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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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醞釀了好久,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吧,他的病....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告訴我,我有心理準備。” 葉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啊,當真是被你這個心上人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br> 厲寅聞言,茫然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葉寒不禁扶額:“這根本不是治療風寒的藥,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能夠擾亂經脈,助人染病的,而且每次的劑量都會得到周到的控制,簡直像是故意而為之,你這個心上人.....可不簡單啊?!?/br> 厲北沉看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寒輕嘆一聲:“我的意思是,你被騙了?!?/br> 這句話無疑是打破了厲北沉連日以來的認知。 他不由得開始思考,冬歉為什么會這樣做,以傷害自己冬身體為代價做這種事,對他究竟有什么好處。 他下意識聯(lián)想到厲寅近日來的怪異。 說起來,自從冬歉感染風寒之后,厲寅的身體狀況似乎也在逐漸惡化,往日,他從來不會有在早朝昏睡過去的情況。 現(xiàn)在的厲寅變得格外嗜睡,還有那日夜折磨他的頭疾,似乎也是在遇到冬歉以后才開始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將這些事情關聯(lián)起來。 可是敏敏之中他有一種預感。 莫非這些事情,真與冬歉有關? 葉寒看著厲北沉一副深思的模樣,態(tài)度也不由得嚴肅了些:“你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保瑓柋背敛桓覍⑦@些虛無縹緲的猜測告訴任何人,生怕給冬歉帶來什么危險。 厲寅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其實他一直就有一種感覺,冬歉會不會瞞著他在做一些危險的事。 倘若真是這樣,他必須提前知道這一切,才能保護他。 只是冬歉做事滴水不漏,想從他的身上下手當真是有難度。 忽然,厲北沉想到一個人。 周十六。 據(jù)他所知,冬歉自從入宮之后,跟周十六這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倘若能以這個人為突破口,說不定會知道一些線索。 關于這件事,他誰都信不過,只能自己去查。 ...... 厲北沉行動力很強,翌日便開始行動。 十日后,他當真有了線索。 周十六此人,年少時父母雙亡,而且盡數(shù)是被厲寅所害。 可是為什么這樣的人會和冬歉有關聯(lián).... 厲北沉越查越深入,越查越恐懼。 與此同時,他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師蘭渡。 無論是周十六還是冬歉,跟這個人都有接觸。 師蘭渡這些年積善行德,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孤兒,但仔細一查身世,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幾乎全部與皇家都有著血海深仇。 師蘭渡手下確實有不少人,他們在充當他的眼線的同時,其實也很容易被反過來利用。 他夜以繼日地花了好大功夫,終于在一處深巷中找到了曾經在師蘭渡手下工作過的眼線。 他早就不再為師蘭渡做事,很久以前就想叛逃,但因為他知道了太多內幕,師蘭渡原本想暗中殺了他,但沒想到他也是個聰明的,竟然會詐死瞞住師蘭渡的耳目。 從此以后,他隱姓埋名,想要過上安定的生活,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了厲北沉的手中。 暗牢中,厲北沉來到他的面前,俯下身來,逼問他:“想好了么?” 那人被厲北沉折磨的不成樣子,他痛呼道:“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 厲北沉的眼睛黯了黯:“那這個人,你認識嗎?” 那人抬起眼睛,看見了厲北沉手中拿著的畫像,瞳孔緊縮。 “冬歉?想不到你竟真的查到了他身上?” 那人嗤笑一聲:“告訴你也無妨,冬歉他算是我的對手,當初在師蘭渡手下,我一直想贏過他,可是一次也沒有成功過,想不到他自詡聰明,卻還是敗在你們皇家人手中,哈,可能這就是他的命吧。 “算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千萬要小心他,我覺著以他的為人,肯定恨死你了?!?/br> 厲北沉眼皮一跳,瞬間變了臉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子,你還不懂嗎?”,他幸災樂禍道,“畢竟,他就是就是當初因為你們陛下一句話就被抄了全家的季家幼子,你們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呢。” 第182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那一刻,厲北沉頓時遍體生寒。 