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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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讓他來教朕?”宇文越不悅地問。 帝師這批貼身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監(jiān)視、臥底、暗殺,這群人這些年幫著帝師干了不知多少臟活,宇文越恨不得將他們?nèi)珨?shù)下獄,怎么可能愿意讓他們來教。 何況,此人還是個乾君。 宇文越瞇起眼睛,感受到空氣中隱隱帶上了些攻擊性的,陌生的乾君信香。 飛鳶當然知曉公子讓他來做什么,他面上平靜,心中其實也有不滿。 公子不讓他們追究,但飛鳶心里很清楚,前日夜里引走他們的那群賊人,就是小皇帝派去的。若不是他發(fā)現(xiàn)及時,公子恐怕已經(jīng)命喪這小皇帝刀下。 一想起這些,飛鳶心頭既是憤恨又是后怕,就連往日控制自如的信香也跟著傾瀉而出。 庭院內(nèi)暗潮涌動,兩道強勁的乾君信香無聲地較著勁,唯有謝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下,對宇文越道:“當然是因為飛鳶武藝高強,你要是能打贏他,就算是出師了?!?/br> 說完,又走到飛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狠狠練他,不用客氣?!?/br> 宇文越:“……” 說是練功,倒不如說是泄憤。 兩人心中都帶著不滿,拳腳與信香齊上,很快對打起來。 當然,飛鳶的武藝的確要高出宇文越許多。幸好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還沒被仇恨完全沖昏頭腦,時刻謹記著面前這人是當今圣上,不能下死手。 至于宇文越,他這些年并未荒廢武藝,基本功打得扎實,天賦也高。最初吃了點虧后,很快找回了狀態(tài),與飛鳶打得有來有回。 謝讓抱著爐子在廊下烤火,看得心驚rou跳。 只是教學(xué)而已,需要打得這么認真? 這么看來,他這具身體不會武功,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了。 那拳拳到rou的,看著就疼。 謝讓暗自慶幸,順手拿起放在案上的奏折看起來。 雖然口中說著不想幫宇文越干活,但對方畢竟還沒正式親政,該學(xué)的東西也欠缺了不少?,F(xiàn)在就讓他獨立批閱奏折,謝讓實在不怎么放心。 好在他腦中留存著原主的知識,許多事情稍一琢磨就知道該怎么處理,并不費力。 轉(zhuǎn)眼時辰已近正午,謝讓放下折子,按了按酸脹的眉心,叫停了院子里那兩人。 “去沐浴換身衣服吧,該吃飯了。”謝讓道。 兩人這一打,就酣暢淋漓地打了快一個時辰。飛鳶倒是游刃有余,除了衣衫稍顯凌亂,就連呼吸都沒怎么變化。反觀宇文越,后背幾乎全濕透了,一身緋紅勁裝緊貼在身上,充盈著恰到好處的力量感。 飛鳶朝他行了一禮:“多謝陛下指教?!?/br> 少年胸膛起伏,冷哼一聲,前往偏殿沐浴。 小皇帝沐浴更衣還要花點時間,謝讓想了想,派人召馮太醫(yī)來一趟。 那日他被宇文越當做坤君標記后,馮太醫(yī)曾替他簡單把過脈,確認他的確是中庸,腺體也未曾發(fā)育。不過,未曾發(fā)育的腺體為何會散發(fā)信香,馮太醫(yī)當時沒有給出結(jié)論,只說待他頸后傷勢愈合,再做檢查。 馮太醫(yī)今日并非獨自前來,還帶了一名奴才。 那奴才雙眼翻白,跟著馮太醫(yī)走進寢宮,在對方的指引下,朝謝讓磕了個頭。 謝讓問:“這是什么意思?” 馮太醫(yī)道:“此人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卻是名乾君?!?/br> 謝讓點點頭,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馮太醫(yī)引著那啞奴走到桌邊,謝讓配合地低下頭。 才過了不到兩日,他原本被咬傷的地方已經(jīng)完全愈合,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啞奴小心翼翼湊上來,在他后頸處嗅了嗅。 “如何?”馮太醫(yī)問。 啞奴搖了搖頭。 馮太醫(yī)揮退啞奴,又伸出兩指,輕輕落在謝讓頸后。老人粗糲的手指拂過頸后細膩的肌膚,有點發(fā)癢,卻并不似那日被宇文越碰到那般難耐。 片刻后,馮太醫(yī)退至堂下,謝讓抬起頭。 “這啞奴的嗅覺比尋常乾君更為敏銳,可他并未在大人身上聞到信香?!瘪T太醫(yī)直接說了結(jié)論。 謝讓皺眉:“那圣上那邊是怎么回事?” “這……”馮太醫(yī)思索片刻,“老臣曾見過信香味道極淡的坤君,唯有與之極為契合之人,才能聞到其信香?!?/br> 信香契合的說法,謝讓這兩天在書里也看到過。 這世上彼此契合的信香其實不少,通常也不會是唯一,只有契合程度強弱之分。但像他這樣,旁人都聞不到,只有宇文越一個能聞到的,還真是不多見。 他這是撞了什么大運? 謝讓又問:“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坤君?” 這其實是件極為敏感的事。在這個朝代,坤君由于身體柔弱,且承擔了大部分生育功能,而普遍不能擔當重任。莫說是萬人之上的丞相,就是普通官吏選拔,都不會挑選坤君。 但對謝讓來說,他其實沒有那么在乎。 這丞相他不會當?shù)锰?,是與不是,都不會影響他接下來的行事。 他只是單純想弄清,這具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 馮太醫(yī)這回倒是沒有猶豫:“就算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也不是了。” 他聞不到信香,不會因為受到標記,而表現(xiàn)出對乾君的臣服與情動。且從脈象上看,亦不具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