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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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南嗤笑一聲:“聽說你聽不見了,是真的嗎?” “不會是裝的吧,嗯?” 冬歉自動忽略了他的問題,定定道:“書,還我?!?/br> 卡南繼續(xù)道:“我馬上就要跟凱英訂婚了?!?/br> 冬歉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重復著他剛剛的那句話,“書,快還給我?!?/br> 見冬歉是這種反應(yīng),卡南終于意識到,冬歉現(xiàn)在是真的聽不見了。 他嗤笑一聲,“好歹也是黎明的前副手,現(xiàn)在就跟一個廢物一樣?!?/br> “瞧你現(xiàn)在變成這樣,這世上還有誰愿意要你?!?/br> 冬歉茫然地睜著眼睛,艱難地辨認著他話中的意思。 卡南似乎是完全不打算放過他一樣,取出一張紙來。 【我說,我和凱英要訂婚了?!?/br> 冬歉看著這行字,眼中顯出了幾分明顯的無措。 他喃喃道:“不可能?!?/br> “怎么不可能?”,卡南嗤笑一聲,“看來你現(xiàn)在真的忘記了很多事?!?/br> “這樣也好,既然你忘了,那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br> 說著,卡南就往冬歉的懷里扔了一堆報紙。 “既然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應(yīng)該不會看不懂吧,嗯?” 冬歉看著懷里的報紙,心里緩緩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指尖顫抖的拿起其中的一張,明明不知道這上面記載了什么,心里卻沒來由的一陣發(fā)慌。 這些報紙上,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冬歉和阿塔爾那些被有心之人故意散布出去的艷聞。 這個世界的報紙還很開放,沒有什么不能寫的內(nèi)容,對于某些獵奇事件,還會寫的越詳細越好。 冬歉和血族的親王夜夜大尺度歡愛,顯然就屬于特別吸睛的獵奇事件。 毫無疑問,這些報紙記載的,完全就是以冬歉和阿塔爾為主角的小黃書,并且被人為添油加醋的改造過,很多阿塔爾都沒有想過的play,這里面都有詳細的記載。 要不然怎么能說高手在民間。 這樣的人只是寫報紙實在是太屈才了。 冬歉和系統(tǒng)看的面紅耳赤。 一人一系統(tǒng)都深覺自己不干凈了。 但是,對于已經(jīng)初經(jīng)人事的冬歉來說猶覺得面紅耳赤難以接受,那對于現(xiàn)在這個忘記很多,心智還停留在那個純情至極,連接吻都覺得大尺度的人來說,豈不是更加恐怖。 “不...不可能。”,冬歉的臉色發(fā)白,“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帶著項圈,向狗一樣對主人搖尾乞憐,跪在主人的腳邊,只為索求主人在床上的疼愛,淪為一個沒有自尊的萬物。 這些文字,他明明都認識,可是為什么連在一起,他就全然不認識了。 “這...這不是真的?!?/br> 冬歉就像是見鬼一般,將這些報紙推開老遠,無助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推開那些赤裸裸的真相。 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 那些畫面里,他確實衣衫不整地索求著一個吸血鬼的疼愛。 他怎么可以這樣.... 他怎么能這樣..... 他怎么.....這樣臟..... 可是他越是逃避,卡南越是不放過他,將報紙重新展開在他的眼前。 “如果不是你聽不見,我真想在你的耳邊讀一讀你這sao浪的模樣?!?/br> “不過,自己用眼睛好好看看,應(yīng)該也別有一番滋味?!?/br>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凱英要丟下你,而選擇我了吧?!?/br> 他將報紙丟在地上,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知道,冬歉一定會撿起來看的。 因為冬歉,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哪怕痛苦至極,也要固執(zhí)的直面自己的弱點。 正是因為他是這種人,所以才會一步一步地跌到這種地步,被他奪走一切。 這樣的人,是天生的犧牲品。 ..... 臨近訂婚宴,黎明變得愈發(fā)忙碌了起來。 住宿安排,會場布置,人員分配,要忙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好像確實是一件值得全人族歡慶的事情。 來看望冬歉的人變得越來越少。 這也讓他愈發(fā)不安起來。 路邊的孩子歡笑聲都多了起來。 只有冬歉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訂婚宴開始的那天,氣氛頓時就熱烈的不同凡響。 冬歉一早上,情緒就非常的不穩(wěn)定。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大街上。 街上人擠人,冬歉留在這里,像是無根的浮萍,任何人都可以撞在他身上。 有什么東西從天空墜落。 冬歉茫然地拾起來。 撿起來放在手心里,才弄清楚是糖。 原來這是一個開心到,可以天上掉糖果的日子。 也是他喜歡的人跟別人訂婚的日子。 他不太記得自己血族的身份,忘了帶點可以遮擋太陽的東西。 皮膚被灼燒的發(fā)痛。 他不知道為什么痛。 街上忽然涌來了很多人。 冬歉被渾渾噩噩的被他們推走。 老遠就聽見了熱烈的歡慶聲。 在黎明的一座高臺上,冬歉看見了那兩個人的身影。 凱英垂下眼眸,無意中看見了冬歉的身影。 然后他幾乎是心虛的,轉(zhuǎn)回了目光。 冬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他的聲帶,是不是被人施了術(shù)法。 冬歉看見,族長一直正在圣堂之上,緊盯著自己。 他被人群推搡著,聽不見聲音。 眼淚從臉頰無助的滑落。 訂婚大典上,兩位新人是要相擁親吻的。 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冬歉曾經(jīng)靦腆地幻想,又理智地打消的。 人不能沉浸于幻想。 所以他不給自己幻想的機會。 可是.....當時如果能任性一次,好好幻想一次就好了。 因為從此以后,從今天開始,他再也沒有了幻想的資格。 【冬歉已經(jīng)完全被欲望吞沒,背叛了黎明,背叛了人族?!?/br> 凱英將訂婚戒指戴在了卡南的手指上。 【他貪生怕死,寧愿當床上的玩物,也不愿意有尊嚴的死去?!?/br> 莊重的會場之上,牧師的宣講詞和悠揚的鋼琴曲煽動著每一位看客的心。 【每晚都被弄到站不穩(wěn),扶著墻從里面走出來,大腿根都發(fā)顫,多少人都看到了?!?/br> 凱英將手放在卡南的肩膀上,好像就要就著這個動作吻下去。 冬歉的心狠狠顫動一瞬,那一刻,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臉色蒼白,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退后了幾步。 他應(yīng)該慶幸自己聽不到聲音,才不至于聽到人群嘈雜的議論聲。 那些報紙,自己能看見,別人也能看見。 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或許也就是這樣的原因,他被所有人嫌棄了。 這里也再也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 不應(yīng)該待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