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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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年遭受了什么樣的對待。 他像是驚弓之鳥一般,不敢讓自己知道和白家有關(guān)的事情,以防自己想起傷心的事情。 但這畢竟是他的任務(wù),他不可能不想。 于是在陸湛不在的時候,冬歉動用光腦查起了白家發(fā)生的事情。 倘若自己的臉不能用了,任白延打算怎么給白年做手術(shù)。 任白延對弟弟的愛是可以敵得過一切都,他不可能因為i這樣一個手術(shù)的失敗就放棄救治弟弟的生命 或許,他會想到別的辦法。 這樣,自己的積分或許還有救。 但是憑心而論,自己并不希望這個世界再出現(xiàn)別的犧牲者。 他希望換臉手術(shù)可以在自己這里停止。 他不希望這個世界再出現(xiàn)像他這樣的炮灰。 他打開星際新聞,眼睛微微睜大,像是看見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 他居然看見了自己。 沒錯,確實是自己。 那是自己剛從孤兒院出來后,任白延推著自己輪椅的照片。 星際社會的照片分辨率都很高,只要愿意放大來看的話,完全可以將他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冬歉在外界的輿論里一直是一個丑八怪的形象,所以當(dāng)他的照片首次被媒體曝光的時候,瞬間吸引來的很多人的興趣。 大部分都人都心存著一種獵奇心理,他們非常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丑八怪,才會不得不每天以繃帶示人。 然而這張照片的出現(xiàn),完全擊碎了他們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 照片里的少年,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輪椅上,有一只蝴蝶停在了他冷白的手背上,他垂眸去看他蝴蝶,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很有氛圍感。 無論是誰看到這張照片,恐怕都會感慨一聲,這是怎樣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才會世間的一切在他這里都變得遜色。 就算是當(dāng)今娛樂圈的頂級美人,恐怕都不能抵得上他的萬一。 冬歉看到這張照片之后,他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倘若自己的臉變得人盡皆知的話,那白年還怎么用他的臉? 這張照片登上了帝國的熱門搜索話題,他們想不到,為什么白家要讓這樣的一個少年隱藏自己的容貌。 群眾紛紛開始熱議: 【我的天,你們居然管這樣的人叫丑八怪!如果他是丑八怪的話,那我是什么?】 【我嘞個豆,這下誰分得清我跟瞎子?!?/br> 【有一說一,我陰謀論一下,為什么白家為什么要讓繃帶纏住他的臉,并且故意對外界宣稱他是丑八怪,這簡直細(xì)思極恐?!?/br> 【上面的,同意。】 不光有一大堆討論貼,甚至還有人故意將冬歉的照片和白年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而白年的照片遭到了無數(shù)人的群嘲。 這曾經(jīng)是冬歉才有的待遇。 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冬歉的照片也這樣跟白年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較過。 兩個同齡的孩子,一個親生一個收養(yǎng),其實是茶余飯后最好的談資。 人們似乎很想在這樣的兩個人中分出個高下出來。 很顯然,當(dāng)時臉上纏著繃帶,萎靡地坐在輪椅上的自己被比下去了。 白年雖然知道有這回事,但是沒有正面阻止過,只態(tài)度曖昧地提醒網(wǎng)友不要這樣做,他跟冬歉是家人,不能拿出來比較。 但是從來沒有提及冬歉的長相問題。 這就讓人不由得深想了。 白年當(dāng)時的言論,不光沒有對這個攀比游戲起到一絲一毫的阻止作用,還白白收割到不少好名聲。 至于冬歉,仍舊是被踐踏在塵埃里,沒有人來正名,頂著丑八怪的名聲活著。 誰也沒有來解釋。 誰都沒有。 包括被卷入輿論的冬歉本人,也沒有出來為自己辯駁過任何一句話。 所以大家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一切就是這么回事。 沒想到,現(xiàn)在卻以另一種形式真相大白。 而現(xiàn)在,帝國的人民最愛玩的攀比游戲現(xiàn)在以另一種形式卷土重來。 只是現(xiàn)在,冬歉成為了那個被高高捧起的人。 就因為這張照片,冬歉的人民關(guān)注居然飆升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峰,甚至蓋過了白家最近在議會的競選。 從未聽過的溢美之詞大把大把出現(xiàn),像是不要錢一般,紛紛朝他涌來。 就像是蒙塵的明珠被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般。 冬歉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張照片居然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甚至還讓不少人陰謀論起來。 說什么的人都有。 有說冬歉其實是被包養(yǎng)的,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年都舍不得讓他上學(xué),為什么才僅僅上學(xué)幾天卻又退學(xué)了。 肯定是床上的功夫?qū)嵲谑翘昧耍屓藷o法割舍。 當(dāng)然也有人說,冬歉這樣整天纏著繃帶示人,還不是怕白家那位自卑。 冬歉一時之間成為了全帝國最大的瓜的當(dāng)事人。 每刷到一個帖子都是關(guān)于自己的,冬歉翻來覆去,感覺自己快要不認(rèn)識自己的名字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被陸湛拐過來之后,外界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這一切都讓他毫無心理準(zhǔn)備。 這些照片究竟是誰發(fā)出來的? 它被發(fā)出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冬歉開始猜測。 或許是白家在帝國的政敵發(fā)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搞垮白家。 難道是閻舟,他不是一直仇視白家嗎? 只是現(xiàn)在,自己分析這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現(xiàn)在任白延或許正在焦頭爛額地處理這件事情。 白年的照片不僅跟自己的進(jìn)行比較,最可氣的是居然還被比下去了,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弟弟受一點委屈。 如果是任白延的話,一定會動用公關(guān)手段讓這場輿論徹底平息。 冬歉這么安慰自己。 說不定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這些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的帖子又會一個一個被按回土里,銷聲匿跡了。 每天都有嶄新的熱點新聞,冬歉自認(rèn)為自己的魅力也沒有達(d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不會因為一張照片就翻出多大的浪花,說不定等到明天的時候,這種照片就不見了。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的預(yù)料。 任白延居然在公開場合正式宣布,要公開舉辦自己的葬禮。 冬歉人傻了。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經(jīng)跟任白延談?wù)撨^一個話題。 死后的尸骨想要怎么處理? 任白延問他這樣的問題,恐怕心里早就有了他有朝一日會死的預(yù)期。 冬歉當(dāng)時隨意答到,自己死后,要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來過,又走了。 他要將自己的照片打印下來放在一個大大的相框里,讓所有人都能看見他,記住他的樣子。 他就要這樣,用近乎夸張的存在感占據(jù)每一位來賓的心里。 他說這樣很酷。 這樣的愿望其實很稚嫩,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 白家希望他無聲無息的死去,最好不要在這個世上留下來一絲一毫的痕跡。 最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經(jīng)存在過。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就是徹底治好白年的臉,讓他迎來新生。 在這之后,他的尸骨甚至葬在哪里都無所謂。 所以說,這種事情,從一開始來說就是他的不可能實現(xiàn)的玩笑話。 沒想到現(xiàn)在,曾經(jīng)射出的子彈,如今以這種方式正中他的眉心。 任白延不會是記住他的話了吧? 即便如此,他又為什么要真的按照他的話做。 這不是把白年往火坑里推嗎? 到了這個時候,冬歉終于意識到,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自己的照片被公之于眾,任白延態(tài)度的變化,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在提醒著他,這個世界現(xiàn)在可能真的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了。 他的葬禮會在全帝國公開直播。 真滑稽,他或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看自己葬禮的人。 冬歉控制不住地想,任白延到底在做什么。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因為任白延的這句話,全帝國又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