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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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他所知,魏玄的弟弟曾經(jīng)被得手了一次。 當魏玄匆忙趕到發(fā)現(xiàn)弟弟已經(jīng)被人糟蹋的不成樣子時,嘶聲裂肺抱著弟弟去找大夫。 也是那一次,睚眥必報的魏玄趁天黑找到那個碰了他弟弟的人,用斧頭將他雙手都生生砍斷了。 但盡管如此,他弟弟受到的傷害也從未停止,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料。 而每一個再暗地里嘲諷過他弟弟的人,他都會像瘋狗一般給他們最最慘烈的報復(fù)。 魏玄這個人雖然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但是某些方面卻純粹至極,就連冬歉看到他的資料時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將個人利益看得無比重要的人,甚至愿意為了他的弟弟去死。 他寧愿自己下地獄也要把他的弟弟高高舉到天堂。 可是,這么重要的人卻死了。 從此以后,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自己,他將滿足自己的欲望當成人生唯一的信條。 或許,在他的心底深處,覺得只有自己站在最至高無上的位置,就能護住自己的弟弟了吧。 倘若他當初再強大一點,弟弟就不會病死街頭。 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彌補當初的遺憾,他甚至恨不得連做夢都能回到那個時候救回自己的弟弟。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了原主的全家。 他們都是無辜的。 不過,沒關(guān)系。 他不會同情魏玄的遭遇。 相反,他還會利用他這段富有人性的過去。 冬歉很好奇,倘若讓他發(fā)現(xiàn)同自己的弟弟很相似的人也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會不會移情于他,把自己當成他的弟弟一樣保護。 他的眼神黯了黯。 倘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 下午四時,冬歉從牢房中出來,將手放進干凈的水盆里凈了凈手。 魏玄過來問他:“招了嗎?” 冬歉用干凈的布擦干了手,緩緩笑了:“自然?!?/br> 他笑起來很是明艷,誰能想到他剛剛出來的時候,一雙手都沾滿了犯人的血呢。 冬歉果然是最好用的掌刑千戶,但凡他經(jīng)手的罪犯,哪怕是最難搞的,他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他的骨子里是殘忍的,是冷漠的,他可以將審訊目標看成一團嘴硬的死rou,毫不留情,將他們的人格和尊嚴碾在地上踐踏,必要時刻,又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人琢磨不透。 也只有這個時候,魏玄才能清晰的認識到,冬歉跟魏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魏真是一個很天真的孩子,時時刻刻需要人的保護,但同時,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去珍愛的人。 而冬歉,他更像是精明的蛇類,纏住對手就絕不會松口,非要生生將對方撕咬地傷痕累累才會罷休的人,對著監(jiān)牢里的囚犯而言,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與魏真不同,他是不需要被保護的那一類人。 魏玄這么認為。 那天恍然的失神,真是可笑。 可就在冬歉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猝不及防的,魏玄在冬歉的后頸上看到一道明晃晃的吻痕。 那是什么? 當懷疑產(chǎn)生的時候,一切的可疑點都會成百倍地放大。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冬歉藏在衣袖下的手腕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一夜一樣,留下了紅痕。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一些記憶涌上心頭。 那些痕跡...他再熟悉不過。 他在魏真被歹人糟蹋之后也看見過這些痕跡,毫無疑問,那是因為對方擔心其反抗,生生用粗繩勒出來的,而且越是掙扎,那勒痕越深。 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可能性涌入了他的腦海,他瞳孔猛地收縮,全身陣陣發(fā)抖。 莫非,莫非冬歉也...... 第158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魏玄忍不住想要同冬歉說些什么,但是他張了張口,卻又強行按耐下去,終究什么也沒說出來。 或許....只是他誤會了什么。 冬歉這個人機敏過人,有膽有謀,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有辦法給自己開辟出一跳生路。 能在人心叵測的東廠中混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簡單。 他很早就聽說過冬歉的名字,哪怕在冬歉還是最底層的小太監(jiān)的時候,他時常能在冬歉某些主子的口中聽到對他的夸贊。 