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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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他現(xiàn)在變得格外脆皮,站起來兩眼一抹黑,上床容易歪著腳,走路容易撞墻,關(guān)門還容易夾手..... 系統(tǒng)說,冬歉這是正常現(xiàn)象。 但是等到后期,血契快要正式解除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一定會差的離譜,甚至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顫顫巍巍地給自己開腕放血。 現(xiàn)在這點癥狀,已經(jīng)算是很輕的了。 事到如今,冬歉現(xiàn)在也隱隱約約有點擔心那時候的事情。 假如他的身體狀況在血契快要解除之際真的急速惡化的話,阿塔爾必定會生出懷疑。 而以阿塔爾的性子,他絕對會深查下去。 如果讓阿塔爾知道血契的事情,他會不會感覺到自己被騙了,然后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呢。 不是冬歉擔心這個問題,是他覺得,阿塔爾這個人跟凱英一樣,格外討厭背叛,假如他知道自己加入血族,只是假裝順從,實際上只是想多活幾天給凱英保住性命的話,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對他而言,自己這個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讓阿塔爾對自己起任何疑心。 以后會發(fā)生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搞不好,會發(fā)生轉(zhuǎn)機呢。 比如阿塔爾對自己徹底產(chǎn)生厭煩了,但是又舍不得弄死自己,就把自己發(fā)配到荒無人煙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可以一個人待在那里對自己的手腕隨便割割割,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阿塔爾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叛。 阿塔爾并不知道冬歉在腦補著什么,俯下身來將額頭貼在冬歉的額頭上,緩緩垂下眼簾,“是發(fā)燒了嗎?” 或許在阿塔爾的心里,自己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形象。 只可惜,這次真的不是。 于是他笑著道,插科打諢道:“或許是在床上待的太久了,所以太累了吧?!?/br> “主人最近要不要考慮減少點次數(shù),嗯?” 他就這么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將阿塔爾的思緒給帶偏了。 阿塔爾微微瞇了瞇眼,輕笑一聲:“是最近太辛苦了嗎?” 他的手指從冬歉的臉頰上擦過,捏了捏他的耳垂。 僅僅只是這么一個動作,他也做的格外曖昧,手法時輕時重的,還泛著刺骨的涼意,讓冬歉忍不住瑟縮一瞬。 “主人,別鬧了。” 隨著深入交流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冬歉有時候也會說出一些像這樣任性撒嬌的話來。 倘若換作別人,阿塔爾一定會覺得反感,但是倘若這些話是冬歉說的,他的心里就會控制不住地感覺到愉悅。 對于他來說,這算不上冒犯。 只有對待親密的人,冬歉才可能是這樣的態(tài)度。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冬歉的心里,其實也在慢慢的接納自己。 阿塔爾的心情很不錯。 只要冬歉稍微對他說上幾句軟話,他的心情都能好上一天。 于是他輕笑道:“知道了,下次我會溫柔一點。” 冬歉心里下意識梗了一下。 這意思就是,還是會做,只是下次溫柔一點。 果然,都說吸血鬼重欲,其實不假。 以前不熱衷這件事,只是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床伴。 ..... 冬歉在黎明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放松過對自身的訓練,哪怕是在生病的時候,也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 雖然現(xiàn)在身處血族,但是冬歉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的訓練。 對他而言,這或許也是他在這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同時,也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東西。 雖然阿塔爾給了他權(quán)力,給了他地位,但這也是他一時興起才賞賜的東西,只要阿塔爾想,隨時都可以收回去。 