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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酒沉默了一陣,問道:“嚴哥會被開除?” 秦教官心里沉重,可也無能為力。“……你以為你們?nèi)齻€能好過,比季嚴好不了多少!知情不報,欺上瞞下,都免不了會除名!” 康臨一和趙書嶠兩個人看神情,一個毫不在意,一個正在翻白眼,似乎覺得被季嚴連累很不值得,可卻也沒站出來拆臺。 秦教官忽然有點佩服他們的“團結(jié)”,平時訓練沒看出他們感情多深,事發(fā)倒是情深義重。 這么一想,秦教官不忿的嘆氣,又問江云酒道:“你有沒有話說?” 江云酒抖了抖,似乎在醞釀什么,好半天,他抬頭鼓起勇氣道:“給我也做個檢查吧,最好用高密度最先進的儀器,不然查不出來?!?/br> 秦教官:“……”?查出什么來? 江云酒悲傷且慫道:“教官,我也是個Omega?!?/br> 秦教官:“……” …… 啊? 第78章 全場無聲,流星營里有Omega擴展成流星營有兩個Omega的沖擊讓場面更加寂靜,江云酒也去被帶去抽血時,秦教官還怔怔的說不出話。 康臨一和康臨一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對于江云酒主動承認沒有很驚訝,只有季嚴問道:“這樣好嗎?” 江云酒和盤托出之后,反而比之前冷靜許多,他認真回道:“比你們?nèi)齻€人都被開除留下我一個人良心難安要好很多,如果我這個時候不站出來,我永遠都過不去這個坎?!?/br> 季嚴看江云酒的眼神柔和,只看得江云酒更加羞愧,江云酒道歉道:“對不起,嚴哥站出來是為了維護我,我卻……” 季嚴搖頭,很嚴肅道:“我并不只是想維護你,同時也是在承認事實,信息素確實是我的?!?/br> 江云酒問道:“嚴哥,你會對我失望嗎?” 季嚴忽然勾唇,竟在這不該笑的場合里輕輕笑了笑,他回道:“不會,小酒,我敬佩你,現(xiàn)在站出來,你失去的東西其實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多?!?/br> 是的,走到這一步,江云酒付出的東西,流下的血汗遠遠比季嚴康臨一趙書嶠都要多,可他猶豫之后,最終還是選擇站了出來。 因為如果今天任由季嚴替他遮掩,保全住他,就算這事能過去,在江云酒心里,也一輩子都不過去。 江云酒不能讓自己之后每次想起這一天都羞愧難安。有些好意可以受,但有些好意,他受不住。 江云酒沉默了一陣,最后也釋然地笑了笑,半由衷半調(diào)侃道:“嚴哥,你真的人太好了……要是以后你不喜歡康臨一,就考慮考慮我吧?!?/br> 這話一出,遠處的康臨一和趙書嶠都露出了試圖噴人的神情。 他們四個人并沒有逗留太久,很快,走過場的檢查結(jié)果一出,秦教官便做主將他們帶回了學校。 晨光升起時,季嚴康臨一四人都坐在了車上,來時風光得意,回去卻有些無可奈何。 趙書嶠望著窗外的風景,悠悠道:“聯(lián)盟大學要炸了?!?/br> 四個人互相看看,除康臨一外都露出無奈的神情,可不是么,四個進入流星營的學生全被開除…… 能不炸嗎。 而正如趙書嶠所說,陽光全然升起時,流星營連夜對這次‘Omega隱藏性別’的惡□□件進行了處分通報,不僅指明到姓公布在了聯(lián)盟大學的學校官網(wǎng),還通知了所有知名的重點高校。 彼時聯(lián)盟大學正好在開學期,學生們集體回校,這個消息砸下來,整個學校的學生都懵了,尤其是季嚴他們所在的軍事系,更是滿臉懵逼,難以置信。 季嚴學長,趙書嶠學長,康臨一,江云酒,四個人被流星營集體除名。 ——誰笑得出來。 而最令人遲遲無法接受的理由是開除的理由,先不說假扮Alpha通過重重體檢有多困難,只說被指責假扮性別的人選,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那個印象不多的江云酒是不是Omega他們不清楚,但季嚴學長怎么可能是omega! 怎么可能呢! 一時之間,聯(lián)盟大學的學生在官網(wǎng)上掀起了一波暴|動,大家都對這個通報產(chǎn)生了非常強烈的懷疑。諸如【年度最扯罪名】【季嚴學長是鐵A】【流星營憑空造O】的評論灑遍全網(wǎng)。 作為回應(yīng),流星營發(fā)布了季嚴和江云酒過兩天會面對全校開一場反省大會的通知,為了凈化評論,又附送了兩張帶著季嚴和江云酒名字的性別鑒定書,鑒定書上清清楚楚寫著兩人的性別為Omega。 這一下,全校嘩然。 所有人都在這個說明前陷入了新的躁動。 季嚴學長……真的是Omega?????????? 可是……見過他的人很多很多,和他接觸過交談過的人也多,還有人聞過他的Alpha信息素評價味如其人! 至于江云酒……先不管江云酒,有沒有人能來跟大家說清楚季嚴學長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其他學生一樣,和季嚴距離最近的軍事學院的學生們疑問更多,包括許池和宋不驚在內(nèi),大家都陷入了無頭蒼蠅的狀態(tài)。 在這個滿世界都在研究季嚴性別的當口,季嚴本人正和康臨一一起待著醫(yī)務(wù)室里,龍嬌叫開了其他人,給他門單獨空出一個病房。 現(xiàn)在事情鬧得厲害,人人都想詢問季嚴,只有這里還能安靜一會兒。 龍嬌對于季嚴暴露身份的事情多少有些惋惜,她時刻掌控著季嚴的身體狀況,知道季嚴只要再打一針就能恢復,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她竟有種唏噓至極無能為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