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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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房的不遠(yuǎn)處有片林子,里面有不少樹長了能吃的果子,冬歉去摘了不少,當(dāng)做兩個人今晚的口糧。 他這個人實在是沒什么廚藝,不敢生火,要是真做了什么慘不忍睹的菜色,謝清楓肯定會將他識破。 謝清楓似乎沒什么食欲,嘗了幾個果子,便不再碰。 冬歉軟硬兼施地逼他,他才蹙著眉多用了幾個。 雖然此處是一道秘境,可是時間的流速似乎和外界大差不差。 外面的天空先是青藍(lán),再到橙黃,又被滿天夕陽染成血色,最后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變得漆黑黯然。 若是一個人待在這里,確實會怕。 深夜已至,冬歉望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一時之間有點拿捏不定主意。 他的床榻上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躺過別人了,就算之前也有抱著枕頭主動找謝清楓睡覺的經(jīng)歷,但那也是出于任務(wù)。 現(xiàn)在這樣,竟有些不太習(xí)慣。 他告訴自己,他此行的目的是讓謝清楓對江守月產(chǎn)生好感,同睡一榻是推動感情發(fā)展的關(guān)鍵,不可不做。 他抿了抿唇,花費了好大的勇氣才對謝清楓緊張道:“這里只有一張床,不如我們.....” “一起睡”這三個字堵在他的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可是,謝清楓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用清冷的聲線緩緩道,“一起吧。” 聞言,冬歉愣了愣,隨即眼前一亮。 有戲! 謝清楓從來不會主動讓人睡在他的身側(cè)的,因為他是一個戒備心很重的人,倘若不是絕對放心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個人睡在自己身邊的。 當(dāng)初冬歉可以睡在他的旁邊也完全是因為他的修為實在太弱,就算在那個位置用全力攻擊謝清楓,他也可以毫發(fā)無傷。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愿意在自己重傷之際讓江守月睡在他的身旁。 這意味著什么? 這說明,謝清楓對江守月或許是有著模模糊糊的感情的。 當(dāng)自己的尸身在他的面前被毀掉后,他也開始慢慢學(xué)會放下對這個徒弟的愧疚,同時,注意到自己對江守月的模糊的愛意。 這樣就好。 有希望就好。 至少這個世界的任務(wù)還有救。 冬歉的喉嚨滾了滾,輕聲道了句“好”,緊接著,窸窸窣窣地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躺在謝清楓的身邊,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睡到一張床上之后,冬歉猶豫著,一邊想小心翼翼地靠近謝清楓,一邊又害怕弄到他的傷口。 像是一個攻略新手,知道兩個人靠得越近就越容易產(chǎn)生感情的原則,實際cao作起來的時候卻顯得那么的笨拙。 他斟酌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敢太遠(yuǎn),也不敢太遠(yuǎn),生怕自己睡在他身邊時,謝清楓會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好在,謝清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從始至終,他只是安靜地閉著眼睛,除了剛才那句“一起吧”,便再也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 如此,冬歉也悄悄松了口氣。 空氣安靜下來,睡意也慢慢侵襲。 冬歉的意識漸漸沉淪。 當(dāng)冬歉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的時候,夜色中,謝清楓緩緩睜開眼睛。 他抬手擋在自己的眼前,又驀地移開。 依舊是什么也看不見。 算了....無妨。 他轉(zhuǎn)動著失明的眸子,朝冬歉的方向望去,清冷的眸子被一抹陰沉的情緒覆蓋。 他撐起身子,冰冷的手指緩緩掐住冬歉的脖子,用很輕的,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誰?” 冬歉沒有醒,更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陷入了怎樣危險的境地。 從今天見的第一面時,謝清楓就清楚地知道,他不是江守月。 早在冬歉死去的時候,江守月就徹底同他決裂了。 他不可能喊他“師尊”,也絕不可能那樣恭敬地稱呼他為“您”。 可不知為何,明明知道了這個人的所有謊言,他竟舍不得戳穿。 此人的修為不高,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在睡夢中將這個人掐死。 這樣想著,他的手指緩緩收緊了點力道。 他能感覺到身下的人呼吸有些急促,但到底沒有醒,或許在做一些舍不得醒來的夢,只在半夢半醒中不滿地道了一聲:“難受....” 