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爸媽年少時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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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毛衣上的臟污,顯然難以忍受,但沒說什么。 他一看就有潔癖。 這里的一切都很臟,更何談是地上的污水。 江會會內(nèi)心愈發(fā)內(nèi)疚:“我回去會好好說他的,讓他去和你道歉?!?/br> “不用?!彼€是這句話。 是寬容,還是過于冷漠。江會會分不清。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面對周晉為時,她總有種局促,是來自敬畏和恐懼。 他這樣的身份,一旦得罪了,別說學校,可能在整個平江市都沒辦法好好待下去。 仿佛是主宰一切的神,那些條條款款約束不了他。甚至于,是他定下了約束別人的條條款款。 這樣的人不屬于平江市,他總有一天會離開。 回到屬于他的世界。 回到家后,江會會看見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江滿:“你今天不應(yīng)該這樣?!?/br> 他抱著零食沖她扮鬼臉:“你就好了?信不信我告訴mama說你早戀,上次帶男同學來家里,這次讓男同學送你回家?!?/br> 她解釋:“沒有早戀,他們只是……” 算了,和他說這些干什么。他一個小孩子,什么也不懂。 她換了鞋子,問他:“mama今天有打電話回來嗎,小姨身體怎么樣了?” 他嫌江會會啰嗦,妨礙他看電視,拿著遙控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反正還沒死?!?/br> 江會會眉頭皺了皺。 晚上躺在床上,她才驚坐起。 周晉為的外套忘記還給他了! 起身去浴室,看到和她的衣服一起被放入洗衣機的外套。 那件黑色夾克和自己的毛絨外套堆疊在一起。 一件質(zhì)感好到泛著光澤,一件卻毛毛躁躁。 連衣服都感覺與她的不屬于同一世界。 江會會抿了抿唇,將其取出,用手洗干凈,然后仔仔細細地抻平,最后晾曬在陽臺。 她看了眼陽臺上晾著的其他衣服,想了想,又用晾衣桿將它們撥開。 盡量不碰到周晉為的外套。 第二天她醒得早,被江滿吵醒的。他在外面拍門,說肚子餓了,讓她起床做飯。 江會會給他煮了粥,又簡單炒了兩個菜。忙完這一切后自己也沒時間吃飯,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讓他記得把碗洗了。 江滿沒理她,他才不要洗碗。 江會會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自己晚上回來再洗吧。 今天比昨天還冷,出門前她去陽臺摸了摸昨晚洗的外套,在寒冬外掛了一夜,沒擰干的水都被凍硬了,結(jié)上了冰。 她在心里祈禱這件衣服千萬別壞掉。她賠不起。 —— 昨天和周宴禮約的地方在公交車站,離她家很近,走路五分鐘。 她在馬路對面時就看到了坐在站牌長椅上打瞌睡的周宴禮。 他穿了件黑色外套,拉鏈沒拉,就這么敞著,露出里面的深灰色衛(wèi)衣,明明已經(jīng)戴了一頂鴨舌帽,還要將衛(wèi)衣的帽子也扯過蓋在頭頂。 整個人懶懶散散,坐沒坐相。 周宴禮雖然長得和周晉為像,可風格氣質(zhì)完全不同。 如果說周晉為是冬日的寒霜,清冷疏離難以接近。 那周宴禮就是炙熱的盛夏。 張揚,無所顧忌,像一株肆意瘋長的野草。 身旁有女生偷偷打量他,更有甚者還拿出手機假裝不經(jīng)意的自拍,實則鏡頭全部對準的是他。 江會會隔了一條馬路看著,不知道為什么,看他這么受歡迎,她竟然有一種…… 欣慰自豪的感覺? 奇怪。 真是奇怪。 她雙手揉著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周宴禮受歡迎,她有什么好自豪的。 人行道的綠燈亮了,她穿行馬路,來到周宴禮面前。 