到目前為止,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獨獨沒有想過,冬歉同他蓄意接近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深仇大恨。 滿門抄斬..... 那得是多么大的仇恨? 厲北沉想象了一下,倘若是自己遇見這種事,恐怕會恨不得將所有傷害他家人的仇人全部挫骨揚灰。 可是冬歉當時沒有任何勢力,乃至于他剛剛進宮的時候也只是一個無能為力的小太監(jiān),一直以來都壓抑著自己的仇恨,步步為營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怎么可能不恨呢? 厲北沉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么從那個暗牢里走出來的。 他不敢想,當自己將冬歉強行綁過來的時候,他對自己存著怎樣的想法。 會不會覺得,厲家人果然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永遠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永遠不會在乎他們這種人的死活。 難怪冬歉會討厭自己。 在那之后,厲北沉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打探季府以前的事。 他想知道,在那一切發(fā)生之前,冬歉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曾經過著怎樣的生活,而他們厲家人.....又將他害到了什么地步。 季府已經消亡,唯一存在的信息只存在當?shù)厝说目诙鄠髦小?/br> 據(jù)說,季府最小的孩子名為季年,他是早產兒,出生時身體不好,加上相貌可人,逢人便笑,可愛的緊,全家人都把他當眼珠子一樣呵護。 為了慶祝他的新生,全京城接連放了好幾日的煙花。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抱著一個大饅頭坐在府邸的門口,一邊吃一邊笑,小臉紅撲撲的,不管是窮人還是富商,小家伙逢人便咿咿呀呀地跟他們打招呼,完全沒有一點小少爺?shù)募茏印?/br> 他的世子哥哥也格外寵愛他,每次從外地回來,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他帶來。 小家伙體寒,冬天被里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裹的跟個小粽子似的,走起路來十分艱難,跟世子哥哥出門散步的時候,有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就干脆把自己團吧團吧往路邊一趟,死活不起來,任由家人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他就這么在全家人的呵護下,被錦衣玉食的養(yǎng)大。 只可惜,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幾年就在皇帝和廠督的迫害下,煙消云散。 幾乎每個人提及季府都是惋惜。 他們一家人積善行德,小家伙看起來就是天生福象,不知為何會是這樣尸首異處的結局? 厲北沉每聽到與那孩子有關的一點點信息,心中就劇痛無比。 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將曾經那個被捧在手心里萬千寵愛的孩子和現(xiàn)在忍辱負重的冬歉聯(lián)系在一起。 他本該一直這樣目不染塵的活著,他本該一直這樣幸福。 是他們硬生生地將他逼迫成如今這個樣子。 厲北沉心痛的仿佛要生生裂開一般,他的指甲緊緊地摳進掌心,幾乎要流出血來。 他知曉,冬歉接下來要做的將會是極其危險的事。 他必定會對厲寅展開不死不休的報復。 而他能做的,就是誓死保護他的安全。 無論如何,他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邊。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讓一切重蹈覆轍。 ...... 與此同時,深夜里,厲寅的寢宮中。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渾身的骨頭格外僵硬,撐不起一絲的力氣。 這樣的日子已經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 他晚上無法入眠,可一到早晨就會變得格外嗜睡,無論總管太監(jiān)怎么叫都叫不醒。 因為這個原因,他不知道已經耽誤了多少朝政。 就算勉強撐著身子上了早朝,他也心亂如麻,大腦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根本無法將大臣們的話聽進去。 曾經,他并不是這樣的。 曾經的厲寅,為了能夠將權力牢牢地抓緊自己的手里,廢了不少官職,又找借口害死了不少掌握重權的官員,掃清了自己的威脅,他天賦異稟,一個人也能維持朝堂的運轉,又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如此猖狂的資本。 可是現(xiàn)在,他能感覺到曾經這些傲人的資本正漸漸離自己遠去。 他開始變得健忘,大腦開始變得遲緩,乃至現(xiàn)在,甚至還體弱多病,隨便一點透過窗子吹進來的寒風都可能讓他病倒。 厲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這樣。 變成他以往最嗤之以鼻的模樣。 更可怕的是,因為他幾乎將所有的權力都攬在自己身上,在他臥床不起的日子里,朝堂的政務幾乎陷入癱瘓,上奏的折子越來越多,昨夜他本勉強撐起身體看了一眼,可是緊接著,劇烈的頭痛和強烈的眩暈感便卷土重來,將他打的措手不及。 當晚,太醫(yī)連夜來替他針灸才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