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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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越:“……” 當今圣上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是又如何?” 謝讓幾乎要繃不住笑。 他也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們皇室的人想拜師,就是這個態(tài)度?” “去,給老師倒杯水來?!?/br> 宇文越:“……” 謝讓聲音軟下來:“我剛喝了藥,嘴里犯苦,快去?!?/br> 少年神情變了又變,似是猶豫了片刻,最終端著他那拽得六親不認的皇帝姿態(tài),扭頭倒水去了。 謝讓注視著他的背影,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想到,這男主還是個傲嬌。 果然還是個少年啊…… 第9章 雖然宇文越口中說著并不會輕易相信謝讓,但從那天開始,他對謝讓的態(tài)度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比如…… “你夜里本來就睡得不好,怎么還喝茶?”謝讓一杯濃茶剛端在手里,便聽見宇文越的聲音傳來。 他動作頓了下,無奈:“這才中午……” “中午怎么?” 少年天子掀開珠簾,大步走進御書房內室,不由分說搶走了他手里的茶杯。 謝讓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只見宇文越順手連他桌上的茶壺也抄走,出去叫人換壺熱水進來。 謝讓:“……” 片刻后,杯中的濃茶被換做了溫熱適口的白水,還放了幾顆能安神補氣的紅棗枸杞。 謝讓凝望著宇文越遞來的茶杯,良久無言。 自從上次他頭疼暈倒后,宇文越似乎就將他當做了弱不禁風的花瓶,還是稍不留神就要碎掉的那種。 于是,此人開始處處上心,不僅飲食上要嚴格按照太醫(yī)制定的來,就連謝讓在窗前多站一會兒,都要被他裹著袍子拽回來。 仿佛生怕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老師忽然重病不愈,再沒了似的。 謝讓久違在這十七歲的小崽子身上,體會到了被父母管制的感受,他妥協般抿了口溫水,問:“學士們都走了?” 宇文越:“嗯?!?/br> 與荀盛見面已是三天前的事。 那日謝讓頭疼暈倒,雖然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宇文越仍堅持讓他留在乾清宮臥床休息了兩天。荀盛以家母身體欠佳為由,要辭官還鄉(xiāng)的奏折,也是送去乾清宮讓謝讓親手批的。 荀盛那日邀請謝讓對飲,知道的人其實不多。加之這些年殿閣荒廢,人員流動極大,此番辭官在官員之中并未掀起什么波瀾。 更沒有多少人將這件事與謝讓聯系起來。 知道此事與謝讓有關的,只有與荀盛同一派系,一同謀劃了此次刺殺的那群文官。 不過,那群人如今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都知道荀盛是為刺殺而去,要說沒動手吧,荀盛為何要辭官?可要是真動了手,以謝太傅以往的脾氣,不活活扒了他的皮都算是難得心善,還能允他全須全尾地離開? 而且,聽說帝師在那之后足足病了兩天,甚至還是心?。?/br> 這兩件事連在一起,一個從未想過的可能性,悄然浮現在眾人心里。 難不成,帝師其實是念著舊情的,所以才會赦免了荀盛的罪過。而面對舊友的誤解,他一時傷心欲絕,這才犯了心??? 眾人心中好奇,可偏偏荀盛那日從宮里回來之后,便閉門不出,沒見過任何人。眾人想打探消息都沒處問,只能把這事憋在心里,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 不論如何,謝讓此次不追究荀盛的刺殺,展現出的胸襟非常人所能及。 單論這一點,他們便沒辦法再利用類似的事情,來敗壞謝讓的名聲。非但不能,派系之中甚至有不少人隱隱開始動搖。 如果帝師當真還念舊情,那以前的事……難道也另有隱情? 這些聲音在派系之中不斷涌現,就連宇文越安插在官員當中的眼線,都傳回了風聲。 不得不說,謝讓這招其實很妙。 荀盛這次刺殺,他若不想追究,大可以讓人封鎖消息,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哄騙荀盛辭官,就是想動搖人心,再從內部分化這一派系。 他表現得心胸寬廣,沒有追究對方的罪責。 但他也在意好友的背叛,所以他要求對方離開。 雖然這件事還不足以讓那派系中的所有人都對他改觀,但只要這顆猶疑的種子種下,遲早會有生根發(fā)芽的那天。 與他當時對付宇文越的法子殊途同歸。 宇文越收斂心神,又問:“該用膳了,要去偏殿,還是讓人端過來?” “不急。”謝讓端著茶杯,抬了抬下巴,“你先看看這個?!?/br> 他的面前,攤著一封奏折。 宇文越伸手去拿,又聽謝讓道:“是定遠侯呈上來的折子。” 宇文越動作一頓。 定遠侯是三朝元老,家中世代從軍,戰(zhàn)功赫赫。 如今的定遠侯世子蕭長風,更是年少有為,被先帝封為定遠大將軍。 這些年邊境不太平,蕭長風奉命率兵鎮(zhèn)守邊關,已有數年不曾回過京城。 奏折上說,定遠侯自今年入冬開始,便一直重病在床。他年事已高,擔憂自己命不久矣,希望圣上能召世子回京,見最后一面。 宇文越讀完奏折,眼眸垂下。 謝讓氣定神閑地抿了口水,把枸杞泡水活脫脫喝出一副品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