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機成精修煉日常_第22章
江一文倒也不多問就開口道:“執(zhí)法大隊的人啊,一個字,軸,其他地方的我不知道,反正云天城的執(zhí)法大隊就是茅坑里的臭石頭,又硬又臭,居然連瞬移都不能瞬,走路不要力氣的?有靈氣不用是傻的?” “我和你們說啊,執(zhí)法大隊那群人臭毛病可多了,什么飛行法器不能亂停,用了一定要收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不然就要罰靈石,你說我就買個炸串,要不了一會兒的事,哪個串兒的功夫,就要罰我十塊下品靈石。” “都是那個新來的符箓師,搞的什么罰符,往我小白云上面一貼,我不往罰符上交靈石都不能飛我的小白云。” “還有啊,什么成天choucha書坊,不能賣小黃話本給練童子功法的修士,說是為了不讓他們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這有啥啊,看了走火入魔了大不了雙.修一下不就好了,整天查來查去,真是麻煩?!?/br> “對了,還有……” 這一說,江一文摳門老板就化身成了江.話癆.老板,顯然是被執(zhí)法大隊折騰得不清。 答字霽這時候還收到洛越樺的偷偷傳音,語氣里滿滿都是同情與可憐:“答答,你們?nèi)祟愓媸翘珣K了?!?/br> 答字霽:不好意思,我是打字機精,謝謝! 與此同時,答字霽收到了一枚傳音符,答字霽當(dāng)機立斷有了正經(jīng)借口可以離開書坊:“今天謝謝江老板了,我朋友約我和洛越樺吃飯呢,我們就先過去了?!?/br> “還有那一天啊……哦哦,你們和朋友有約了啊,那趕緊去吧?!苯晃拿?,樂呵呵地?fù)]了揮手,今天吐了一大波苦水很開心了。 離了書坊后,洛越樺看著答字霽一下子變慢的腳步問道:“答答,我們和誰去吃飯???我想吃醉月樓的十三香小龍蝦!” 答字霽搖了搖頭:“沒有人,就是江老板話太多了?!?/br> 說著答字霽打開了收到的傳音符,傳音符來自韓芷凌,因為之前答字霽想著找這么個人要集思廣益,就給他認(rèn)識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都發(fā)了傳音符,這自然也包括了韓芷凌。 只聽韓芷凌輕柔的聲音說道:“這種事情問我們知天下之道的就沒錯了,我近期采訪過的一個執(zhí)法大隊的人,我覺得他很有可能能繪制全界地圖,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就是執(zhí)法大隊最近風(fēng)頭極盛的那個符箓師,名叫計禹謹(jǐn)。” 答字霽:鯽魚精???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避免我沉迷《修真娛樂圈》產(chǎn)生寫全這話本的沖動,先緩緩里頭的任務(wù)召集下小伙伴~日常比心心大家么么噠! 【小劇場】 答字霽:為什么叫阿墨墨老大? 洛越樺:答答,你住的是誰的? 答字霽:阿墨的。 洛越樺:吃的是誰的? 答字霽:阿墨的。 洛越樺:我曾爺爺曾經(jīng)說過,有錢的就是老大! 答字霽:無法反駁.jpg 第21章 一別兩寬無歡喜 “愿娘子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蛾眉,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嗷嗚嗚嗚嗚,當(dāng)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哭死了,怎么可以這么虐!” “對啊,特別虐,還有那段回憶殺,他娘子對他說‘引之哥哥,環(huán)兒最喜歡聽引之哥哥唱歌了,環(huán)兒長大后給引之哥哥當(dāng)新娘好不好?這樣引之哥哥就可以天天唱給環(huán)兒聽了’?!?/br> “是啊,這兩段放一起真的看得我想哭。” 兩個少女坐在茶樓里,桌上放著兩碟點心,一壺靈茶,手中拿著茶杯,激烈地討論著,而她們討論的正是最新卷的《修真娛樂圈》。 讓她們感覺到虐的故事則是關(guān)于主角的最新任務(wù)對象,鮫人族的啞巴王子,主角開場搭訕任務(wù)對象那一句系統(tǒng)安排的“大兄弟,醒醒吧,別活在夢里”,并非無的放矢。 任務(wù)對象是鮫人族最小的王子,他天生是一個啞巴,不能開口說話,鮫人族聲音優(yōu)美,說話就仿佛唱歌一樣動人,不能開口說話無疑是十分大的遺憾,索性他是鮫人族的小王子,也沒有鮫人敢不長眼欺負(fù)他。 本該順風(fēng)順?biāo)疅o憂無慮長大的他在明了事理以后卻開始漸漸做夢,夢里他是一個人類,身處凡間界的古代。 那是一個“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聲”的時代,那個時代對于審美與藝術(shù)的研究有著后世難以企及豐富多彩,那是一個連空氣中都帶著綺麗之色的風(fēng)流盛世。 在夢里,他出身名門世族,他父親希望他能繼承世家門風(fēng),不舍一身傲骨,因而給他取名駿聲,字引之,意為“文王有聲,遹駿有聲”“子子孫孫,勿替引之”。 然世家風(fēng)流恣意,門閥士族的昌盛卻漸漸不如往昔,那種滿目皆是奢華,一身錦衣華裳,卻遮不住終將到來的衰落與蒼涼。 少時他天真不知世事,吃穿用住盡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奢靡,他只需撫琴學(xué)文即可,那會他有個青梅竹馬。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 ,兩小無嫌猜。 那個喚他“引之哥哥”的女孩是他心底最大的溫暖和牽掛,他們一起長大,門當(dāng)戶對,理所當(dāng)然地他們結(jié)了兩姓之好。 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下卻是暗潮洶涌,新上位的少年天子,力挺寒士,本就只剩一個漂亮空籠的門閥世家之間間隙橫生,世世代代聯(lián)姻結(jié)成的紐帶漸漸不再牢不可破。 他的一身學(xué)識并非白來,他深知屬于士族的時代將要結(jié)束,新皇要挺寒門易不容易。 沒有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雨的他如同他父親為他取的字一樣,繼承了世家的門風(fēng),與一身傲骨,但他要保全他的家族,保全他的環(huán)兒的家族。 本該如溫室嬌花的他一夜成人,他親手給他的環(huán)兒寫了一封《放妻書》——“愿娘子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蛾眉,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然后他成為了士族中第一個力挺新皇扶持寒門的士族子弟,他的所作所為令新皇大喜,令士族長輩惜之嘆之,令士族小輩們所不齒。 他力挽狂瀾一邊扶持著寒門將才,一邊不斷周旋,使得本該一夜傾覆的門閥士族得以存留,然而偏偏哪邊都不可能真正容他,寒門將才感激他卻容不下他,士族長輩感激他留不得他,他孤立無援,卻挺拔而立,一身屬于他的傲骨從沒消失。 誰都忘了,他曾經(jīng)也不過是一個撫琴流觴,把酒對月的翩翩少年,曾經(jīng)他在士族中以樂聞名于世家,常常舉杯高歌,余音繞梁不絕如縷,可自他親自站出來后他再沒撫過琴,再沒唱過歌。 百年之后,他成了一抔黃土,孑然一身,他不愧皇帝,不愧父母,不愧家族,不愧摯友,只愧他妻。 他的環(huán)兒收下他的《放妻書》時,語笑嫣然,猶如初見:“引之哥哥,環(huán)兒自當(dāng)如你所愿,環(huán)兒所求不多,只求引之哥哥身體安康,長命百歲?!?/br> 惟愿他長命百歲的環(huán)兒,卻遁入空門不過五年便溘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