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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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們紛紛舉起酒杯,揚起脖子痛快飲酒。 只有阿塔爾手持美酒卻沒有入口,而是捏著冬歉的兩頰,將杯口送至他的唇邊,給他喂酒。 冬歉垂下眼睫,眸光迷離,發(fā)絲凌亂在臉上,給人一種極具誘惑的墮落感。 古堡的紅色燭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襯的愈發(fā)妖魅。 阿塔爾扯起了繩索,冬歉則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舌尖在他的頸側(cè)舔過,轉(zhuǎn)眸看向凱英的方向。 凱英心中一驚。 不知道冬歉有沒有看見他,冬歉輕輕勾起了唇角,咬住阿塔爾的脖子,索取著主人的血液。 這個舉動是相當(dāng)大膽的。 只有主人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索取著血仆的血液,而血仆能做的只有跪伏在主人的面前搖尾乞憐,才會得到主人的一點點仁慈。 而冬歉居然敢如此招搖的向親王索取血液。 可想而知,阿塔爾有多么寵愛自己的血仆。 不知過了多久,阿塔爾摸了摸冬歉的肚子,緩緩道:“你該吃飽了?!?/br> 冬歉被他溫柔地推開,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 舉手投足都做足了享受的姿態(tài)。 真像是被馴養(yǎng)的極好的家貓,饜足的吃到了愛吃的食物,又被擔(dān)心愛寵撐壞的主人給教育。 凱英的手指攥緊,心中鈍痛。 難以言喻的窒息堵在他的喉嚨里,無法疏解,緩慢的碾壓著他。 那是他最愛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在他此生最大的仇人懷里,甚至連一顰一笑都在引誘著那個人。 為什么,為什么.... 手中的杯子幾乎要被他捏碎。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畫面。 可是他現(xiàn)在,只能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冬歉墮落。 冬歉一次次的從他的身邊逃脫,這意味著他已經(jīng)拋下了黎明的一切,不光是身體,連心理都開始慢慢的被那些吸血鬼同化了。 原本在凱英的預(yù)期中,倘若冬歉還活著,一定會如同自己思念他那般思念著自己,倘若有機(jī)會,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回到黎明,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事實告訴他,這樣的預(yù)期有多么的可笑。 那個時候的他怎么可能想到,冬歉被阿塔爾帶走之后,根本就沒打算再回來。 凱英的心臟悶痛至極,幾乎快要不能再繼續(xù)看下去。 他聽見身邊的吸血鬼傳來竊竊私語。 “阿塔爾親王還真是寵他的血仆啊?!?/br> “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只是血仆,更是床伴?!?/br>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那位的艷聞都傳到我這邊了,每晚都以陪侍的名義被留在那里,第二天早上才抖著腿扶著墻出來,你說這一整晚做什么事才能把他折騰成這樣?” 其余的吸血鬼紛紛露出恍然的表情。 他們沒有注意到,凱英的手腕在輕輕發(fā)抖。 那邊的議論還在繼續(xù): “聽守在外面的守衛(wèi)說,前幾天還能聽見哭聲,后幾天就沒聲了,再后來,時不時還能聽到一兩聲好聽的呻.吟,或許那時候就開始享受了?!?/br> “看來那位應(yīng)該也是個聰明的,像親王那樣慷慨的吸血鬼可不多,隨隨便便就給封了爵,擁有無盡的財富和領(lǐng)地,還有無人敢侵.犯的地位,黎明那種地方能給他什么東西?” “依我看,黎明那種地方還挺剝削的,血獵不也是貴族制?可是那位在那里面,除了混了個小小的黎明血獵長之外,還有什么?” 那些艷聞雖然都是空xue來風(fēng),但是被他們說的就像確有其事,仿佛自己眼睜睜看見了一樣,還添油加醋,一個比一個說的離譜。 凱英的臉色越聽越難看。 他想到了冬歉和自己的曾經(jīng)。 他想到了冬歉不久前給了自己一個炙熱的吻。 只是這個吻,對冬歉而言,似乎也不再是什么珍貴之物了。 以前情到深處的時候,他們才會有一個極淺的吻。 因為,凱英對于感情是很理智的,從來不會做到最后那一步。 他始終把黎明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他的房間不禁時間,只要有情況,任何人都可以隨時來敲他的門。 而在這個情況下,他跟冬歉剛剛形成的一點曖昧就會被打斷。 