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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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冉冉自然是想要掙錢替家里減輕負擔的,見馬桂香對自己的廚藝這么認可,當即細細打聽道。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這盒飯我們能不能賣?!?/br> 馬桂香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 “這有什么不能賣的,只要有營業(yè)執(zhí)照和衛(wèi)生許可證,健康證這些,誰都可以賣,當然了,也要飯菜味道好,客人才會買賬?!?/br> 這個地方的證實在是太多了,前面有個身份證,現(xiàn)在又冒出來了這么多的證,金冉冉直接就麻爪了。 不過為了一家人的生計,金冉冉還是硬著頭皮追問道:“那這些證我該去哪里辦?” 想到金冉冉他們剛從山里村里,很多東西都不知道,馬桂香耐著性子解釋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要拿著身份證去工商局辦?” 身份證,又是身份證,想著早上自己在街上受到的白眼,金滿堂大著膽子,試探著問道:“那要是沒有身份證,還能辦您說的那些證嗎?” 第10章 第十章 馬桂香聞言搖了搖頭:“不可能,怎么可能沒有身份證,沒身份證那不就成黑戶了?!?/br> “國家的戶籍制度多嚴厲呀,坐車要身份證,住酒店要身份證,找工作也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那不是寸步難行嗎?” 馬桂香這話一出,金家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身份證在這個地方的重要性遠遠超過金家人心中的預想。 金滿堂旁敲側擊地套話道:“也有那種沒有身份證的黑戶吧,這種人想辦身份證難嗎?” 馬桂香點頭道:“難啊,不過要是在村里的話,就沒那么難了,前年人口普查的時候,我們村里還有好幾個補報往年出生的?!?/br> 李衛(wèi)國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哪有你說得那么容易,那不是還得給那些村干部塞錢,就你那哥哥,村里誰不說他黑心肝?” 前幾十年因為計劃生育,但凡是夫妻兩生了二胎,要想給孩子上戶口,那就得乖乖交上一大筆罰款。 農(nóng)村里那些家里窮,老大又是女兒的家庭,大多都不會給孩子上戶口。 稍微厚道一點的,就等孩子要上學了,實在是拖不了了,捏著鼻子才交錢把戶口上了。 那些不把女娃子當人的,直接連書都不讓孩子讀,整日都壓著孩子在家干農(nóng)活,硬是省了罰款的錢。 要是爸媽運氣好,后面又生個男孩子,那還可以少給一點錢,和弟弟報個雙胞胎。 只要上面不來查,把jiejie的年紀登記小幾歲又有什么關系。 山區(qū)里多的是女孩子,直到嫁人,都沒有戶口,一天學沒上過,一個字都不認識。 只能在領結婚證的時候直接讓男方拿錢上男方的戶口呢。 這些事情在城里很少見,但是在那些偏遠的山區(qū),那是再尋常的不過的事情。 別看馬桂香也是從山區(qū)來的,但是她的大哥是村長,往年光是幫人辦戶口,就沒少拿好處。 李衛(wèi)國對自家這個一點親戚情都不講的大舅哥沒有什么好感,他們家倩倩剛生病的時候,家里沒有錢,求到他面前,他只用兩百塊就把他們打發(fā)了。 這讓李衛(wèi)國提起來就是一肚子的氣。 對于這件事情,馬桂香對自家大哥也是有些慪的,不過到底不像丈夫這么大的怨氣。 不過拜李衛(wèi)國的怨氣所知,他不管不顧地說了自家大舅哥的很多壞話,什么都是同村的,人家求到他面前,讓他幫著上戶口,他還黑心收了別人三萬塊錢之內(nèi)。 雖然馬桂香聽到這里臉已經(jīng)黑得跟鍋底一樣了,但是金家人的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金家人只要知道身份證能補辦就行,至于要給錢這一點,他們并不覺得奇怪。 要知道以前在延國的時候,但凡是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的時候,哪次不是捧著大把大把地銀子開路。 金家人心里多有顧慮,沒辦法把自家的情況如實告訴李家人。 好在李家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飯桌上大家的閑聊,過了也就忘了。 金家人卻是沒辦法往,下午一家人盯著日頭在菜園子里忙活著,金滿堂率先開口問道: “要不要把我們的情況告訴馬嬸子,讓她哥幫我們辦一下身份證?” 金豐有到底心有顧忌:“風險太大了吧?” 金豐有這話一出,金冉冉等人也是一臉的贊同。 “還是等等再看,現(xiàn)在我們和馬奶奶他們還不是很熟,不安全。” 認識以來,馬桂香幫了金家很多,但是短短兩天的相處,并不能讓金家對她全然的信任。 這要是別的事情,還有試錯的余地,他們一家連自己是怎么到這個地方的都說不清楚,。 這件事情要是被這個地方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對待他們一家呢。 事關一家人的生死,實在是馬虎不得。 