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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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宇文越以帝師身體不適為由,沒讓他與謝讓見面, 還又是夸贊又是賞賜,一系列糖衣炮彈堵得蕭長風無話可說, 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是你睡得太沉,怎么都叫不醒?!毙』实廴缡钦f道。 謝讓向來睡得淺, 對這話深表懷疑。但既然刺客已經(jīng)落到了蕭長風手里, 對方自然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不必太cao心。 不過, 還有個人需要他處置。 青年被人押解上來, 謝讓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動作略微一頓。 ……怎么又是梅子茶。 他放下茶盞,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人,沒說什么。 跪在堂下的青年已經(jīng)全無初見時那副偽裝出來的怯弱模樣,那張俊美的臉上難掩狼狽, 脊背卻挺得筆直, 絲毫不顯弱勢:“玉兒人呢?” 玉兒,是奚太后的閨名。 謝讓道:“太后不會見你。” 他是昨日才知道, 季雪舟其實并非奚太后鐘情之人, 而是奚家派去她身邊的眼線。名義為協(xié)助,實際, 則是監(jiān)視。 這樣的人,奚太后自然不會對他存有其他心思。 她故意做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甚至為了他反抗禁軍,都只是為了將謝讓和宇文越引去行宮。而在兩人夜宿行宮那晚,她也是故意勸說季雪舟逃走,使得謝讓將他抓獲。 昨晚,季雪舟被作為誘餌留在了車隊里,直到變故發(fā)生后,他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隨后,他以想見太后為由,請蕭長風帶他過來。 蕭長風懶得干涉皇族的家事,便遂了他的意。 其實就是將這爛攤子丟給他罷了。 謝讓在心中嘆氣,正想開口,卻聽青年冷聲道:“謝讓,你究竟做了什么?” 謝讓:“?” 又關他什么事? “早聽聞帝師手段非常,沒想到竟能謀劃至此?!奔狙┲劾淅渥⒁曋澳闶怯昧耸裁捶ㄗ诱f服她與奚家為敵,竟連我都未曾察覺……” 謝讓:“……” 怎么每個人都把他當成幕后大反派,這回的事真和他沒關系??! 而且,宇文越還坐在旁邊呢,怎么不懷疑他? 他的反派氣質(zhì)就這么突出嗎? 謝讓在心中無奈地想著,余光瞥見身旁的少年眉宇蹙起,露出幾分不悅之色。 謝讓悄然捏了下他垂在身側(cè)的手,作為提醒。 他是在書房提審季雪舟。 這別院的書房不夠?qū)?,書案后方只能放下一把椅子。按照常理,本應該宇文越這天子來坐這主位,但后者說什么都不肯讓他站著,謝讓只能依他。 少年立于身旁,垂下的手恰好被書案遮擋,旁人什么也看不見。 指尖傳來微涼柔軟的觸感,他愣了下,當即反手勾住那只想要收回的手。 謝讓:“……” 謝讓連忙將手抽出來,掩飾般輕咳一聲:“季公子,你或許有些誤會?!?/br> “誤會?”季雪舟只是冷笑,“她有多恨宇文一族,有多恨你,我最清楚不過。若非你從中作梗,她絕不可能與你們合作!” 謝讓微微蹙眉。 季雪舟不肯接受,他其實可以理解。 因為就連他至今也還不明白,為何奚太后會選擇與他們合作。 不是不明白奚太后倒戈的緣由,只是,無論是這緣由,還是這段時間的種種行為,都不像是他認知中那個奚太后會做出來的事。 他記憶中的奚太后,對奚家忠心耿耿,又對皇室恨之入骨,就算是想要獲得自由,她也不應該選擇這樣的法子。 謝讓原本以為,這個世界的奚太后也像先前他遇到的那些人與事一樣,產(chǎn)生了些許變化。 但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只是忽然性情大變。 就像……謝讓先前那樣。 謝讓若有所思,卻沒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笑了笑:“就算真是我做了什么,你又能如何?” 季雪舟眸光微動。 “季公子,太后已將一切都告訴了圣上。你配制毒藥,密謀刺殺圣上,如今已是證據(jù)確鑿?!敝x讓語氣輕描淡寫,“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質(zhì)問本官?” 季雪舟沒有回答。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沒人知道他在這沉默中想了什么,但當他再抬起頭時,神情已經(jīng)與方才全然不同了。 “證據(jù)確鑿?”季雪舟眼底顯出一絲無辜,問道,“謝大人是哪來的證據(jù)?” “草民從未見過大人口中所言的毒藥,更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br> “草民這些年陪在太后身邊,做任何事都要經(jīng)過太后的同意,若沒有太后授意,草民從哪里獲取采買配制毒藥的原料?” 他俯下身,朝謝讓磕了個頭:“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大人可以派人去行宮調(diào)查,有很多人可以替草民作證!” 這分明是要將一切推給奚太后了。 就算那毒藥真是出自他手,也是奚太后授意,只要追究此事,奚太后便是森*晚*整*理主犯。 而且,他還特意提及有人可以替他作證。 這是一早就想好退路了。 看來這姓季的,對奚太后也沒有多深情啊…… 謝讓在心中不合時宜地想。 季雪舟咬死不認,謝讓也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隨口說了句“自會派人查證”,便讓人將他帶下去。 侍衛(wèi)押著青年離開,謝讓脊背松了勁,往后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