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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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身后就傳來了水聲,冬歉已經(jīng)老老實實地鉆進(jìn)浴桶里。 這個時候,魏玄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敢往回看。 冬歉半張臉都埋在水里,當(dāng)真是醉了,默不作聲地在水里吐泡泡,跟個孩子似的。 魏玄心里安定了不少,就這樣默不作聲地陪在外面。 可就在出浴的時候,冬歉才想起來自己將里衣丟在了外面的地上,便對魏玄道:“廠督大人,能幫我把衣服拿進(jìn)來嗎?” 這一下,又在魏玄的心里攪弄風(fēng)云。 魏玄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冬歉的衣服上,撿了起來,只是見到冬歉后,還是撇過臉去,目光故意不看他,伸手將衣服遞給他。 孰料冬歉在接到衣服之后,又伸出濕漉漉的手攥住了魏玄的手腕。 魏玄再也不敢不正視他,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此刻,冬歉的頭發(fā)半散在身上,飄浮在水面上,滴水的發(fā)梢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正無辜地注視著他:“我站不起來了。” 魏玄唇線抿緊,走上去,渾厚的力道一把將冬歉從浴桶中拉出來,將外衣罩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從他的肩膀上躍了過去,根本不敢同他對視。 冬歉看著魏玄泛紅的頸側(cè),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若是只把他當(dāng)成弟弟,這份感情并不保險。 他是個謹(jǐn)慎的人,若是能有十成的勝算,就不會只停留在九成。 他得讓魏玄,生出點別的念想。 ..... 將醉醺醺的冬歉安放在床榻上,魏玄拿著梳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替冬歉打理著頭發(fā),用手帕溫柔地擦干冬歉發(fā)梢的水珠。 當(dāng)真是一副好哥哥的做派。 冬歉背對著他,一時來了興致,忽然靠后,懶洋洋地問了一句:“廠督大人,你為何待我那么好?!?/br> 魏玄的手頓了頓,心臟漸漸有些失去了頻率,他垂下眼簾,緩緩道:“我....覺得你像我弟弟。” “只是如此嗎?”,冬歉笑著瞇了瞇眼,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緩緩掀起了眼簾,像是看穿了什么一般:“既然只是這樣,為何大人的脈搏跳得如此之快?” 第172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冬歉這一句話好像忽然掐住了魏玄的命門,讓他的心臟劇烈的顫抖著,頓時站起來退后一步,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后,竟不敢直視他。 冬歉笑了笑,收回了手:“我方才只是同大人開個玩笑,不要緊張?!?/br> 魏玄哪里可能真的將這句話當(dāng)成玩笑,冬歉當(dāng)時的神態(tài),眼神,無一不像是揪準(zhǔn)了他的心。 他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設(shè)想過。 他一直只是將他當(dāng)成弟弟的影子罷了..... 觸碰到冬歉含笑的眼神時,魏玄的心再度躁動起來。 可是仔細(xì)一想....他當(dāng)真沒有嗎? 如果只當(dāng)是面對自己的弟弟,為何不敢直視他的身體。 若是只將他當(dāng)?shù)艿芤粯犹蹛郏瑸槭裁创丝?,他的心臟會跳的這樣快。 魏玄有些拿捏不準(zhǔn)自己的心,他對冬歉匆匆道:“頭發(fā)擦干了,我這邊還有要務(wù),就不耽誤你休息了?!?/br> 說完這句話,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冬歉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那人完全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才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時此刻,那雙眸子里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 魏玄并沒有如他所言去房中處理公務(wù),而是獨自一人在院子里吹風(fēng)。 夜風(fēng)涼颼颼地拂在他臉上,他感覺自己的臉頰此刻燙的要命。 為何會如此呢? 莫非他當(dāng)真對冬歉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魏玄心亂如麻,一時之間也辨別不清自己的感情。 怎樣才算喜歡一個人呢? 他不愿意將冬歉交給任何一個人,也不愿意讓冬歉從此以后受到任何傷害,他想要的僅僅就是能夠一直將他留在身邊,錦衣玉食地照顧著,不讓任何人覬覦他。 但無論如何,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畸形的占有欲,不管自己對冬歉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他都不愿意再放手。