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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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利用他,最后死的很難看的人,也只會是自己。 江守月的話,冬歉隨便當笑話聽聽,并不當真。 他吃完了最后一瓣橘子,發(fā)現(xiàn)江守月仍在這里,便道:“除了送橘子之外,你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吧?!?/br> 江守月確實還有別的事。 他對冬歉道:“我在藏書閣里看過,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妖怪叫花鬼,取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它天生無臉,只會偽裝成自己見過的人的模樣,藏匿于人群之中,很難被發(fā)現(xiàn),只是有一點,它們沒有心跳,可以分辨,你自己要多多當心。” 江守月現(xiàn)在是在正經(jīng)給他科普,冬歉記在心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師兄,我這便走了,有事喚我便好。”,江守月站起身來,仍舊是這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冬歉:【系統(tǒng),他的情緒真的很穩(wěn)定。】 系統(tǒng):【我也感覺到了?!?/br> 冬歉:【他小小年紀就這么沉穩(wěn),跟謝清楓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過更多了幾分血rou,謝清楓會對他有好感,也是應(yīng)該的?!?/br> 冬歉分析的頭頭是道。 系統(tǒng)也連連稱是。 他們一個捧哏一個逗哏,活得倒也瀟灑。 門開了又闔。 只有外面的月光淡淡地照了進來。 整個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冬歉一個人。 隔著那道門,江守月的目光黯了下來。 他沒有主動問他白天的時候為什么情緒如此不對勁。 他知道,冬歉不想說的事情,都是不會告訴他的。 但是,憑借他的手段,完全有能力自己查到這件事。 ...... 深夜,冬歉很晚才熄了蠟燭。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具身體有些認床,在王家宅邸根本睡不著。 更何況,或許現(xiàn)在是因為故地重回,心中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他回到的,于他而言可是噩夢一樣的地方。 見到的,又是差點毀了自己的人,盡管他心知肚明,他不是他。 燭火熄滅,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總也睡不安穩(wěn)。 就在這時,他隱約聽見門口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一聲接著一聲,由遠及近,在這漆黑的夜晚中尤其可怖。 錯覺吧? 冬歉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可是那腳步聲卻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 冬歉的心漸漸揪在一起。 不會吧?他想。 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外面的風卷了起來,拂過冬歉雪白的后頸,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冬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會是誰來了? 當那東西靠近他的床前時,冬歉咬了咬牙,瞬間從身邊抽出劍,冷冷地指著那個人的脖子。 因為曾經(jīng)的陰影,冬歉一直有隨身帶劍的習慣。 借著月色,他終于將那個人的臉看清時,卻瞬間愣住了。 江.....江守月? 他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此刻,江守月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對勁,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滿含著骯臟的欲色。 一股沒來由的危機感在冬歉的心中緩緩升起。 冬歉的鬢角流下冷汗,語氣緊繃:“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守月的唇角蓄著笑,意有所指道:“你啊。” 那種荒誕的猜測再次襲來。 江守月怎么可能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像是為了印證心中的想法,冬歉的力道更重了些,劍鋒生生割在了江守月的頸側(cè)。 更恐怖的事情出現(xiàn)了。 那道傷口慢慢裂開,卻沒有一絲血跡。 冬歉忽然想起了江守月今晚對他說的話,伸手探向了眼前人心臟的位置。 沒有心跳..... 他不是江守月! “江守月”看著他的目光也愈發(fā)詭異,瞳孔急劇縮小,露出鋒利的牙齒:“我當你喜歡他,看來也并非如此?!?/br> 冬歉冷汗直冒,手中蓄力,試圖用劍將他的頭顱割下來,但是令他驚恐的是,他的皮rou就如同鋼鐵一般硬,根本貫穿不透。 “小美人,別白費力氣了?!保腔ü矶⒅卦碌哪槍λ溃骸拔矣植⒎欠踩?,你當然傷不到我?!?/br> 冬歉并不相信自己傷不到他。 只是,他跟人體的構(gòu)造不同,同人類的弱點自然也不同。 但是原主實在是不學無術(shù),他也不愛去藏書閣,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更是沒有好好瞧仔細,無法知道這花鬼的真正弱點究竟在哪里。 還未等冬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花鬼就狠狠拉扯住了冬歉的手,冬歉感覺自己的手腕重重一痛,一陣發(fā)軟,手中的劍便墜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道清脆的動靜,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哈,手無寸鐵的小美人,這才好玩?!保ü砹Υ鬅o窮,它毫不費力地將冬歉壓在床上,冬歉賣力掙扎,卻根本無力反抗。 那一瞬間,冬歉的眼中溢出絕望之色。 緊接著,冬歉感覺自己的頸側(cè)傳來惡心的粘膩感。 那花鬼.....竟是在舔他。 頂著江守月那張令人反感的臉來舔他。 “原本想裝成你喜歡的人,讓你少點反抗,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花鬼輕笑一聲,“小美人,你進城的時候我就惦記上來了,你摸摸我,可燙了,都是被你惹的?!?/br> 冬歉嗤笑一聲:“那你可想錯了,你偽裝的這個人是我這輩子最最討厭的人。” 所以自己先前跟江守月偽裝有感情,竟是被它看在了眼里。 只是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只是兩個人的逢場作戲。 冬歉手中靈力流轉(zhuǎn),試圖給它隱秘一擊,可不妙的是,那種熟悉的阻塞感又回來了。 說起來,上次之后,鳳煜好像就沒有再幫他通過靈力了。 這可真是....天要他亡啊。 面對這個花鬼的時候,他不甘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只能束手就擒。 最難堪的是,它還頂著江守月的臉。 讓他好幾個瞬間都錯認為,是江守月在剝他的衣服,是江守月在碰他。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過去。 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最無能為力的時候。 這么多年來,是不是什么都沒有變過.... 他還是曾經(jīng)那個,可以被賣給任何人取樂的,卑微的玩意兒。 淚水滾落下來,好燙。 肩上的衣服好像被撕碎了,泛著涼意。 花鬼強硬地按著他的手腕,很痛很痛,手指肆意妄為地在他的口腔中攪和。 口涎混合著淚水一同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冬歉忽然在身體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仿佛五臟六腑都跟著燒了起來。 下一秒,花鬼感覺后背發(fā)涼。 不知為何,它感覺冬歉看著它的眼神陡然變得瘆人起來。 就像是....就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還未反應(yīng)過來,花鬼忽然感到一陣窒息,它的脖子就被人死死攥緊,冬歉甚至聽到了類似骨骼碎裂的聲音。 冬歉聽到自己的口中發(fā)出不屬于自己的聲音:“小東西,記好了。” “這畜牲的弱點,在它的眼睛?!?/br> 緊接著,冬歉就眼睜睜地看著,鳳煜cao縱著他的身體,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狠狠地貫穿進了那花鬼的眼睛。 江守月的形態(tài)頓時消散,冬歉看見了屬于花鬼的本體。 黑乎乎的模糊不清的輪廓,一只眼睛在他的手中汩汩地往外冒著濃稠的血。 緊接著,他聽見一道凄烈的慘叫,像是身處煉獄中的惡鬼發(fā)出的一般,痛苦至極,痛到仿佛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 原來...它也是會流血的。 這場面對冬歉來說實在是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