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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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奪嬌 作者:桑微 文案: 顧庭進(jìn)了袁府,見過里頭的富貴熏天,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天壤之別。 有人在泥里,譬如他。 有人在云端,譬如府里那位嬌得能滴出水來的表小姐。 纖腰楚楚,冰肌玉膚,似嬌花照水,朝霞映雪。 匆匆一面,他陰暗齟齬的人生仿佛照進(jìn)了一束光。 然這光亮不過須臾。 因她心心念念滿心滿眼,只有那位大少爺。 還與府中眾人一同居高臨下地欺他辱他諷他……泥腿子。 后來,顧庭成了太子。 不擇手段將這朵嬌花強行摘了過來,午夜夢回終成了夢寐以求。 他猩紅著眼將她圈在懷里,望著她雪頸低折,眼尾微紅,軟語啜泣著喚他求他,才算解恨。 【膚白音軟寄人籬下的嬌小姐x陰鷙深沉一生坎坷的狗太子】 ps:1v1雙潔,女主沒有愛過那位大少爺,只是狗太子的自以為是?。?! 大甜文偶爾有小玻璃渣,喜歡就收藏~~~ 內(nèi)容標(biāo)簽:陰差陽錯 爽文 復(fù)仇虐渣 主角:林余嬌,顧庭 ┃ 配角:少爺萬福,欲買桂花同載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太子強取豪奪了心尖那朵嬌花 ========== 第1章 正是殘冬臘月,京華里一年最冷的時節(jié)。 昨夜的一場大雪,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撲簌到曙光微露才安靜下來。 香葶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來,發(fā)覺林余嬌躺在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已經(jīng)睜開了那雙澄澈嬌柔的杏兒眼,便和笑盈盈的說道:“姑娘醒了?!?/br> 說罷,香葶提著裙擺走到窗牖邊,將欞花槅扇窗推開了一條小縫。 冷風(fēng)和著雪色一并灌進(jìn)來,將屋內(nèi)炭盆燒了一夜后積著的冗悶氣息吹散不少。 林余嬌懶懶抬起遠(yuǎn)山含黛般的眉,打眼望去,原本庭院里落光了葉子的那棵棗樹被雪重新裝點了一番,瓊雪碎枝之上,似是開滿了昨夜忽來春風(fēng)而吹開的梨花。 她的床榻間,亦有春色尚未消融的痕跡。 凌亂不.堪的紅錦團(tuán)絲衾被,散落在床踏上已撕成兩半的竹梅紋暗花縐綢肚.兜,以及掐絲琺瑯盆架上昨夜喊進(jìn)來早已放涼的熱水,絲縷渾濁,還浮著揉成一團(tuán)的白帕子。 幸好那似石楠花的味道已經(jīng)散盡...... 林余嬌垂下眸子,長睫如蝶翼般輕輕顫了幾下,頰邊浮起些緋色,秀致的鼻梁微聳,遮住瀲滟眸底難堪的神色。 “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毕爿阕叩搅钟鄫傻拇策?,彎腰將她扶起。 目光不經(jīng)意所及之處,皆是青紫斑駁的痕跡,在林余嬌雪肌玉膚的映襯之下,愈發(fā)顯得觸目驚心。 香葶的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壓低了的嗓音里帶著些哽咽,“太子殿下也太欺負(fù)人了一些......” 香葶是從小跟在林余嬌身邊長大的,如同親姐妹一般的情誼,所以自然舍不得見林余嬌遭這樣的罪。 林余嬌抬起酸痛的手臂,十指纖纖如上好的玉瓷,按在香葶的手背上,“香葶,我是自愿的......你莫要再這樣說,小心惹來殺身之禍?!?/br> 林余嬌開口,昨夜啜泣嚶嚀,婉轉(zhuǎn)求饒了一夜,嗓子果然有些啞了。 原本她的嗓音是輕軟悅耳的,如小溪石上的一泓清泉,如今多了幾分沙啞,卻又有另外一股動人風(fēng)情。 香葶想到那位太子殿下陰鷙可怖的深深目光,埋下頭去脖子僵住,嚇得不敢再作聲。 “咳咳咳......”林余嬌正欲隨她站起來,忽然覺得一陣眩暈,重重咳了幾聲,這才發(fā)覺自個兒的腦子里似是塞了幾團(tuán)棉花一般,沉重得很。 “姑娘,您病了?”香葶著急地抬起頭來,望著林余嬌原本精致明麗的小臉咳得潮紅又夾著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她眼眶的一圈紅更加難以消去了。 姑娘這樣溫柔善良的人,為何要被那天殺的太子殿下欺負(fù)成這樣? 自打進(jìn)了太子府,就沒見姑娘有一天好過...... 林余嬌一頭如瀑青絲宛若潑墨錦緞,散落在榻上,輕咬著桃瓣似的唇搖了搖頭,“無妨,許是受了些寒?!?/br> 想到昨夜顧庭那般荒唐的舉動,竟抱著她放在窗臺之上折騰,非要一邊望著簌簌落雪一邊聽她破碎嚶嚀,陰翳的眸色翻涌著重重欲.