金滿堂被金冉冉給說服了,決定觀望一段時間再決定要不要找馬桂香幫忙。 沒有身份證,開飯店是暫時不能想了。 好在金家人多,男女老少整整六口人,他們跟著李衛(wèi)國出門拾荒,也不會空手而歸。 尤其是金豐有和嚴菀年紀大,要是他們在帶上金明軒一起,不但不會如金滿堂一樣遭人白眼,還有很多人會主動把手里的飲料瓶子給他們。 這天晚上一家人在湊在一起清點今日收入的時候,金豐有更是一下子拿出了一百二十幾塊錢。 “爺爺,你也太厲害了,竟然賣了這么多錢?” 入鄉(xiāng)隨俗,現(xiàn)在金冉冉和金明軒已經(jīng)改口叫金豐有和嚴菀爺爺奶奶。 他們也是見李倩倩是這么叫的,才知道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很少有人叫祖父,祖母了。 金家人已經(jīng)跟著李衛(wèi)國撿了好幾天的垃圾,一般情況下,一個人一天能掙個二三十塊,就算很不錯的了。 像金豐有這樣,一下子拿出一百多塊錢的,那還真是頭一次。 金豐有擺了擺手道:“哪里呀,我今天就只掙了這二十塊,剩下的這一百塊,是一個好心的小姑娘給的,讓我拿著給軒哥兒買吃的。” 金家人不由得再一次感嘆:“這里的人真好啊?!?/br> 金家人在這個地方也生活好幾天了,平日里在街上撿垃圾的時候,就能在路口或者地鐵站見到很多乞討的老人。 那些人大多和嚴菀、金豐有他們一個年紀,只用手里舉個小牌牌,就有很多人送錢給他們用,可見這個地方的人,因為生活富足,所以大多熟人都不會吝嗇自己的好意。 撿垃圾一個月后,冉錦和拿著家里的存款一算賬,發(fā)現(xiàn)他們非但沒有坐吃山空,還有了兩千的剩余。 確定不用吃老本后,金家人肩頭的擔子也松了不少。 金滿堂也在心里琢磨著,想花一筆錢買一輛李衛(wèi)國那樣的三輪車。 平常他們在外面拾荒,因為人單力薄,有時候明明看到了一大堆紙板,卻因為弄不走,只能拿走一小部分,等到再回去的時候,那些紙板早就被其他的拾荒人撿走了。 金家其他人也覺得三輪車是個好東西,作用不比牛車差,唯一的問題就是價格太高了。 要知道李家的那輛三輪車,哪怕是買的二手的,也花了四五千塊錢呢。 金家現(xiàn)在手里的錢剛兩萬,眼見著再有一個月又該交房租了,這要是再花這么多錢買車,那他們手里的存款就更少了。 在拿到身份證之前,金家人又不敢再去賣黃金,到時候要是手里沒有了錢,那日子該怎么過? 金滿堂活了三十幾年,到這里的一個來月,是他為錢發(fā)愁最多的時候。 也是在這個時候,金滿堂又動了找馬桂香幫忙,辦身份證的心思。 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金滿堂確定馬桂香一家都是老實敦厚的性子。 說實話,就他這個年齡,但看一個人老實,就相信對方,把這么大的把柄送到對方手上,那也是不可能的。 金滿堂看中的,是李家人家境貧困,又急需用錢。 這一個月,縱然馬桂香不太愛說,但是奈何李衛(wèi)國是個沒事就找人吐苦水的性子。 也可能是這半年多里,難得有人愿意聽李衛(wèi)國說話,所以他今天說一句,明天兩句的,也差不多把自家的情況說完了。 李衛(wèi)國和馬桂香是命不好,原本老兩口在老家務農(nóng),兒子,兒媳婦在城里的工地上做事,日子不算大富大貴,但也過得去。 以前老兩口,唯一的煩惱,就兒媳婦只生了孫女一個,就一直沒能再開懷。 不過孫女既孝順,又聰明,沒有孫子馬桂香他們也不是十分的遺憾。 變故就發(fā)生在去年,李倩倩突然在學校暈倒了。 當時老師把李倩倩送到醫(yī)院了,醫(yī)生說她是有點貧血,讓馬桂香他們平常給孩子做點有營養(yǎng)的。 那個時候馬桂香他們都以為孫女是要準備高考,太辛苦了,所以才貧血的,后面多補補就沒事。 可是后來李倩倩總說自己腰酸得厲害,吃什么都沒有胃口。 馬桂香為了給她補身體,忍著心疼殺了家里下蛋的母雞,李倩倩為了寬老人的心,硬逼著自己把雞湯喝下去,轉頭又會忍不住吐出來。 后來是馬桂香的兒子和兒媳婦聽了消息,覺得不對,專門回來帶著孩子去醫(yī)院檢查。 這一查——李家的天都塌了。 尿毒癥! 馬桂香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家孫女這么年輕,就得上了這么要命的病了。 小地方治不好這個病,一家人咬咬牙,來了帝都。 帝都的醫(yī)生一看,李倩倩這病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可以一邊治療,再一邊等待□□。 這治病是真的貴,現(xiàn)在李倩倩一個月要透析兩次,一次透析加檢查得小一千,還得日日吃藥。 偏偏這些治療費還是小數(shù)目,醫(yī)生說了,后期要換腎,加上抗排異治療,至少還得花個四五十萬。 現(xiàn)在李倩倩的父母還在s市那邊的工地上工作。 之前馬桂香也說過兒子、兒媳婦有多不容易,為了攢夠孩子的換腎錢,他們兩人從工地下班后,一個送外賣,一個擺攤賣小吃,累得都不成人樣了。 馬桂香和李衛(wèi)國在帝都陪孫女求醫(yī),也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李家人需要錢救命,金滿堂覺得他們只要許以利益,說動他們幫忙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金豐有他們聽金滿堂分析完,最后還是想要擁有身份證的念頭占了上風。 “那我們今天晚上找機會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