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說他是地球人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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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蒼鷹毫不畏懼地也跟著上前,甚至下一秒展翅高飛,于客廳內翱翔,隨意得像是置身于自身巢xue內,它非常自然地避開吊燈盤旋半圈,攏翅落在了衛(wèi)轍的肩膀上。 豐神俊朗輪廓堅毅的年輕男子,與雄姿英發(fā)的玄羽蒼鷹,一人一鷹本構成了一幅孤絕肅殺的唯美畫面,卻在衛(wèi)轍捂著肩膀大喊痛痛痛,爪子勾到rou了的怪叫中氣氛被毀得一干二凈。 蒼鷹長嘯著又落到灰狼背上,引得灰狼嗷嗚嗷嗚地四處亂跑,即便是這樣,蒼鷹依舊對衛(wèi)轍和他的精神體表現(xiàn)出了莫大的善意,動不動就飛過去東撓撓西啄啄。 反觀一旁的北淵和丹頂鶴,他們像是被隔絕在畫面外一般無鳥搭理,最后還是衛(wèi)轍脫下外套疊好綁在小臂上,再平舉起,這才解決了鷹大爺?shù)穆渥栴}。 蒼鷹和灰狼面面相覷,不一會同時咕咕嗷嗷地叫開了,形單影只的丹頂鶴猶豫一會,走過來咯咯喊著勸架,結果被斗得不可開交的兩只動物忽視得徹徹底底。 “衛(wèi)轍?!北睖Y突然開口道:“這只鷹……” “嗯?” “像不像神將的那一只?” “嗯……嗯???”衛(wèi)轍一瞬間瞪大眼睛,他轉過頭仔細觀察落在他小臂上的這只蒼鷹,再回憶起醫(yī)院里細致閱讀過的神將生平,“……好,好像……真的是……”漆黑的羽毛,頭頂沾白,足尖踏雪,與他的灰狼完完全全的反色調搭配,“神將的鷹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的精神景圖里?” 衛(wèi)轍問完又自己回答道:“我就是神將?難道說其實我真是失憶了,忘記了我輝煌的過去,在十年沉睡中幻想出了一個地球身份?”剎那間衛(wèi)轍就把自己的過去安排得明明白白,聽起來似乎還真的非常合情合理,最后還是北淵打斷他說:“……不如換個思路,因為家中各種布局同你當初離開時發(fā)生了改變,而且是你本人并不樂意見到的改變,那我們就假設這里與你在地球生活的家是完全一致的,那為什么神將的鷹會出現(xiàn)這?” 衛(wèi)轍眼睛忽的一亮,“因為神將在這里!精神體跟著穿過去了!” 北淵點了點頭,“我更傾向于你們兩個互相穿越到各自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同樣的名字同樣的長相,比起純粹的地點改變,我覺得這像平行世界,兩個人,但都是同一個你?!?/br> 哨兵思忖著點了點頭,過了會他又選了一個刁鉆的角度憤憤不平道:“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另一位衛(wèi)轍也太太過分了吧!放任他家鷹咬我辛苦養(yǎng)大的綠蘿!這個人很有問題!” 第47章 暗影小隊 北淵實在答不上來這道超綱的題目, 他轉而問:“我們既然能看到他的鷹,那在你的精神景圖里能遇到他本人嗎?” “……難度好像有點大?”衛(wèi)轍很想把個人終端里那些所謂權威的哨兵通識全都燒了, 每一條都與他的現(xiàn)實情況完全不符,他目前的精神景圖里不但出現(xiàn)了除狼以外的第二只生物,還可能即將出現(xiàn)第二位活人。 “對了, 地球上沒有哨兵這類特殊人種,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神將穿越過去之后怎么還能擁有精神體?” “這些你都得去問本人才知道……如果遇得到他的話。”北淵反身回書房里按心情挑了好幾本書籍,抱著它們選取沙發(fā)的一處角落坐下, 安安靜靜地做出要扎窩的打算。衛(wèi)轍干脆趁這個時間把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精神域來來回回掃視了兩遍,兩個小時后一共發(fā)現(xiàn)了二十多處不同。 “這面見義勇為的錦旗塞在書柜最底下的抽屜里, 不是我獲得的?!?/br> 北淵沉浸在武俠小說里連句敷衍的回復都懶得給衛(wèi)轍。 “還有這盆仙人球, 不知道被哪個傻缺澆了滿滿一盆的水,不出兩天肯定要嗝屁。” 北淵看到頁碼邊上還有衛(wèi)轍小時候畫的小人圖,忍不住笑著又翻過一頁紙。 