哪怕是入了東廠,他也一如既往,每次都能完美地搞定上級交代的任務(wù),同時又能巧舌如簧地同上面的人打好關(guān)系,這世間所有的事情對他而言似乎都游刃有余。 所以魏玄從來不會想到,冬歉背地里會不會其實也受制于人呢。 比如....淪為某個大人物床上的玩物。 那后頸上的吻痕藏得實在是太隱秘,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一向滴水不露的冬歉沒想到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錯。 或許實在是被折騰的夠嗆,一時疏忽,才會險險被他發(fā)現(xiàn)。 倘若是別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或許會保持自己一貫的態(tài)度,鄙夷、漠視,甚至嘲諷。 可是眼前這個人,不知為何,總讓他想起他的弟弟。 而這種念想幾乎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 這樣不行。 魏玄強迫自己,試圖讓自己的目光從冬歉的身上移開,裝作什么沒有都看見的模樣。 無論冬歉私下里遭遇了什么,都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不是么。 在官場上沉浮多年,他早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控制不住地在意著冬歉的每一個舉動。 像是毒藥一般,在他周遭的世界擁有著無限存在感。 此刻,冬歉似是累了,靠在墻上,有點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魏玄試探地問了句:“你....不舒服嗎?” 冬歉簡短答道:“沒睡好?!?/br>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三個字,但是魏玄已經(jīng)可以憑借這點點信息猜測到很多東西。 聽說冬歉有輕微的強迫癥,作息一向非常的嚴格,再加上他身上這些讓人不得不多想的痕跡,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看來,冬歉的身上,確實藏著很多的秘密。 魏玄聽見自己下意識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去我的房間休息?” 東廠內(nèi)部設(shè)有專門的休息場所,專供廠督休息的地方甚至類似于一個小型府邸。 冬歉默了默,推辭道:“無妨,待會還有罪犯要審。” 魏玄有點嚴肅:“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審不了犯人?!?/br> 魏玄說的確實不錯。 不過,冬歉也只是跟他客氣一下,防止讓他誤會自己很迫不及待。 他掀起眼簾,目光始終淡淡,緩緩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廠督大人了?!?/br> 魏玄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比以往更加的蒼白,眼底還帶著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cao勞了一晚,沒有睡好的樣子。 究竟是誰會讓他勞累至此? 冬歉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謎團,而魏玄窺不見其中萬一,只是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控制不住地疼。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也是冬歉有意而為之。 冬歉精通藥理,可以通過服藥輕而易舉地改變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 其實昨晚他在厲北沉那里睡得還算不錯,那家伙的體溫很高,睡在他懷里很暖和,不會出現(xiàn)像往常一樣冷得睡不著,連被窩都捂不熱的情況。 是一個靠譜的人形取暖器。 除了腰有點受不住之外,其實還好。 可他不能舒舒服服地去見魏玄,想要碰撞出魏玄對他的憐惜,讓他一點一滴地降低對自己的防備,他必須得小施一點苦rou計。 也正因為如此,他一早就服下了自己精心調(diào)制的藥,這才展現(xiàn)了他最想讓魏玄看到的狀態(tài)。 雖然這種藥有點傷身,但只要能完成任務(wù),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初師蘭渡看中冬歉,也是因為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狠勁。 他可以為了復(fù)仇犧牲一切,包括自己。 他就像是一把被磨礪到極致的刀子,只要對手露出一絲破綻,他就能將其一擊斃命,刻不容緩。 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具備的。 ..... 魏玄將冬歉帶到了他在東廠臨時的休息之處。 雖然是臨時休息的場所,但這里的陳設(shè)也是相當華麗,房內(nèi)點著熏香,到處都收拾的干干凈凈,桌面上擺著新鮮的果盤和點心,就連床榻也是頂好的配置。 真是有錢。 但這其中,不知道吸了多少的人血。 魏玄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般,腳下踩著不知道多少無辜者的尸骨,其中就包括原主全家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