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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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葬身此地,拋尸荒野。 阿塔爾知道黎明的人個個都是硬骨頭,寧愿死也不愿成為吸血鬼的血仆。 這么美的人,殺了真是可惜。 就在阿塔爾提劍的時候,冬歉出聲告訴他,他愿意成為他的血仆。 凱英醒來之后,得知了冬歉變?yōu)檠偷南ⅲ纯嗟卣J為他背叛了血獵,背叛了黎明。 成為血族的冬歉似乎得到了阿塔爾的愛。 阿塔爾總是樂于在別人面前咬破冬歉的脖頸,用索取的姿態(tài),慵懶地品嘗血仆的血,以此宣示自己占有欲。 平時無論什么場合,阿塔爾也總是將冬歉帶在身邊。 有些不知情的人甚至將冬歉當(dāng)成了阿塔爾的愛人。 但是冬歉知道,阿塔爾從來沒有跟自己有過什么親密的舉動。 身為血族的親王,他一直將血獵視為骯臟的存在。 就像血獵也同樣將吸血鬼視為骯臟的存在。 阿塔爾這樣做,只是想要羞辱他罷了。 在加入血族的后半年,阿塔爾命令冬歉去初擁一個人類。 這意味著,冬歉會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血仆。 而這個血仆就是本書的主角,名為艾森。 他看似是人類,但其實是人類和血族的后裔,不屬于血族,也不屬于血獵,是中立派。 而他混進血族的目的,是因為懷疑阿塔爾是自己的父親。 人類不到百年就會死,吸血鬼卻擁有漫長的生命。 而倘若吸血鬼是純血血族,那么雙方誕生的孩子不光同樣擁有漫長的生命,并且會和純血血族一樣,擁有與生俱來的力量,不會懼怕陽光。 艾森被生下之后,他的血族父親就拋棄下他們母子離開了。 艾森的母親已經(jīng)百年后死去,艾森想去血族尋找自己的父親,然后,狠狠地教訓(xùn)他,替他受罪的母親討回公道。 而在血族里,一直調(diào).教他的冬歉就成為了他最討厭的人。 只是,冬歉怎么會想到,自己一手調(diào).教的人,其實比他強大數(shù)倍。 他愿意留在他的身邊,只是想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僅此而已。 而且,他其實一直瞧不起他。 不過,也不光是他一個人。 應(yīng)該說,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冬歉在外人眼里一直是貪生怕死的存在。 因為貪生怕死,所以在瀕死之際選擇成為阿塔爾的血仆。 因為貪生怕死,所以始終懦弱地躲在阿塔爾的羽翼下,從不拋頭露面。 凱英也因此和他徹底決裂。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冬歉的房間里擺著一個日歷,在某個日子里,被標紅畫上了圈圈。 那是他的死期。 在冬歉和凱英很小的時候,凱英就拉著他的手,主動提出要跟他建立血契,血契代表著兩個人的生命從此連結(jié)在一起,一方死去,另一個人也會跟著死去。 那個時候冬歉不明白血契意味著什么,以為這只是兩個人關(guān)系好的標志,于是便笑著同意了。 后來凱英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后,就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冬歉自己也沒有當(dāng)回事。 而在那次狩獵前不久,冬歉偶然在一本古書上看到了血契意味著什么。 那天不久,狩獵就開始了。 冬歉知道自己絕不能死,于是自愿成為了阿塔爾的血仆。 他不能死。 至少現(xiàn)在不能死。 古書上記載,只要結(jié)契的其中一方每天流一杯血滴在陣印中,兩年之后,雙方的血契就會消失。 只是....他作為血契的背叛者會死去。 真不知道是哪兩個戀愛腦發(fā)明的契約。 冬歉已經(jīng)選好在哪一天死去。 在這本書里,冬歉就是頂著貪生怕死之名的炮灰。 所有人都覺得他怕死,殊不知他每天都在房間里計算著自己的死期。 他每天都告訴自己,只要他多活一天,凱英就不用死了。 只要他再堅持一天,凱英就沒事了。 他這種人,墮在深淵里也沒什么。 每一天結(jié)束后,他會欣慰地告訴自己,真好,又多活一天。 凱英今晚能做個好夢么? .... 被阿塔爾吸完血后,冬歉雙腿發(fā)軟,將手撐在桌子上才能勉強站穩(wěn)。 阿塔爾卻始終那樣體面,連衣角都沒有一絲凌亂,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衣冠楚楚道:“快把自己收拾好,晚宴上讓人看見你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應(yīng)該又會有關(guān)于你新的艷聞傳出來了。” 