但是,身上的本領(lǐng)是誰也奪不走的。 在小說里,原主因為想要解除血契的關(guān)系身體變得愈發(fā)虛弱,但是他又不能忍受這種虛弱會影響到自己戰(zhàn)斗時的敏捷度和攻擊力,所以近乎苛刻地訓練自己,才不至于讓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退化。 這或許是他在這里的唯一一點點的執(zhí)著。 他的劍法兼?zhèn)涔粜院陀^賞性,讓人移不開眼。 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下來,滴在了地面上,高挑的馬尾格外瀟灑。 果然,美人舞劍,更美了。 不知過了多久,冬歉停了下來,用手帕擦了擦汗,慢條斯理地咽了幾口水。 還好,身體好像漸漸恢復回來了一點。 就在這時,冬歉感覺到有一道影子覆在自己的身上。 他回過頭來,看見了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 阿塔爾此刻正站在冬歉的面前,對他彎了彎眼眸:“比比?” 冬歉喝水的動作滯住了,差點嗆咳出聲。 難道阿塔爾還記得當時的一劍之仇? “你確定?”,冬歉半開玩笑道,“我要是今天跟你比了,明年,我的墳頭草就該長得有我這么高了?!?/br> 雖然他并沒有跟阿塔爾正面對抗過,僅僅只是知道一些數(shù)據(jù)資料,但是也足以讓他對阿塔爾可怕的實力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輕輕的擦傷,就已經(jīng)是這具身體的極限了。 根據(jù)資料顯示,原主在傷到阿塔爾的那一瞬,阿塔爾危險地笑了一瞬,轉(zhuǎn)瞬間就擰過原主的胳膊,讓他幾乎脫臼,隨即將他踩在地上,把他揍的半天都爬不起來,身體里的臟器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喉嚨里全部都是血腥味。 所以這具身體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上次冬歉對阿塔爾說的話其實并不是假的。 這具身體,是真的在畏懼著阿塔爾的。 可就算是害怕,也不能表現(xiàn)出很好,甚至還要像一個依戀主人的小寵物一樣,一點一點的依偎上去,享受主人的愛撫。 阿塔爾緩緩抬起了手。 冬歉的肩膀下意識顫抖了一瞬。 阿塔爾輕輕撫摸再冬歉的腦袋上,寵溺道:“我怎么忍心傷到你,你就當是陪我玩,嗯?” 《怎么忍心傷到你》 冬歉恨不得將那天他將原主按在地上反復摩擦的畫面拿給他看,再皮笑rou不笑的說上一聲:“請看vcr。” 但是他顯然不能這么做。 既然阿塔爾想要跟他比一比,他當然也只能寵著他,慣著他,不能忤逆他。 冬歉沉默一會,緩緩扯出一個笑來:“只要主人想,當然是可以的。” 阿塔爾緩緩瞇了瞇眼睛:“不過,輸了可是有懲罰的?!?/br>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阿塔爾是沖著這個來的。 不過阿塔爾還是給了個甜棗:“當然,如果贏了我,相應的,也會有獎勵。” “小歉如果贏了,有什么愿望?” 冬歉沒什么愿望,只要能活著就行了。 他口是心非道:“我的愿望,當然就是能一直跟主人在一起了。” 阿塔爾的眼睫輕輕顫抖了一瞬,隨即笑道:“這個愿望,太簡單了?!?/br> “不簡單啊。” “我怕有一天,你會厭倦我嘛?!?/br> 他的尾音稍稍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地撓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發(fā)癢。 “厭倦?怎么會。” 他攬著腰將冬歉抱在他的懷里,微微瞇了瞇眼睛:“冬歉,我們的第二年要開始了。” 過去的這一年,他們從敵人,變成了如今這種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模糊不清的關(guān)系。 他很清楚,距離成為真正的愛人,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但是沒有關(guān)系,接下來,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年。 上一個千年是阿塔爾自己走過來的,以后,他就有愛人陪了。 這是令人期待的第二年。 冬歉卻輕輕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這是他跟阿塔爾的第二年。 同時,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年。 他看似是像傀儡一樣被人支配著,但其實,這是他親手定下的游戲規(guī)則。 在這個游戲規(guī)則里,只要他活過兩年,他就是贏家。 沒有任何人能留住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自由的, “來,讓我看看你最近的劍法怎么樣。”,阿塔爾戲謔道。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聲。 果然該躲的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