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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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榆說:“父親想啊,萬壽節(jié)馬上到了,九殿下母妃的冤屈已經(jīng)洗清,若非太子當(dāng)日揭穿九殿下草菅人命,現(xiàn)在九殿下是否已然成為皇子之中僅次于太子的存在?” 白秋平嘴唇動了動,沒說話,看著白榆神色不明。 白榆也不在意他震驚還是怎樣,又說:“當(dāng)初太子之所以對九殿下忌諱,主要是因?yàn)榫诺钕碌木司硕魏榱猎谶呹P(guān)執(zhí)掌數(shù)萬兵馬?!?/br>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九殿下容顏毀去心智全失,陛下如今對九殿下愧疚深重,即便是無人提起封王之事,陛下難道會真的任由九殿下這般遭人欺辱?” “你懂什么!”白秋平忍不住反駁。 白榆卻道:“我雖然讀書不如父親多,但是我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 “父親真以為工部尚書府投奔太子就萬事大吉了?現(xiàn)如今工部尚書府說不定已經(jīng)成了陛下的眼中釘rou中刺?!?/br> “你說什么?你……” “父親,陛下的兒子,他要?dú)⒁?,還是要?dú)У?,那是他自己掌控生殺。?/br> “尚書府落井下石,趁著九殿下被貶斥幽禁就偷梁換柱暗里悔婚,還妄圖戕害九皇子,若非當(dāng)日無人上花轎,今日尚書府內(nèi)外早就死得一個不剩!” “父親覺得陛下能容忍太子殿下和兄弟相爭,真的能容忍臣子藐視皇權(quán),殘害他的孩子?” “兄弟相爭是手足相殘,臣子是什么?是狗,咬主子的狗要怎么處置?父親,你想想清楚,自詡純臣的你,現(xiàn)如今在陛下眼里,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白秋平神色愕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想要爭辯,陛下明察秋毫,他做的事情,未必沒有皇帝的默許,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這個區(qū)區(qū)庶女又懂什么! 但是很快白秋平心中也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萌生。 那是他從未想過的,他按照陛下的意思,站在了太子那一邊,還因此打壓了九皇子。 可即便是陛下蓄意打壓九皇子,是忌憚九皇子聯(lián)合邊關(guān)大軍,那……待到太子徹底坐穩(wěn)了儲君之位,陛下真的不會介意他的臣子對他的皇子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嗎? 白秋平跌坐回去。 萬丈深淵尤可測,君心似虎不可摸。 白榆看著白秋平說:“父親該知道,陛下是君,普通人的愧疚尚且能讓人悔不當(dāng)初,君王的愧疚,只能用鮮血來平息。” “到時候,太子殿下是儲君不可怪罪,父親猜猜誰是平息怒火,彌合皇家父子親情的犧牲品。” “你和我?!卑子苄χf。 白秋平看著白榆,神色變幻難測。 白榆繼續(xù)說:“所以父親這時候向太子獻(xiàn)計,就說為九殿下請封,還要請個好封地,才是最佳的上策?!?/br> “太子如何會同意?這不是找死?”白秋平皺著眉,但總算是對白榆不再頤指氣使地試圖壓制,而是正常搭話。 白榆說:“他若連這個都想不通,還做個什么太子?種地去算了?!?/br> “你休要胡言亂語!”白秋平惱喝。 白榆說:“父親,九殿下如今已經(jīng)這樣,根本沒有爭奪皇位的可能了,太子再揪著不放,只會讓皇帝覺得他心狠手辣難當(dāng)大任?!?/br> “而且九皇子只是被斥責(zé)出宮晾著,并沒有被下獄,更多自愿加摳摳君羊,四而兒貳五九幺伺七說明九皇子在陛下心中還是有分量的。哪怕顧忌皇家顏面,也很快會賜他封號?!?