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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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荀盛,則是與他同一年的進士。 原主十九歲那年高中狀元,荀盛居他之下,得了個榜眼。二人一同科舉入仕,一同進入翰林院做了一年編修,當年……關系好像還不錯? 謝讓思索片刻,想起來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了。 今日是第一次講學,眾學士很快將小皇帝的學識程度了解清楚,并將未來幾個月的學習計劃擬定好,呈給謝讓過目。 按理,這些人經(jīng)過層層選拔入內(nèi)閣,才華智慧當是不錯的??山唐鹑藖?,卻盡是照本宣科,死記硬背。 要是背幾個歷史典故、名人名言就能治理好國家,天底下就沒有昏庸的君王了。 謝讓cao心學生的老毛病爆發(fā),對這教學計劃相當不滿意。 但他也沒急著駁斥回去。 學習理論不是全無用處,只是如何將理論運用到實際之中,才是小皇帝應該學的。 謝讓看向桌上堆積成山的奏折,很快有了主意。 講學一直持續(xù)到中午,謝讓給眾學士賜了宴,讓人領著他們出了御書房。他跟著在御書房看了一上午折子,看得頭暈腦脹,也趁著這間歇出門透氣。 今日又在下雪,紛紛揚揚的小雪落在地上,瞬間了無痕跡。謝讓站在屋檐下,遙望著遠處的亭臺樓閣。 每到下雪,這深宮之中就顯得格外寂寥。 他只在這里待了幾天就覺得無趣,也不知這歷朝歷代的皇帝,是怎么撐下來的。 謝讓一時出神,身旁忽然有人喊他。 “懷謙?!?/br> 懷謙,是原主的表字。 謝讓轉(zhuǎn)頭看去,對方一身墨綠官服,笑意吟吟地朝他行了一禮。 是荀盛。 謝讓朝他點頭示意,問:“荀大人怎么還沒去用膳?” “懷謙何必如此見外?!避魇⒌?,“你我以前,不都以表字相稱?” “是么?”謝讓彎了彎嘴角,眼底并無笑意,“可回到從前,你也不會見人就說,我是個貪名逐利的狗官。” 荀盛神情一僵:“那都是誤會。” “先前……先前我是聽信了旁人的話,以為你當真……”他頓了下,模樣有些拘謹,“不過這幾日,我聽說你不僅夜宿宮中,親自照顧圣上的起居,今日還召我們來給圣上講讀?!?/br> 荀盛嘆了口氣:“過去是我誤會你了,懷謙,你莫要生氣?!?/br> 謝讓沒說話,荀盛又道:“這樣吧,你以前最喜歡醉仙樓的酒水,改明兒我請你喝酒,權當賠罪,可好?” 謝讓還是沒回答,只靜靜注視著他。 荀盛年紀比謝讓大幾歲,今年才三十出頭,但模樣已不再年輕。謝讓注視著那張臉,腦中忽然浮現(xiàn)起這人年輕時的模樣。 那時醉仙樓常有文人集會,尚且年輕的荀盛高高舉起手中酒杯,杯中酒水晃蕩。 “我荀宏興此生沒服過誰,就這姓謝的,不得不服!” “你們是沒見著咱們狀元郎在大殿上那對答如流的樣子,給我都聽傻了!” “到底是年輕,腦子就是好啊……” 四下哄笑,十九歲的謝讓坐在人群中央,漫不經(jīng)心般朝他瞥去一眼:“你就是再年輕十歲,也考不過我?!?/br> “嘿,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荀盛把一壇酒哐當放在他面前,惱道,“給我喝,喝不完,今兒誰都不許走!” “喝!喝!喝!” 眾人的嬉笑起哄歷歷在目,時空交疊,謝讓心底忽然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情緒。 他無聲地舒了口氣,淡淡道:“宮中事務繁忙,脫不開身。” “這還不簡單?”荀盛眼眸微亮,幾乎忘了掩飾眼底的急切,“我明兒把酒帶來宮里就是,不會耽誤為圣上講學,你可放心?!?/br> 謝讓與他對視片刻,半晌,輕聲道:“隨你吧。” 得了謝讓的應允,荀盛這才心滿意足走了。 謝讓回過頭來,卻見宇文越正站在門邊,不知在想什么。 “這天,真是好冷啊?!敝x讓感嘆一句,搓了搓凍得冰冷的手指,往屋里走去。 走過少年身旁時,卻聽對方忽然道:“朕聽說,文淵閣學士荀大人,在前兩日就借故將妻兒送回了老家?!?/br> 謝讓腳步一頓,斂下視線:“嗯,我知道?!?/br> “那你還——”他話音一滯,沒繼續(xù)說下去。 謝讓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悠悠道:“有些事需要防范于未然,但有些事,任由其發(fā)展,未必不是件好事?!?/br> 荀盛在書中沒出場過幾次,這回,就是戲份最重的一段了。 宇文越偏頭看向他,眉宇微微蹙起。 但謝讓沒有再說下去,他繼續(xù)往屋里走,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該用膳了陛下,有功夫cao心這些,倒不如想想下午的騎射課該如何應對。” 宇文越臉色一變,惱道:“朕今日一定行,你少看不起人!” . 謝讓給宇文越安排的課程很滿。 每日卯時起床,先和飛鳶對練一個時辰,用過早膳后,再去御書房聽殿閣學士講學。 至于下午,則要去草場練習騎射。 本朝對騎射極為看重,只因百余年前,大梁先祖曾受匈奴入侵,丟失的城池至今也沒能收復。那匈奴乃北方游牧民族,最善騎射,而大梁軍隊皆是中原人,不善此道。 自那之后,大梁朝的每一任皇帝都極重視騎射,甚至以身作則,各個都是騎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