后者看到她了,慢吞吞地直起上身,他的個子在人均身高沒那么高的平江市,簡直是蔑視一切的存在。唯一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周晉為也不是平江本地人,他是帝都來的。 生在帝都,長在帝都。未來也會回到帝都。 周宴禮光是坐著,都快和站著的江會會一樣高了。 見他好像還沒睡醒,江會會問他:“怎么來這么早?” “沒手機,所以早點過來,怕晚了讓你一直等?!彼蛄藗€哈欠,按著肩膀活動了下脖子,順手將她肩上的書包接過來,在手上掂了掂,還挺重,“去打個工還背書包。怎么,里面藏寶了?” 江會會被他說的耳朵燥熱,解釋道:“里面有作業(yè),周一要交的?!?/br> 她問他:“你的寫了嗎?” 他難得心虛:“……沒?!?/br> 江會會正色提醒他:“你馬上高三了?!?/br> “三高也沒用,我壓根就不是學習的料?!?/br> 他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清楚。 這次小測的成績還在教室后面的恥辱墻上貼著呢。 他那個鮮紅的八分排在榜首。 班主任陰陽怪氣:“人各有命,哪怕都姓周,一個滿分一個八分?!?/br> 周宴禮當時就很想反駁一句,這個八分還是那個滿分生的。 江會會還要繼續(xù)說什么,剛好公交車???,打斷了這一切。 這個點人多,車內(nèi)只剩一個座位,周宴禮讓江會會過來坐。 她原本想禮讓一下。 結(jié)果被周宴禮霸道地按下去:“乖乖坐好。” 她囁喏著“哦”了一聲,很聽他的話。 隨著公交車之后幾站的???,陸陸續(xù)續(xù)又上了幾波人,擁擠的像沙丁魚罐頭。 周宴禮本來在江會會旁邊站著,結(jié)果慢慢就被人流擠到前面去了。 周大少爺平時出行都是司機專車接送,以及私人飛機。還是頭回坐這種公共交通工具。擠是擠了點,倒也新鮮。 手臂輕松搭扶面前的橫杠,他個子高,站在人群中分外現(xiàn)眼。 看向窗外景色,原來幾十年前的平江市發(fā)展也不怎么樣。 未來是商圈的地方,這會兒還是擁擠的平房。 視線收回時,下意識往江會會那兒看了一眼。見她正一臉局促地朝座位旁邊挪。 而她一直在躲的正是坐她旁邊的男人。 ——他的頭正枕在她肩上。 對方像是睡著了,卻總能在她試圖逃離他的觸碰時,準確無誤地將頭再次靠上去。 周宴禮眉頭緊皺,一股戾氣沖上來:“cao!” 他暴怒地撥開人群過去,懶得廢話,直接將那人從座位上拎起來。 對方瞬間驚醒,雙腳懸空。 “你誰啊,你想做什么?”他的衣領(lǐng)子被拎著,勒得脖子喘不過氣,哆哆嗦嗦的問。 周宴禮冷笑,將他按在座位中間的走道臺階上,惡狠狠地開口:“不是想睡嗎,睡吧!給老子好好睡!” 這邊的動靜成功讓車內(nèi)眾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 男人嘴里罵罵咧咧,說要報警,拿出手機站起身,又被周宴禮再次按下去。 他笑著問他:“干嘛去?剛才不是挺困嗎,推都推不醒?!?/br> 對方見他只是個學生,拿出大人的威嚴姿態(tài)警告他:“再不讓開信不信我告到教育處!” 周宴禮求之不得:“正好老子對讀書沒什么興趣?!?/br> 看他這樣,男人以為是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那就趕緊松開?!?/br> 周宴禮點點頭,聽話的松開手。在對方打算起身時,他又一腳將其踹翻。抬腳踩在他肩膀上,讓他沒法再動彈,他低下頭:“老子讓你睡,聽到?jīng)]?” 這會臉上一點笑意也不剩了,全是兇狠和戾氣。陰沉沉地警告他。 江會會怕他真的動手,急忙過來拉他:“行了,車里有監(jiān)控,萬一他真的報警的話……” 她膽子小,這輩子見到的打架場面估計也就周宴禮在她面前打的那幾次。 周宴禮也沒真想動手,就是警告一下,這種垃圾,看到長得漂亮性格內(nèi)向的女生就想占便宜。 他媽的! 他越想越氣,從江會會的包里取出熱水壺,全照著他的腦袋澆了上去。幾片切好的檸檬片還掛在他腦門上。 臨走之前不忘提醒他一句:“這次就先放了你,以后走夜路小心一點,再讓老子碰到就沒這么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