/br> “若是太子這時候?yàn)榫诺钕抡埛?,不僅皇帝能順著臺階走下來,會覺得太子有仁君之風(fēng)。朝野上下,都會贊太子一聲當(dāng)世濯濯君子。不正配他謫仙臨世的太子之名?” “父親只需要一邊獻(xiàn)計,一邊聯(lián)合同僚上書請封,犧牲父親的膝蓋跪一跪大殿,陛下對尚書府的心寒,就能少那么幾分,同僚日后也都會感激父親。” “而且一旦九皇子封王,皇子之間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到時候誰狗急跳墻,太子順手就收拾了?!?/br> “父親說,這是不是一舉多得?” “封王之后,女兒同九殿下一同去封地,九殿下癡傻了,不可能再娶妻,女兒也是為自己掙了個王妃之名,不會辱沒父親威名,也定會對父親的襄助感激不盡,為父親的仕途做一次助力。” 白榆這一番話說完,白秋平震驚得久久未言。 當(dāng)然了,以上白榆說的所有理由都是瞎扯淡,什么狗雞太子什么尚書府。 她推動封王的事情,唯一的理由就是徹底打動謝玉弓。 讓他放棄殺她。 劇情里謝玉弓封王是一年以后了。 在去了封地之后,暗中和太子斗法,最終干掉了太子以藩王之身上位。 其中的拉鋸也要好幾年。 白榆只是為了加速這個劇情,只要謝玉弓不殺她,到了封地她就可以悠閑自在地做她的王妃了。 至于謝玉弓什么時候做上皇帝,那跟她白榆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到時候再找個謝玉弓不在家的合適機(jī)會“病死”。 香消玉殞后改名換姓改頭換面,就能徹底地天高海闊任鳥飛了。 過了好半晌,白秋平才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白榆開口:“你這些……都是跟誰學(xué)的?” 白榆笑著說:“自然是跟父親,女兒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官拜工部尚書,六部之中誰人不知父親的大才?連陛下也對父親青睞有加。女兒自小對父親的崇敬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br> 白秋平讓這一番馬屁拍得摸不著頭腦,倒是也沒有相信,但從今以后他再不敢輕視他這個深藏不露的庶女…… 第15章 把白秋平也忽悠瘸了之后,白榆就不再說任何強(qiáng)硬的話了。 眨眼之間徹底變成了一個仰慕父親的孝順女兒。 白秋平說什么,白榆都捧著他。 一頂接著一頂?shù)母呙弊涌巯聛?,把白秋平先前因?yàn)榘子艿拟枘娑l(fā)出的憤怒和失控感,全部都給白秋平壓回身體之中。 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一樣威嚴(yán),一樣睿智,能夠掌控全局。 最后白秋平甚至連“這么多年,為父并非不曾關(guān)注你和你娘”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白榆差一點(diǎn)就笑出聲了,白秋平從來都沒有拿原身母女當(dāng)過人,現(xiàn)在說這種話,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但白榆沒有笑,還裝出一副萬分感動的樣子。 恭謹(jǐn)?shù)溃骸案赣H不必多說,女兒自然明白。父親朝堂家中一肩擔(dān),已然是萬分辛苦,后宅之事自然不敢勞父親傷神?!?/br> “從前也是女兒不懂事,日后女兒定然會全心全意孝敬父親?!?/br> 白秋平被捧得輕飄飄的,臉上褶子都快舒展開了。 他并非沒有懷疑白榆在說謊,但是白榆的眼神過于赤誠。 儼然一副“多年未被在意,驟然間被照拂而感恩戴德”的模樣。 白秋平出身士族,幾乎是被捧著長大的,做官之后更是一路高升,如今朝堂內(nèi)外家里家外哪一個開口不是阿諛奉承? 他從心底里,從本能就看不上……不對,應(yīng)該說是看不見女子這種“頭發(fā)長見識短”的群體。 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白榆這樣才是正常的,之前那般忤逆才是不正常的。 因此到最后父女兩個人從屋子出門的時候,白秋平已經(jīng)徹底消了被白榆以三族威脅,大逆不道惹出來的怒火。 