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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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渾身又是一顫,條件反射般躲開。 謝讓:“?” “抱、抱歉!”徐衍忙道,“只是恩公身上……帶有乾君的信香,小生……” 他昨晚險些進入雨露期,受不住這么重的乾君信香。 謝讓默然,后退半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以你的成績,去府學照樣能做出一番事業(yè),說不準日后還能考入國子監(jiān),做個講師?!?/br> 他頓了下,繼續(xù)道:“可你這樣費盡心思混入會試,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是會被剝奪功名,一無所有的?!?/br> “……就這么想要那頂烏紗帽?” 他這話說得重,但語調依舊溫和,神情也看不出任何譏諷之意。 徐衍與他對視片刻,又低下頭:“小生……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本該平步青云的人生,因為那一道分化全數(shù)逆轉。 不甘心多年的寒窗苦讀一夕之間成了泡影。 更不甘心,胸中的抱負再無機會實現(xiàn)。 謝讓注視著他,不知為何,腦中竟浮現(xiàn)起原主過去的影子。 如果原主曾經真是坤君,他以前……也是這么想的么? 所以他才會不惜一切,也要讓自己變回普通人? 謝讓沉默片刻,道:“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br> “回去之后,好好準備你的會試,不要再做這種結黨營私之事。如果你真有才華,你不需要仰仗任何人?!?/br> 徐衍愣了下:“可、可我的身份……” 謝讓:“照我說的做,其他的事,你暫時不必考慮。” “小生明白了?!毙煅苤逼鹕?,又深深朝謝讓行了一禮:“多謝恩公?!?/br> 謝讓點點頭,轉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件事:“我身上……有很濃的乾君信香?” 徐衍神情頓時變得極不自在,他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謝讓皺眉:“讓你說就說?!?/br> “是的……很濃的味道?!?/br> 徐衍偷瞄他一眼,又難為情地低下頭,連耳根都紅起來:“渾身上下,從里到外,全都是。” 謝讓:“……” 第13章 謝讓走出房門,一眼就看見了等在院子里的少年。 少年在人前從來端著一副帝王威嚴,此刻負手立于院中,頗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任誰也想不到,這人昨晚還拉著他哭哭唧唧,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亂蹭。 他可不就是小狗嗎?只有小狗才喜歡在別人身上留味道、圈領地。 謝讓心情復雜,只慶幸無論是宮中內侍還是禁軍侍衛(wèi),大多都是中庸,聞不到他渾身這離譜的信香味道。 不,還是有人知道的。 謝讓掃了眼同樣候在院子里,今天都不怎么敢與他對視的飛鳶,忽然覺得很是絕望。 少年倒不覺得自己這番行為有什么問題,見謝讓出來,他抬眼看向他,語調波瀾不驚:“如何?” “……”謝讓道,“回去再說。” 二人回到主院堂屋,謝讓派人將徐衍送出了丞相府。 徐衍進府時意識不清,走時亦蒙著眼,到最后都不知道昨日救了那二人的身份。當然,只要他最終能通過會試,進入殿試,他們必定還會再見面。 不過…… “你真想為了一個書生破例?”宇文越問。 二人沒急著回宮,而是留在丞相府用了早膳。謝讓早晨沒什么胃口,一碗雞湯小餛飩磨蹭了半天只吃下幾個,看得宇文越直皺眉頭。 青年渾然未覺,慢悠悠喝著熱湯:“律法中對于坤君的限制本就不合理,此前也有不少朝臣提出過異議。談不上破例,只是要不要放開這限制罷了?!?/br> 他頓了下:“陛下,我真吃不下了?!?/br> 兩句話的功夫,面前的小碟子里已多出了一小塊清蒸驢rou,半個鵝掌,和一大團涼拌白菜絲。 宇文越動作一頓,執(zhí)著地將最后一筷子溜雞絲夾到謝讓面前的小碟中,若無其事:“離會試就差幾個月,現(xiàn)在放開限制,民間恐怕會有意見?!?/br> 謝讓看著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無聲地嘆了口氣。 原主驕奢yin逸,這丞相府的早膳不比御膳房規(guī)模差。不過用個早膳,大大小小十幾道菜擺滿了桌,謝讓看一眼就飽了。 他挑挑揀揀,努力吃了口白菜絲,才道:“現(xiàn)在是來不及了,不過陛下登基至今還沒開過恩科,正好現(xiàn)在朝中缺人,可以借這個機會,在來年開一回恩科。” 與正科不同,恩科通常是在秋季,距離現(xiàn)在還有大半年。借著這大半年時間逐步推行政策,應當還來得及。 宇文越點點頭:“太傅說得有理?!?/br> 朝中不僅是缺乏有志之士,更是因為先前帝師掌控朝政,而各自為營,真正愿意擁護宇文越的人很少。就算沒有這樁事,他也打算開個恩科,多吸納些新鮮血液。 至于是否讓坤君為官,宇文越反倒不那么在乎。 只要才華品行皆可,就是坤君也無妨。 畢竟…… 宇文越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人,后者給他夾了一筷子rou,平靜道:“陛下若覺得沒問題,這事就交給臣去辦了。” “……是沒什么問題?!庇钗脑矫鏌o表情,“只要太傅別再把碗里吃不下的東西夾給我。” 這塊驢rou,明明是他剛夾給謝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