冬歉輕輕喘著氣,垂著眼眸道:“謝謝主人提醒,我知道了?!?/br> 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手指輕輕顫抖地觸上被阿塔爾扯開的衣領(lǐng),緩緩扣上紐扣。 接著,他又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虛弱地離開了。 他這副雙腿虛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跟親王在殿里大做特做了一次。 冬歉的體質(zhì)較弱,每次被索取完血液,都會虛弱很久。 阿塔爾最喜歡看他這副破碎的模樣。 自從將冬歉變?yōu)樽约旱难椭螅赶仁窍亮艘魂囎?,接著,不知道怎么了又振作起來,就好像連身心都被同化一般,好像已經(jīng)完全接受自己成為了血族一員的事情。 而成為血族,就要以別人的血液為食物。 對于每一個剛剛變成吸血鬼的人來說,吸食人血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畢竟,那曾經(jīng)算是他們的同類。 同類相殘,太難做到了。 一些牙口硬的人,一般被虐待到半死不活的時才會屈服,然后忍著生理上的惡心接受人類的血液。 阿塔爾曾經(jīng)以為冬歉也是這樣的人。 但是他想錯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冬歉沒什么心理負擔(dān)的就接受了。 冬歉被認為是最乖的血仆。 明明是血獵出身,可是當(dāng)血仆卻當(dāng)?shù)哪敲醋匀欢?,似乎完全不因此感到羞恥。 不過乖一點也好,不會受太多的罪。 幾天前,阿塔爾看見了冬歉索取血液的樣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索取者,他卻坦然地被血奴壓在沙發(fā)上,眼尾輕挑,咬住那個人的脖頸。 沒有來得及吞咽的血液從他嘴角滑落,順著下巴滴落在他白潤精致的鎖骨上。 他察覺到有別的吸血鬼的氣息后,挑起濫情的桃花眼,轉(zhuǎn)過眼眸笑著看向阿塔爾。 那神情,說不出是享受,還是挑釁。 真像是樂在其中。 阿塔爾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明明他被自己初擁的時候,渾身敏感的要命,這里碰不得,那里碰不得,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里,自己將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仿佛已經(jīng)在心底將自己這個人刻在了恥辱柱上。 那副模樣,潔白無瑕,連掙扎都那么惹人興奮,讓人忍不住想將他拽入更沉的深淵。 那一刻,他沉寂了千年的心終于跳出了些許興趣來。 雖然是血仆,但是阿塔爾給了冬歉尊貴無比的身份,加入血族半年就被封了爵位,sevetia血族沒有人敢輕視他,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得好好跪著,好好當(dāng)一個聽話的仆人。 寵著他,又踐踏他。 對于阿塔爾來說,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游戲。 只是冬歉永遠都是那樣,寵著他,他能接受,作踐他,他也能承受。 好像無論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在乎。 他看似沉淪,可眼睛卻始終那么清澈干凈。 讓人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真的墮落了,還是只是假裝墮落,隱忍著什么呢? 不過,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這個世界上,他只有待在自己身邊這么一個容身之處了。 一個血獵背叛了自己的組織,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倘若不待在自己的身邊被自己寵愛,那么一個血獵出身的吸血鬼,在血族里,自然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能待的,只有自己的身邊而已。 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