白榆哄人不費(fèi)勁兒,她最擅長說謊。 面不改色地說謊,換著花樣地說謊,能把人騙死也不償命。 房門一打開,白秋平還在交代著白榆:“你盡快回九皇子府,記住千萬要好生地看住九殿下。就算九殿下如今已經(jīng)癡傻,也不要過于苛刻,今后你若是做了王妃,還要指望著九殿下過活。” “別讓你那個姨娘胡來,也別私下里去聯(lián)系其他的皇子知道嗎?如今尚書府聽令太子……” “夫人怎么在這里?”白秋平出門腳步就是一頓,看著外面站著的自家正房夫人,話音陡然止住。 他回頭看了白榆一眼,示意白榆不要開口再說什么。 在白秋平的眼中,后宅女人不必知道朝堂局勢。 白榆原本在附和,接收到白秋平的“我們是一伙兒,我們說的話不要和任何人說”的眼神,自然而然地閉嘴。 站在門口,她看向尚書夫人,再沒有了之前故作畏懼緊張的模樣。 而是慢慢地,勾起一點(diǎn)唇角。 狡詐和意味不明的笑意閃過,尚書夫人面上未動,眼神卻沉了沉。 她看向白秋平,溫聲道:“老爺,我與玨兒是怕老爺動氣傷了身體?!?/br> 尚書夫人又看向了“毫發(fā)無傷”的白榆,微微垂了垂眼睫,再次開口溫聲說道:“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傷了和氣?!?/br> 之前白玨告狀的話,尚書夫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尚書夫人有個同她非常相稱的名字,叫薛靜嫻。 而且母家同白秋平家中算是世交,兩人自小認(rèn)識,帶點(diǎn)青梅竹馬的意思。 家族之中只有一個哥哥在朝中,雖然有沒落之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算是清貴人家。 薛靜嫻就是那種被家中教養(yǎng)得特別好的閨秀,講究個“不動聲色”,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該隱忍,也懂得在何時出手,且出手決然又狠辣。 這么多年,府內(nèi)妾室成群,庶子庶女如雨后春筍一樣,但是沒有誰敢在她眼前拔一頭,就說明她確實(shí)手段了得。 不過這位薛主母倒也很有分寸,估摸著是不想落下什么苛待妾室和庶子庶女的惡名聲,處理人也都是一些非常陰柔的手段,難熬卻不致死。 若不然原身也不可能和王姨娘在府內(nèi)活到現(xiàn)在。 她帶著還淚眼汪汪的白玨等在這里,身后不遠(yuǎn)處還讓人按著“王姨娘”,很顯然,只要白秋平開門表現(xiàn)出憤怒。 今夜這尚書府內(nèi),白榆和王姨娘就要名正言順地被狠狠收拾了。 而如今白榆好端端地從門內(nèi)出來,甚至還對著她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笑,再看白秋平的態(tài)度,雖然薛靜嫻不懂為什么白秋平?jīng)]有主張打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庶女,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發(fā)難。 而聽到薛靜嫻的話,白秋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夫人說的是,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和和氣氣?!?/br> “我已經(jīng)問過了榆兒,她先前說的那些話都只是和玨兒開玩笑,姐妹之間玩鬧再正常不過?!?/br> 白秋平一句話,就讓白玨之前受的那些驚嚇和委屈都變成了姐妹之間的玩鬧。 “時間不早了,夫人帶著玨兒回去休息吧?!?/br> 薛靜嫻的眼皮不著痕跡地抖了抖,很快又溫聲笑著說:“時候確實(shí)是不早了,玨兒方才也吵著困了,老爺是還要忙公事嗎?可不要忙得太晚,等一下讓萍萍給姥爺送一碗?yún)?。?/br> 萍萍是薛靜嫻身邊最得力的婢女,花樣年華青春正好,是準(zhǔn)備給白秋平的下一個妾室。 薛靜嫻管不住男人的□□,就只好盡可能地給自己的丈夫送她能掌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