冬歉很懂事,從來不會因為感情上的事情而耽誤他。 當(dāng)凱英要去處理工作的時候,冬歉哀不會攔著他,也從來不會抱怨些什么。 他永遠(yuǎn)待在自己的身邊,做自己最強(qiáng)的后盾。 在感情上,他從來不要求什么,普通的情侶可以輕而易舉做的事情,他卻什么都不能給他。 哪怕在某個節(jié)日送束花,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的。 因為凱英總是很忙很忙,滿心的抱負(fù),腦中裝滿了對抗血族的策略。 在解決完跟血族的紛爭之前,他們沒有辦法相愛廝守。 有些時候,他們上一秒還在親吻,下一秒就因為血族突然弄出來的新動作而忙的焦頭爛額,好幾天都見不到一面。 雖然很辛苦,但是冬歉從來沒有過一句抱怨。 他一直堅定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處理黎明的瑣事。 因為有他的存在,凱英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種得心應(yīng)手的感覺。 冬歉真的很討人喜歡。 黎明只是眾多血獵組織的其中之一,但是為了能夠按照計劃成功擊潰血族,很多時候需要與其他血族家族合作,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損失,提高成功率。 有很多戰(zhàn)略上無法達(dá)成一致的事情,只要冬歉出面交涉,就很難有不成的事情。 他看人的時候目光很真誠,任何事情在他這里都可以分析的頭頭是道。 他能夠憑一己之力打破血獵家族對于戰(zhàn)略的顧慮,讓黎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至于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xiàn)在,黎明失去了冬歉,那些事情全部都沒人做了。 雖然后面有別的人手補充上來,但是如果說想要做到冬歉的那個程度,那簡直是無稽之談。 凱英意識到,沒有冬歉,很多事情的進(jìn)展都變得無比困難。 一方面,他深深懷念著冬歉。 一方面,他又固執(zhí)地覺得自己身為黎明家族的長子,這方面的能力不應(yīng)該遜于他。 可是,事實證明似乎并不是這樣。 哪怕是今天的任務(wù),黎明都沒有從其他的血獵家族中獲得援手,最終還是讓黎明的人獨自陷入險境。 凱英原本以為冬歉在血族過著痛苦的生活,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又想錯了。 果然,很多事情要親眼看見才會知道。 比如,sevetia的親王對冬歉寵愛無度,就算身為血仆,他跟那些普通血仆的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于阿塔爾在今天的宴會上讓冬歉作為血仆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或許都只是出于他微妙的情趣。 在這個血仆原本應(yīng)該卑微到塵埃里的宴會上,他卻讓冬歉坐在自己的懷里,將他捧得高高在上。 只是....成為吸血鬼,就意味獲得了永生。 而時間可以輕易消磨一個吸血鬼的情感。 阿塔爾或許暫時會對冬歉感興趣。 但是在這之后呢。 在很久很久之后呢。 倘若他的興趣喪失了,冬歉又會陷入怎樣的處境? 凱英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嶄新的理由。 無論如何,冬歉始終是歸屬于黎明的。 待在黎明,總比待在這個喜怒無常,冷血殘忍的吸血鬼親王身邊好。 他摸了摸放在外衣里的暗器。 今天的任務(wù),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 接下來,在吸血鬼們將酒喝了個盡興后,屬于血族們的聚會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游戲。 這個游戲,名為猜酒,聽起來很正經(jīng),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主人和血仆之間的情趣。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桌子上被擺滿了各種酒和材料,血仆們被蒙上眼睛,坐在猜酒席上,如果能夠猜出對方調(diào)出的酒里有什么成分,就可以得到獎勵。 反之,就會得到懲罰。 而且這個游戲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血仆不光可以陪自己的主人玩,也可以陪別家的主人玩。 就像是某種寵物秀,主人們都非常樂意讓別人欣賞到自己的精心調(diào).教出來的寵物。 嚴(yán)格來說,他們并不是將血仆當(dāng)作同類來看待。 對于他們而言,血仆只是某種象征著身份和地位的附屬品罷了。 有些血仆遲遲不能弄清自己的地位,常常會因為這樣的心理落差吃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