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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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歉怎么能趁自己不在的時(shí)候跟魏玄住在一起。 他從來沒主動跟自己住一起過! 厲北沉走過去,一步步逼近他,用力拉住了冬歉的手,紅了眼尾:“冬歉,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 魏玄素來對他沒有好感,現(xiàn)在只當(dāng)厲北沉又想來sao擾冬歉,寒聲道:“你再逼他,小心我對你不客氣?!?/br> 厲北沉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死死地注視著冬歉。 魏玄見厲北沉這般不知死活,腰間的劍即將出鞘。 就在這時(shí),冬歉定定地凝視著厲北沉,輕輕喊了句:“疼”。 厲北沉瀕臨崩潰的理智這才漸漸回?cái)n,他緩緩垂眸,看見冬歉的手里已經(jīng)被自己攥出了血。 他頓時(shí)慌了,心想自己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冬歉怎么就被他傷成這樣了? 冬歉默默地抽回手,沒脾氣似的,什么也沒有說。 換作以往的冬歉,恐怕這會已經(jīng)伶牙俐齒地將厲北沉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現(xiàn)在,他偏偏什么也不說,無形的愧疚感壓得厲北沉說不出來話。 他無比懊惱,看起來仿佛想重重給自己一拳:“你怎么樣,我...我真是個混蛋?!?/br> “不是你的錯?!?,冬歉斂下眼簾,“不是你傷的?!?/br> 在魏玄看不見的地方,冬歉緩緩湊近他,一字一句道,“別妨礙我,我這么做自有我的理由。” 說完,他退后一步,背對著厲北沉一步一步往外走。 厲北沉看著冬歉的背影,手上一片濡濕,都是冬歉的血。 他緩緩攥緊了手,心疼的不行。 不光是冬歉的傷,更是冬歉的那雙眼睛,不知為何,藏滿了秘密。 而冬歉也背對著他,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察覺他的秘密并親手將他千刀萬剮.... 這個人,恐怕只有厲北沉了。 ...... 經(jīng)過冬歉這次受傷,魏玄似乎待他更加小心了。 明明冬歉只是傷到了左手,可在魏玄的眼里,他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殘廢一樣,冬歉想拿什么東西,魏玄都會主動替他去取,冬歉感覺魏玄像是一個大型的人形遙控器,隨便他呼來喝去。 這天,魏府來了一位客人。 此人是魏玄新招攬來的暗衛(wèi),也正是此人揪出了埋伏在京城中暗殺朝堂重臣的北蠻人,雖然朝廷將這份功勞算在了東廠頭上,但是這個暗衛(wèi)也功不可沒。 魏玄為了嘉獎他,特意招他入府,讓他從自己的私庫中隨便挑一樣物品,當(dāng)作獎賞。 魏玄這些年在朝堂之中也攢下了不少好東西,他的私庫比起皇帝來說也毫不遜色。 那暗衛(wèi)受寵若驚地點(diǎn)點(diǎn)頭。 魏玄并不關(guān)心他挑了什么,而是專心地幫冬歉受傷的手掌換藥。 這些天來,冬歉的傷口都是他照料的,他換藥很勤快,不敢耽擱分毫,纏紗布的動作也格外小心,好像生怕弄疼了他。 其實(shí)在當(dāng)時(shí)的情形下,用右手救他會更穩(wěn)妥一點(diǎn),可是冬歉的右手將來還要用來親自手刃仇人,怎么可能毀在這件小事上,所以關(guān)鍵時(shí)刻換了手,才堪堪招架住了那一擊。 那暗衛(wèi)刺客端出一個盒子,從中找到一件寶貝,眼中一亮。 他來到魏玄面前,跪了下來:“懇請廠督將此物賜給我?!?/br> 魏玄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毫不在乎道:“還當(dāng)你挑了多貴重的東西,沒想到這么不起眼,既然看中了,拿走便是。” 冬歉對那暗衛(wèi)拿走了什么東西也并不在意,反正橫豎不是他的東西,可就在他望向他手中之物的那一瞬間,瞳孔緊縮,周圍的氣壓rou眼可見地將了下來。 是啊,他怎么忘了。 當(dāng)初魏玄的人馬在季府盡情屠殺時(shí),還將季府的財(cái)務(wù)洗劫一空,沒有上報(bào),擅自放入了自己的私庫。 而眼下,此人手中拿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原主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那一年,小小的季年望著母親手里的金鳳發(fā)釵,兩眼放光:“娘親,這兩只蝴蝶好漂亮啊?!?/br> 母親溫柔道:“傻孩子,這不是蝴蝶,是鳳凰啊。”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彎著眉眼,溫聲道:“這可是我們娘家祖?zhèn)飨聛淼臇|西,等我們阿年將來長大要娶媳婦了,就把這個送給你妻子,好不好?” 孩子歡喜地拍著手:“好,阿年長大要娶一個跟娘親一樣溫柔的妻子!” 此刻,這釵子卻放在魏玄的府里,被當(dāng)作最廉價(jià)的禮物隨意贈人。 魏玄如此隨意地處置了那釵子的去處,完全將那物當(dāng)成了自己的私有品,還遍地它是那樣的不起眼。 冬歉的眼神變得極為陰郁,指尖狠狠地?fù)妇o掌心,血流如注 第174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魏玄察覺了冬歉的異樣,看見冬歉硬生生地將自己掐出了血,慌地去攥他的手:“你怎么了?!?