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冬歉跟他的弟弟其實根本就是兩個人。 哪怕他知道,不管冬歉再怎么像他的弟弟,魏真也不會回來了。 一直以來,他什么都知道的。 可是他終究是控制不住,就這般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或許,冥冥之中,就算冬歉跟他的弟弟一點也不像,他也想要將這個人留下來。 魏玄靠在樹干上,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 想到冬歉,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想好了。 等他將來當(dāng)了皇帝,就給冬歉封個侯,或者別的什么他想要的任何封號,再將厲家人盡數(shù)屠戮,如此一來,那個厲北沉就再也無法來sao擾冬歉。 他已經(jīng)對未來做好了打算。 是啊,原來如此,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想的。 他對冬歉,除了最初將他當(dāng)成弟弟來對待時,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想將最好的東西交給他,并且生出了將他占為己有的想法,不讓任何人染指的想法。 有些東西,好像不知不覺改變了.... ..... 數(shù)日后。 厲寅的頭疾再次犯了。 這夜,他又像往日發(fā)病一樣在寢宮中肆意破壞。 因為給冬歉交代了任務(wù),讓他伺機接近魏玄,所以這些天來,厲寅為了避嫌都沒有單獨召見他,這也導(dǎo)致他最近頭痛的越來越厲害。 最后,他再也受不住,打碎了面前的貴重茶具,對著候在外面的太監(jiān)道:“去,快去把冬歉給叫來?!?/br> 他們這些下人哪里敢耽擱,沒過多久,冬歉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厲寅這個時候,幾乎已經(jīng)快要神志全無,他見人就想傷,可是冬歉站在他的面前,不躲不閃,最終,厲寅攥住自己的手腕,對冬歉道:“把朕綁起來?!?/br> 冬歉這才注意到,厲寅的腳邊摞著一長串繩子。 看來這一晚,他實在折騰的太兇了。 冬歉幸災(zāi)樂禍的想著,當(dāng)真是活該。 可是面子上,他卻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像是毫不畏懼一般,緩緩靠近他,捧起他的臉,將他溫柔地抱在懷里,手心還輕輕撫著他的后腦勺,像是安撫。 冬歉身上的氣息讓厲寅的眼神緩緩清明起來。 他也順勢抬手抱住冬歉,閉了閉眼,熬過最痛的時候,才不緊不慢地將他松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因為這頭疾的折磨,厲寅看起來比往日都瘦弱了不少,頭發(fā)也白了幾根,眼底滿是烏青,看起來十分疲憊。 冬歉欣賞著他這副衰樣,心中壓抑不住地想笑,面子上卻做足了心疼的樣子:“陛下這是怎么了?” 看著冬歉的眼神,不知為何,厲寅竟有些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狼狽的模樣。 于是他故作平淡地瞥開目光,淡淡道:“沒什么,發(fā)噩夢罷了?!?/br> 冬歉隨即笑了笑,寬心道:“陛下沒事就好。” 頓了頓,厲寅拉住冬歉的手:“今晚,就留下來吧。” 冬歉只是看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厲寅的心情很矛盾。 自他登上皇位后,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被稱為九龍至尊,可是那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似乎從來沒有讓冬歉瞧見過,他見到的,只是這樣暴怒的,狼狽的,被疼痛折磨得連情緒都無法好好控制的男人。 不知是因為自尊心還是別的什么,他獨獨不想在冬歉的面前展現(xiàn)這一幕,甚至害怕冬歉對他露出鄙夷的眼神。 什么時候,他開始這么在乎一個人的看法。 明明曾經(jīng)的他喜怒無常,連侍寢的妃子也說殺就殺,最樂于看到的就是他們匍匐在地上懼怕著他的樣子,可為何到了冬歉這里,就獨獨變得不一樣了? 見冬歉不答,心里纏著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厲寅的話重了幾分:“怎么,現(xiàn)在愛卿這是不愿意替朕分憂了?” “陛下這是哪里的話。”,冬歉謊話連篇,“只要陛下需要,臣就一直在。” 厲寅這輩子聽過不少溜須馬屁,可是對冬歉的這句話卻格外受用。 因為冬歉在這里,厲寅今晚也難得抓著冬歉的手,睡了一個好覺。 他自然不會知道,冬歉表面上對他與予取予求,心里卻在暗暗計算著他的死期。 ..... 翌日一早,厲寅醒來,冬歉卻不在身側(cè),手里空落落的。 他頓時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從床上爬下來。 總管太監(jiān)見陛下醒來,便告訴他:“冬掌刑說有要犯要審,不好錯過時辰,就先走了,臨走前讓老奴記得通知陛下一聲?!?/br> 厲寅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但是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滿。 他后宮的那些妃子,沒有一個敢像冬歉這般大膽,說走就走。 不過,這也是冬歉與眾不同的地方。 想到他,厲寅不動聲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