶懶地補充道,“他還想著復(fù)仇呢?!?/br> “雖然慕容能作為十人之選進入下一輪,但被挑破的面具的他只會是下一個被群起攻之的目標(biāo)。” “阿爾法,羅伊……還有蛇囚,可都將是他的勁敵?!辩R頭里蟲人蛇囚像是想起來什么事一般,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悲痛。 以鋼鐵硬漢自稱白蓮花直播間的八斗,那不輕彈的眼淚當(dāng)場就下來了。“嗚,白,白蓮花,他……他怎么這么……” 八斗哭得都打嗝了。 那些瞎了眼的家伙還說什么莎莉是OMEGA中為愛獻身的楷模,看看人白蓮花,為神槍手這般殫精竭慮,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了。 BETA和OMEGA之間的愛情才叫做真愛?。?/br> 可此刻的場面已不容樂觀。 克洛伊沖阿爾法喊道,“別沖動阿爾法!這不是白連的錯?!?/br> 阿爾法毫不理會,拜前不久才和莎莉結(jié)合所賜,他受到信息素的影響遠(yuǎn)比克洛伊要小。 冰冷的槍口早在克洛伊靠近之前就已經(jīng)對上了白連的太陽xue。 他殘忍地笑笑,已是全然不顧公然在轉(zhuǎn)播鏡頭前射殺一名OMEGA會導(dǎo)致的后果。 “如果不是你,莎莉也不會死,就算拿你的命來抵也完全不夠!” “要不幫幫那個小家伙?”眼角帶著淚痣的殺手靠在樹干上,問他身邊的人。 “你知道,我不能干涉比賽的進程。”身旁的人搖了搖頭,數(shù)以百計的金剛鸚鵡靜靜停留在他們的頭頂?shù)臉滂旧?,悄然無息地隱藏在重重枝葉里。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的運氣不太好?!蹦侨寺冻瞿榿?,卻是蛇囚小隊中剛剛?cè)私M的一員,只是他臉上已不再是那幅唯唯諾諾的神情。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興致盎然地看著場中央發(fā)生的一切。 “好吧?!币谅柫寺柤纾胺凑饝?yīng)他的我會做到,也算是補償啰?!?/br> “挑撥離間嘛,我們最擅長了。”他挑起了嘴唇,目光投向了那個雖然強大卻又分外單純的蟲人蛇囚。 找不到?為什么找不到?文圖在林中焦急地搜尋著。 他猶記得前不久白連踏出雨林前的情景。 “還有一名選手找不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