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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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謝讓忽然松了手。 “按不動了,自己來?!敝x讓道,“手酸。” 對方放下藥酒,若無其事抽身離開。宇文越不由松了口氣,又皺眉:“早讓你每日晨起與我去活動活動,也能強身健體。” “饒了我吧,陛下?!敝x讓去內(nèi)室洗手,話音淡淡,“我可不像你,年紀大了,折騰不動?!?/br> “你年紀哪里大了……”宇文越小聲念叨著,低頭自己擦起藥酒。 謝讓隔著屏風悄然看他一眼,閉了閉眼,過快的心跳尚未平復。 真是昏了頭了,幫人擦個藥都能胡思亂想。 又是那破信香留下的影響? 那可是他的學生。 謝讓在心里默念這句話,將手浸進冷水里,竭力摒棄腦中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 擦過藥酒,宇文越喚人傳了早膳。 謝讓還是沒什么胃口,挑挑揀揀剛喝了小半碗粥,刑部忽然傳來了消息。 先前闖入乾清宮,試圖謀害圣上的刺客,昨晚死在了獄中。 是晚上看守的兩名獄卒喝多了酒,不小心砸碎了一個酒壇。酒壇的碎瓷片被那刺客撿去,就這么生生刺破了自己的咽喉。 傳信的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說完了消息,謝讓放下粥碗,悠悠嘆了口氣:“段景堯果然是個廢物?!?/br> 書中那刺客其實也是死在了刑部大牢,不過死得比現(xiàn)在早很多。 書里那場刺殺,宇文越?jīng)]能第一時間察覺對方的身份,因而對刑部也沒有防備。那刺客被關(guān)進刑部大牢的第二晚,就在牢中“自盡”,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這回,他讓都察院與刑部聯(lián)合辦案,本是想互相牽制。 雖然不見得能查出多少東西,但至少那刺客還活著,也算起了點作用。 誰知道,到底還是沒防得住。 宇文越問:“昨晚的獄卒呢?” “已經(jīng)關(guān)入牢中,由都察院親自看守?!毙√O(jiān)答道,“那兩名獄卒本想以死謝罪,幸好段大人到得及時,將人攔下了。” 宇文越點點頭:“也不算太蠢?!?/br> 牢中有這么重要的犯人,獄卒怎么敢在看守時飲酒,還恰好打碎一個酒壇讓人撿去。 就算不是有意為之,也是有人特意準備的替罪羊。 要是真讓那兩人死了,便是死無對證。 段景堯顯然是看出了這些,才會立刻將人關(guān)押。 不過,接下來該怎么做…… 宇文越轉(zhuǎn)頭看向謝讓。 后者正試圖將宇文越剛給他夾的一塊清燉鴨rou扔到宇文越碗里,觸及對方視線,悻悻收回了筷子。 謝讓清了清嗓子,儼然正色:“此事事關(guān)重大,刑部上下需要徹查?!?/br> 少年從鼻腔中輕笑一聲,沒理會對方這幼稚行徑,又對那小太監(jiān)道:“告訴段景堯,這事要是查不出個結(jié)果,他這左都御史的位置,就坐到頭了?!?/br> “……是!” 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了,宇文越收回目光,謝讓還在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夾進碗里的菜一口沒吃。 他嘆了口氣:“吃不下就算了。” 謝讓忙不迭把碗放下。 倒不是怕宇文越,只是每次不順著這人的意,對方不是可憐兮兮看著他,就是止不住念叨。 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cao心得跟個老媽子似的。 果然,宇文越那邊很快又念叨起來:“你成天不好好吃飯,身體怎么好得起來?” “……”謝讓強調(diào),“我這是天生的,和吃飯沒關(guān)系。” “那是你以前看的大夫醫(yī)術(shù)不夠高明?!庇钗脑降溃疤t(yī)說了,只要好好吃藥,肯定能調(diào)理好?!?/br> 謝讓欲言又止。 他從小到大看過那么多醫(yī)生,不可能各個醫(yī)術(shù)都不好,可所有人得出的結(jié)論幾乎都是這樣。 不過,也說不準。 古代醫(yī)學其實并不比現(xiàn)代差多少,只是許多醫(yī)術(shù)沒有傳承下來,才稍顯弱勢?,F(xiàn)在他來到了這里,說不定真能有辦法? 謝讓在心中思索。 如果有機會,他自然是想治好的。誰都想能擁有個健康的身體,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能勞累,不能吹風,許多地方都去不了。 “我會治好你的?!庇钗脑捷p聲道。 謝讓一笑,正想說什么,抬眼對上少年的視線,卻又略微失神。 宇文越眸光明亮,神情真摯而熱烈,帶著不難察覺的溫柔。他注視著謝讓,忽然伸出手,輕輕將他額前散落的發(fā)絲拂到耳后。 兩道視線在空中無聲糾纏,少年指尖碰到微涼的耳垂,謝讓呼吸一緊。 他恍然回過神來,移開視線:“不吃就叫人收拾一下,你該去御書房聽學士講學了?!?/br> 說完,他起身想離開,卻被宇文越拉住了手腕。 “老師要去哪兒?”少年問他。 謝讓:“……我去換身衣服?!?/br> 宇文越?jīng)]松手。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掌下的手腕格外纖細,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不僅能握住,還能緊緊鉗制,叫對方掙脫不開。 只要他想,這個人就是逃不掉,也躲不開的。 宇文越抬眼看向他,慢條斯理地問:“老師,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謝讓還是沒有回頭,話音里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急促,“行了,快放開,別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