衛(wèi)轍:“……” 衛(wèi)轍翻著白眼把其他發(fā)現(xiàn)歸于原位, 他懶散地挨著北淵坐下,腦袋在向導肩上尋覓好久仍舊是不舒服,最后干脆下滑枕在北淵腿上, 這才閑適地長舒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落西沉群星更替, 衛(wèi)轍揉著長時間保持同一動作酸痛不已的脖子, 緩緩撐著沙發(fā)軟墊坐起來, 腦后墊著的人rou枕不知何時換成了貨真價實的枕頭,小作精衛(wèi)轍不滿意地道:“你這個人對家養(yǎng)哨兵的態(tài)度很成問題啊,不應該是即便大腿已經(jīng)酸麻到?jīng)]有知覺, 仍舊看著我乖巧恬靜的睡顏忍著一動不動?” 北淵手心里攥著一只黑色簽字筆,聞言笑著說:“要點臉吧衛(wèi)神將,誰是家養(yǎng)哨兵???你分明是脫韁野狗,要吃不要命的那種。” “我是我是我是?!毙l(wèi)轍搶過北淵塞在懷里的抱枕,猛男鉆懷卻沒掌握好力度和角度,腦袋磕到北淵的下巴,咬舌之痛疼得北淵差點沒背過氣去。 哨兵的熱情向導實在是無福消受,分開這幾個月北淵明顯感受到衛(wèi)轍對他的愛戀和依賴又上了一層,已經(jīng)從偷偷摸摸爬他床的矜持少年進化成臭不要臉敢直接扒他頸帶的老油條。 “你在做什么?”衛(wèi)轍拿起茶幾上的簽字筆和白紙,“你要寫什么……你不會還想把這些武俠小說謄寫下來出去裱在家里吧?” 傷殘人士北淵理所當然地指使罪魁禍首衛(wèi)轍替他干活,“寫張紙條綁蒼鷹腿上,看看能不能傳地球上去?!?/br> “靠譜嗎?”衛(wèi)轍很懷疑,北淵嘆口氣:“不靠譜,但總要試試的?!?/br> “……那寫點什么?” 北淵閉上眼睛靠在沙發(fā)背上,“舌頭疼,不想動腦子,你想?!?/br> 衛(wèi)轍聞言霎時變身調戲良家民女的惡少,“喲,舌頭疼啊,你衛(wèi)哥哥幫你舔舔就不疼了?!北睖Y哭笑不得地推開他,“趕緊想,再過一會我得走了?!?/br> “唔……”衛(wèi)轍抓耳撓腮思考半晌,只感覺高考作文都沒這么難寫。 你好 我是衛(wèi)轍,與你交換身份的另一個衛(wèi)轍 衛(wèi)轍落筆后把紙條疊起,找了膠帶把它捆在蒼鷹腿上,抱著小學時代在電腦上扔漂流瓶那般虔誠的期待,默默目送蒼鷹痛苦地蹬著爪子踏進了黑夜中。 ※ 兩日后,公會監(jiān)察科外。 北淵于門前打開由衛(wèi)轍簽署過的授權文件,端著公式化的口吻道:“塔教職工被殺一案,當事人衛(wèi)轍命我全權代理。”,站在他對面的和城簡單掃過一眼便點點頭領他進門入座,“我就知道是你來?!?/br> “衛(wèi)轍今天有格斗小測?!北睖Y接過機器人遞過來的熱茶,“目前情況怎么樣?” “別提了,科長這兩天都快氣瘋了?!焙统菈旱吐曇?,伏在北淵耳邊道:“負責押送嫌犯的哨兵和向導全罰了三個月工資,又是批/斗又是寫檢討,主要負責人甚至直接降了一級。” “這么嚴重……”北淵喝了一口茶,“安世易沒在里面吧?” “幸虧不在啊,否則不得抑郁死……這都多久沒遇見過劫押運車的了,還一來就來了兩批……” “兩批?” “是啊……等會案情匯報上我會詳細解釋?!焙统前闯鲎约盒厍皥蟾鎲T的虛擬標識,“關鍵第一批劫匪是在市區(qū)動手的,你知道吧,塔和公會之間有一段繞不過去的鬧市區(qū),有個次都星來旅游的平民偷偷錄像發(fā)全星網(wǎng)上去了,雖然公會這邊撤得很快,但平民那邊的警察署和軍區(qū)早留了備份在內部,聽說他們看到我們出糗,大牙都快笑裂了。” 平民軍部和特殊人種公會表面上共同發(fā)展其樂融融,暗地里一直存著相互競爭的關系,敵人來了一致對敵,敵人走了相互膈應,十分熱愛看對方吃癟。 三分鐘后,林澤也以衛(wèi)神將授課老師代表的身份也抵達了會議室,他的座位名牌就立在北淵隔壁,落座之后還有不少人專程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林澤幾次試圖與北淵交談都被打斷,無奈的情緒明明白白混在信息素里向外發(fā)散,北淵替他端來一杯溫水,笑道:“林副隊雖然退居二線多年,公會內威望仍舊不減啊?!绷譂蓜傁抡n就匆忙往公會趕,現(xiàn)在熱得滿頭大汗,他咽下清水沒好氣地說:“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哨兵吧……謀害衛(wèi)轍的哨兵被一刀斃命,我看你怎么還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