/br> 有一股很強(qiáng)烈的,不屬于他的以憤恨從身體里涌出來。 這情緒太過濃烈,幾乎是無法自控。 冬歉的每根手指都在顫,他語氣極冷道:“這個你不能拿走?!?/br> 那暗衛(wèi)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冬歉會忽然發(fā)難。 魏玄也很是意外。 一直以來,冬歉對任何事情都從未有過太大的興趣,無論送他什么都反應(yīng)淡淡,還不如一筐橘子來到實(shí)在,可是現(xiàn)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冬歉對某種東西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 魏玄又開始重新審視那釵子,仍舊沒有從中看出什么奇特。 放在他那寶庫中頂多是個充數(shù)的,完全不夠看。 魏玄哄著冬歉道:“你若是有什么喜歡的寶貝,我私庫里的東西都是你的,想要多少那多少,何至于這么執(zhí)著于一個破敗的舊釵子呢?” 冬歉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散不盡的冷氣,他像是被魘住一般,一遍遍道:“你不能拿走....” 那暗衛(wèi)知道冬歉被魏玄當(dāng)眼珠子一樣寶貝,自然是不能再打這釵子的注意,他匆匆將那釵子放在桌面上,對冬歉道:“大人息怒,我不要這個了?!?/br> 魏玄擺擺手道:“罷了,你再從我的私庫里取些別的東西來罷?!?/br> 暗衛(wèi)聽了話,匆匆退去。 冬歉卻仍在看著桌上的金釵,目光跟釘死了似的。 魏玄以為冬歉是對這釵子喜歡的緊,便哄他道:“你若是喜歡這個,就送你了?!?/br> 送? 這何曾是你的東西? 冬歉極力按捺住心中的憤怒,伸出左手,意識到手心還沾著血,又匆匆換成右手,將那金釵小心翼翼地拿起來。 魏玄不明白,似是想緩和氣氛一般,笑了笑:“說起來,我私庫里這么多東西你不喜歡,怎么偏偏對釵子?” 冬歉斂下眼簾,仿佛在同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娶妻的時(shí)候,送給那人當(dāng)禮物?!?/br> 說罷,冬歉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我現(xiàn)在這副身子,還是不要耽誤別人了?!?/br> 這宦官的身子,早就不能人道了。 似是沒想到冬歉會這么說,魏玄愣了好大一會。 他從未想過冬歉何時(shí)有過娶妻的想法。 冬歉收下了釵子,不愿在這令他痛苦的地方多待,起身對魏玄道:“我想到一些事,先回我自己府里去了。” 魏玄原本還想再勸,但是看著冬歉那雙沒有光彩的眸子,一時(shí)之間,竟無法說出半句話來。 冬歉走后,那暗衛(wèi)出來,見冬歉不在,便問:“冬大人呢?” “他有事回府了?!?,魏玄嘆了聲氣,仍在琢磨:“那漆面都褪了不少的舊釵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冬歉為何這么想得到它?” 那暗衛(wèi)想了想,道:“主子若是實(shí)在在意,奴替主子查一查。” 事關(guān)冬歉,那物能讓冬歉露出那么哀傷的眼神,魏玄十分重視,沒有猶豫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替我去查一查?!?/br> ..... 冬歉回到了府中。 心中那股不屬于自己的郁結(jié)之氣久久沒有散去。 走到府中,他幾乎是脫力一般,伸手扶著墻面。 周十六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嚇壞了,趕緊走上去扶他:“主子,你怎么樣?” 冬歉這才回神,搖了搖頭,一步步走道正堂。 隨即,他倒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緩了好久才道:“我失誤了。” 周十六心驚rou跳:“大人怎么了?” 冬歉攥著手里的釵子,臉色格外蒼白:“我沒忍住想要它....可十六,這是我母親的遺物?!?/br> “這釵子,本該是母親留給我將來取妻用的,我看見它就想起她,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我就走錯路了?!?/br> 他久久地凝視著這金釵,像是御演乄在透過它看別的東西。 良久,他忽地嘆息一聲,深深靠在椅背上,聲音輕微到幾乎不可察覺:“我不想這樣的,我只是....太累了?!?/br> 周十六看見那釵子,忽然明白了什么。 這是自從大人從季年變成冬歉之后,就從未有過任何一次情緒失控,他一直精明的算計(jì)著所有人,哪怕是再煎熬的時(shí)候,他也能強(qiáng)撐著露出一抹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 那是因?yàn)樗叶紤K遭滅門,而他是唯一能替他們報(bào)仇的人。 聽說冬大人小時(shí)候也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被疼愛到了骨子里,他是家里最小的兒子,全家人都舍不得讓他受一點(diǎn)苦,流一滴淚,誰能想到他究竟經(jīng)歷什么,才會變成后來那樣算無遺策,沒有感情的模樣。 可是原來,他也會有這般脆弱的時(shí)候。 冬歉閉了閉眼,又支出一股精力來:“若是魏玄去查這釵子的下落,他勢必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最近,我就不回來了。” 周十六聽了他的話,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