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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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讓,我不會讓你走的。” 宇文越摩挲著他病中泛紅的眼尾,語氣低且啞,像是喃喃自語,卻又帶著幾分不難察覺的癲狂:“除了你,我誰都不要?!?/br> “……你永遠(yuǎn)也別想逃。” 謝讓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回答他了。宇文越扯過被子將他裹緊,換了個令他更舒服的姿勢,將那冰涼的手腳放在懷中暖著,才心滿意足道:“睡吧?!?/br> 久違的安眠。 . 謝讓這場逃跑失敗得堪稱慘烈。 反反復(fù)復(fù)的高燒直到第三日才徹底退下來,但還是走不得路,也不太吃得下東西。 被宇文越精心養(yǎng)了半年才長出的那點(diǎn)rou,幾天時間內(nèi)掉了個干凈,宇文越每天盯著他憔悴的臉色,神情陰沉得像要?dú)⑷恕?/br> 謝讓如今一家老小都在他手里,不敢招惹他,說什么是什么,乖得不可思議。 就這么過了好幾日,才總算熬到宇文越對他態(tài)度緩和些。 “想讓我放了你那群侍衛(wèi)?” 提起這事時,兩人剛用完晚膳。 謝讓今晚破天荒地吃了一大碗飯,傍晚來給他診脈的太醫(yī),也沒像前幾日那樣皺著眉直搖頭,謝讓見宇文越心情不錯,抓緊向他求情。 可話剛說完,小皇帝的臉就板了起來。 “他們助你離開京城,是欺君罔上。讓你病成這樣,是疏于職守?!庇钗脑嚼淅涞溃半薏豢沉怂麄兊哪X袋,只是關(guān)在牢中,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br> “可他們都是聽從我的吩咐辦事。”謝讓好聲好氣地勸,“陛下要?dú)庖P,應(yīng)當(dāng)罰我才對。” 宇文越卻是笑了:“朕現(xiàn)在不就在罰你嗎?” 這行宮之中有精兵把守,宇文越又天天在寢宮里盯著他不放,除了沒給他上鎖鏈鐐銬之外,的確和關(guān)押沒什么兩樣。 宇文越擒起謝讓明顯細(xì)了一圈的手腕,放在唇邊親吻:“還是說……老師覺得這樣沒多少實感,要朕也去尋一副鐐銬,將你銬起來?” 謝讓:“……” 這小皇帝是不是在易感期太久,被刺激得精神出毛病了? 他用力把手抽出來。 宇文越并不生氣,彎腰將謝讓打橫抱起,大步回到床邊。他把謝讓放回床上,拿了軟枕讓他靠著,才輕聲道:“不過,我不需要那些也能留住你,不是么?” 且不說謝讓現(xiàn)在根本走不了多遠(yuǎn),就是他能走,也舍不下牢中的人質(zhì)。 那些,才是他真正的枷鎖。 這才是宇文越不肯放人的原因。 謝讓知道他的想法,低聲道:“至少,將人從牢中提出來,換個好些的環(huán)境。” 宇文越望著他,并不言語。 “阿越,算我求你?!敝x讓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討好一般,“侍衛(wèi)有武藝傍身,或許尚能支撐,可我府上那些家仆,他們之中甚至還有女子老人……地牢陰冷,他們的身體會受不住的?!?/br> 宇文越還是沒說話。他低頭看向抓著自己的那只手,蒼白的指尖落在墨色衣袖上,略顯局促地蜷起,仿若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他慢慢微笑起來,抬手覆在那只手上:“這就是老師求人的態(tài)度么?” 謝讓神情微僵,強(qiáng)忍著沒抽出手:“你想要我如何?” 宇文越只是反問:“我想要什么,老師不知道嗎?” 謝讓睫羽顫了顫。 宇文越想要的東西,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去想。 鬧了這一通,要送給宇文越的坤君一個都沒送得成,他很清楚宇文越在等什么,也明白,自己即將遭受怎樣的對待。 “我這兩日,身體恢復(fù)了許多,你若想要……”羞恥感讓謝讓臉色隱隱發(fā)白,余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面對自己一直視作學(xué)生的少年,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仿佛在求歡一般的話。 宇文越眸色又沉了沉:“那群人,對你真有這么重要?” 謝讓垂下眼,無聲地給了他答案。 宇文越怒極反笑。 他松開謝讓的手,傾身過來,在謝讓額前吻了一下。 “那便讓朕看看老師的決心吧?!庇钗脑接H吻著他,極溫柔道,“老師,自己把腿分開。” 謝讓一怔,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怔然抬頭,少年望向他的神情依舊充滿愛憐,卻無半分動搖。 他就這么注視著謝讓,溫聲誘哄:“老師乖,把腿分開。” 第53章 謝讓沒有動。 宇文越也沒有再催促。他只是站在床邊, 靜靜注視著謝讓,在這僵持當(dāng)中展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屋內(nèi)一時靜默,虛掩的窗戶被風(fēng)吹動,燭火無聲地跳動著。 謝讓睫羽顫動, 呼吸無意識變得急促起來。 少年的目光直白而露骨, 那視線居高臨下望來, 謝讓每一個微小的動作,每一絲顫抖的呼吸, 全都無所遁形。 這些天,謝讓不斷說服自己正視宇文越對他的欲望, 不斷告訴自己,他傷到了少年的真心, 他應(yīng)該補(bǔ)償他。 可是…… 他想要的, 原來就是這些? 這般威脅他, 折辱他, 就能讓他痛快了嗎? 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宇文越。 窗外風(fēng)聲漸大, 初冬的寒風(fēng)好似直接灌進(jìn)心口, 謝讓心底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