念,掐著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細(xì)腰一遍又一遍啞聲問她,喜不喜歡這樣...... 真是個瘋子。 林余嬌不愿再想昨夜的種種,唇瓣緊咬,用力到泛白。 “姑娘,奴婢讓香藶請大夫去?!?/br> 林余嬌本想阻止,她自個兒也是大夫,這種小病,開個方子喝幾服藥也就好了。 可是......想到她入太子府已有十日,完全不知外面是何景況,便點頭叮囑道:“去寶華堂尋甄大夫來就診?!?/br> “好的姑娘,奴婢省得的?!蔽慈胩痈埃爿愀钟鄫稍趯毴A堂待過半年,對那兒的人和事十分了解,一聽便知道林余嬌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 很快,香藶便帶著大夫回來了。 不過不是寶華堂的甄大夫,而是宮里的太醫(yī)。 跟著她一道回來的,還有......太子顧庭。 林余嬌聽到他在珍珠卷簾外的腳步聲,身子就不由自主顫了顫,貝齒輕咬,才努力克制住唇瓣的那份顫栗。 香藶是她入太子府后才到她身邊伺候的,顧庭賜的“香藶”的名,正好和香葶湊一對兒。 美其名曰伺候她,而今日這樣一著,果然是顧庭派過來監(jiān)視她的人,所以是斷斷不會讓她和太子府外的人有接觸的。 “今日又想了新的招數(shù)?”顧庭冷嗤的聲音傳進(jìn)來,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以為她是在裝病。 但仍舊帶了太醫(yī)回來。 林余嬌垂下眼來,指尖藏在衾被中輕輕顫著,嗓音輕軟帶著絲疲倦的沙啞,“太子殿下明鑒,我真的病了......” 她聲音里夾雜著一絲蒼白病氣,一下便讓顧庭眸色微變,纏繞起絲絲縷縷深切的關(guān)心,又全部壓回了深邃幽暗的眼底,微微抬起的修長手掌復(fù)又垂下去,只側(cè)頭看向他身后的太醫(yī),示意他上前診治。 ...... 知道林余嬌是真的染了風(fēng)寒,顧庭更沉默了。 待到太醫(yī)和跟著他去開方子煎藥的香葶香藶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余嬌和顧庭兩人。 顧庭望著林余嬌泛白的雪腮和玉頸,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余嬌藏在錦被之中的蔥白指尖悄悄攥了攥身下的褥子,鼓足勇氣問他,“我弟弟怎么樣了?” 這是她每次見到顧庭,都要問的一句話。 顧庭沒有被問得不耐煩,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坐到床沿邊替她掖了掖被角,修長的指尖微攏著抬起,在林余嬌滑膩如酥的臉頰上輕輕撫了撫,眉眼深邃而幽戾,“孤說過,只要你乖一些,會讓你見到他的。” 林余嬌長睫輕輕顫著,努力克制著莫要露出嫌棄不適的表情來。 她心甘情愿入太子府,無名無分,委身于顧庭,失了清白,如墜煉獄,都是為了她的弟弟林余逸。 ...... 至今林余嬌都不愿意回憶起十二日前。 那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那時,她還在寶華堂當(dāng)大夫。 她醫(yī)術(shù)尚可,雖是女子,卻亦有許多男大夫比不得的方便之處,所以上門求診尋她去家中看病的人不少。 那一天,日近黃昏,一位青衣小姑娘過來請她,說是家中母親病了。 她在寶華堂行醫(yī)問診也有半年,單獨出門已是常事,便告知了留在藥堂中煎藥的香葶一聲,不疑有他的跟著去了。 孰料那青衣小姑娘領(lǐng)著她進(jìn)了院子,竟就將她鎖在了里面。 林余嬌素來沉著冷靜,并未大驚失色,直到正屋里走出來那位大理寺丞的小兒子,獰笑著出現(xiàn),她才慌亂了起來。 “小美人兒,我日思夜想了這么久,今日終于可以嘗嘗滋味了。”他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縱.欲過度的青黑眼眶中皆是讓林余嬌反胃想吐的貪婪欲.色。 林余嬌生得眉眼如畫,韶顏雅容,又時常行走在街頭巷陌,所以見過她喜歡她惦記她的人不少。 但京華是在天子腳下,治安森嚴(yán),她只在白日出門,因此從未出事。 只是未料到這個登徒子,竟敢在青天白日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個用來作惡的院子被選在巷尾深處,就算是林余嬌大聲呼救,也不會有人聽到。 他浪.笑著朝她撲過來,林余嬌一躲,撲了個空。 可他卻不急不惱,帶著今日志在必得的獰笑,“小美人兒?不肯跟哥哥進(jìn)屋?想哥哥在這院子里辦你?光天化日的,沒想到你瞧著文靜嫻雅,倒這么會玩......?” 林余嬌臉色蒼白,幾欲作嘔,緊緊咬著淡粉的唇瓣,杏眼圓睜蘊著幾欲噴火的怒意死死盯著他。 ...... 后來,這登徒子當(dāng)然沒有得逞。 林余逸每日都會來接她放工,從寶華堂到他們的住處還要經(jīng)過東市和一條幽幽長巷,冬日天黑得早,即便有香葶作伴,他也不大放心,所以日日都來,跟點卯似的,風(fēng)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