謝清楓頓了頓,竟是慢慢地松開了手。 算了。 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個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樣。 第144章 仙門里的廢柴美人師兄 翌日一早,窗外過分熱烈的陽光灑了進(jìn)來,冬歉的眼睫顫了顫,從睡夢中緩緩醒來。 意識尚不清醒,他感覺自己的懷中抱著一個發(fā)熱體。 冬歉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睜開,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蜷在了謝清楓的懷里,手搭在他的后腰上,兩條腿恨不得鎖在他的身上。 他睡覺時一直有這么一個惡習(xí),倘若他睡覺時身邊躺著點什么東西,他在睡夢中就會情不自禁地將那物抱在懷里。 如果旁邊睡著一個人.....也是同理。 說起來,以前跟謝清楓一起睡覺的時候,似乎也常常發(fā)生這樣的事。 冬歉矜持地想著要不要趁謝請楓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從他的身邊悄悄抽身離開,以免被他誤會。 現(xiàn)在,冬歉整個人幾乎都躺在謝清楓的懷里,謝清楓面對著他,側(cè)著身子躺著,搭在了冬歉的脊背上,兩個人幾乎呈面對面相擁的姿勢,一時之間逃脫不開。 可是很快,冬歉就想,為什么要躲開? 現(xiàn)在的他可是江守月。 在原劇情中,他們將來可是會成為整日甜里來蜜里去是道侶的,既然如此,現(xiàn)在悄悄躲開才是不合理的吧? 就在冬歉反復(fù)斟酌時,他感覺到了謝清楓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冬歉立刻閉上了眼睛,裝睡。 不能躲,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必須讓謝清楓知道才行。 不然這一切就毫無意義了。 只有讓他真正直面這種超乎正常師徒關(guān)系的行為后,他才會茫然,他的心才會亂,才會在這種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醒悟自己對江守月會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倘若兩個人一直退避在最安全的距離,永遠(yuǎn)斟酌著分寸不敢靠近的話,那么這兩個人究竟什么時候才能互通心意? 冬歉簡直是為這兩個人cao碎了心。 閉上是眼睛后,一切感知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能隱約感覺到,謝清楓似乎已經(jīng)醒了。 身體漸漸緊繃,心跳也逐漸加快。 冬歉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讓謝清楓察覺到自己在裝睡。 他靜靜地等待著謝清楓的反應(yīng)。 孰料,謝清楓只是將手從冬歉的脊背移開,退了退,周到地同他保持著距離。 冬歉:“.......” 冬歉:“???” 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在他的記憶里,以前自己抱著枕頭找謝清楓睡覺的時候,他會耐心等他醒來,不會驚動他啊。 怎么到江守月這里就變了? 他不理解。 謝清楓不光收回了手,并且還很干脆地從床上起身下來,退避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看來,幫這兩個人建立感情任重而道遠(yuǎn)啊。 這么想著,冬歉也佯裝一副被謝清楓的動作弄醒了的模樣,從床上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裝作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樣子,故意詫異地望向他的師尊,明知故問道:“師尊,什么時候醒的?” 謝清楓頓了頓,隨即淡淡答道:“剛醒?!?/br> “這樣啊?!保高呄麓策厡λ?,“師尊,您現(xiàn)在眼睛受傷了,不方便自己下床走路,以后有事就把我叫醒,我扶您?!?/br> 謝清楓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地堵他的話:“只是看不見了,不是殘了廢了,你不必管我。” 冬歉連連應(yīng)是,話雖如此,還是陽奉陰違地來到他的身邊,溫聲道:“師尊,讓徒弟為您束發(fā)吧?!?/br> 在他的印象中,江守月好像就是這種就算被人推開也一副好脾氣的人,雖然不知道這是他的本性還是佯裝出來的樣子,不過,冬歉能演出九分像。 謝清楓垂下眼簾,終究什么也沒說,算做默認(rèn)。 冬歉便找了張椅子讓謝清楓坐下,隨即站在他的身后,以手代梳,幫他梳理著發(fā)絲。 被冬歉這樣反復(fù)地擺弄著,謝清楓忽然懷念地開口道:“以前,你師兄也這么給我弄過。” 冬歉的手僵硬了一瞬,隨即淡笑一聲,靈機一動道:“其實....師兄也幫我弄過?!?/br> 如此,就可以解釋他為何也會這種手法。 “是嗎?”,謝清楓回答的有些僵硬,情緒看起來不大對勁。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身后這個假的江守月會這樣的束發(fā)方式,但是既然他跟冬歉有那么一點點的相似,那就....姑且再多留他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