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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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邸里,任白延將冬歉抱在懷里,從藥箱里拿出了嶄新的抑制劑。 抑制劑的針頭插進了冬歉的腺體里。 冬歉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般怕疼,從始至終都緊緊地揪住任白延的衣服,咬住下唇,輕輕發(fā)抖。 注射抑制劑的針頭比普通的針都要更粗一點,冬歉小聲嗚咽著:“輕一點...” “乖,馬上就好了?!?,任白延輕撫著他的后背,像是冬歉以前生病那般,溫柔道,“很快就不難受了?!?/br> 冬歉的眼睫上沾著淚珠,他輕輕閉上眼睛,等待抑制劑的針管什么時候能一推到底。 每分每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當(dāng)抑制劑注射完畢后,冬歉虛脫地躺在了任白延的懷里。 任白延輕輕撫弄著他的腦袋,一副保護姿態(tài)。 白年走進來后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任哥哥,時間不早了?!?/br> 按照計劃,白年今天會跟任白延在宅邸的附近游玩一整日。 任白延畢竟是很有品味的人,宅邸附近的領(lǐng)域都是他的土地,風(fēng)景絕佳,風(fēng)光怡人,有山有湖,能找到的樂子不少。 在帝國宮廷參加宴會的時候,任白延安就跟他說好了的。 但是現(xiàn)在因為冬歉的發(fā)情期突然到來,任白延的意思是他們要盡快回到帝都,讓冬歉盡早接受到最好的治療。 白年的計劃被打斷,格外掃興,心情不悅道:“任哥哥,讓你的助手送他回去不就行了,沒必要...”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就仿佛被凍住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任白延看著他的目光竟透著森森寒意。 白年頓時就被嚇得說不出話。 可是下一秒,任白延就笑著看他:“聽話,下次我再陪你去?!?/br> 雖然他剛才的話足夠溫柔,但白年被任白延剛才凌厲的眼神攝住,一時之間害怕地說不出話,只能輕輕附和著點頭。 任白延是真的寵他,可是更多的時候,白年卻猜不透任白延到底在想什么。 他知道能當(dāng)上公爵的人,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任白延起初只是平民出身,想要走到如今這個地位,期間不知道要打敗多少人,犧牲多少東西。 他那些狠毒的手段,但凡只是透露出來一點點,就足夠讓人膽戰(zhàn)心驚,生不如死。 或許是任白延太寵他了,才讓他得意忘形,漸漸忘記了這一點。 可是冬歉.... 他看著冬歉那張絕美的臉,心中晦暗。 他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 冬歉被任白延抱著送進了帝都的醫(yī)院。 注射完抑制劑的冬歉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呼吸平穩(wěn)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發(fā)情期的時候有多么煎熬,冬歉整個人就像是被丟在水里洗過一遭一樣。 醫(yī)生給冬歉診斷完后走了出來。 任白延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冬歉的睡顏,手指輕輕觸在了玻璃上,問:“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沉默片刻后道:“他發(fā)情的時候,他的家人有沒有及時待在他的身邊?!?/br> 任白延微微蹙了蹙眉。 今天早上他趕到實驗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實驗室的門從外面被反鎖了。 等他進去的時候,冬歉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知道已經(jīng)在發(fā)情期中煎熬了多久,期間,他又是怎么熬過來的。 醫(yī)生提醒道:“這是他第一次發(fā)情期,一般家屬對即將發(fā)情的omega都格外重視...可惜,他發(fā)情期的時候處理的不及時,再加上他的體質(zhì)比常人弱一點,估計要養(yǎng)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 “另外,為了患者能夠及時聯(lián)系到你,他的光腦還是要隨時戴在身上?!?/br> 聽著醫(yī)生的話,明里暗里都在嘲諷任白延沒有好好照顧冬歉。 任白延蹙了蹙眉:“小歉他一直戴著...” 話音未落,任白延想到一直戴在冬歉手腕上的手環(huán)不見了蹤影,陷入思索。 是誰把他的手環(huán)摘下來了? 醫(yī)生看著這個極其粗心的家屬,嘆了口氣:“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給他找人臨時標(biāo)記一下,這樣可能會舒服很多。” 那一刻,任白延看著他,面沉如水。 醫(yī)生雖然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但還是不卑不亢道:“發(fā)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還希望家屬好好照看?!?/br> 說完,他就離開了。 alpha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比普通人要好,所以醫(yī)生走遠后跟同事說的話自然也原封不動的進入了他的耳朵。 “本來omega接近成年的時候,就隨時隨地有可能會經(jīng)歷發(fā)情期,他的家屬怎么能一點點都不放在心上呢?居然任由他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硬生生忍了這么久?!?/br> “還有,隨時攜帶光腦難道不是星際住民的常識,他們怎么會忽略這一點?!?/br> “已經(jīng)耽誤這么久,身體肯定會落下?lián)p傷,如果后面不好好養(yǎng)著,搞不好將來還會發(fā)情期紊亂。” 任白延將他的話全部聽了進去,手指緩緩攥緊,臉上露出了極其危險的神色。 到底是誰,將冬歉反鎖在實驗室? .... 實驗員正在實驗室里整理藥劑,下一秒,他就感覺一股強大到恐怖的精神力壓迫著自己的神經(jīng)。 那一瞬間,他就被打壓地跪了下來,心跳快到幾乎充血。 下一秒,任白延扯住他的衣領(lǐng),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一字字道:“我之前有沒有交代過你,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他?!?/br> 實驗員自然知道任白延口中的“他”是誰,他顫顫巍巍道:“可是白少爺說,要我給他點顏色看看....我也沒想過要傷害他,我只是暫時把他關(guān)起來,誰知道那孩子的發(fā)情期來的那么突然?!?/br> 任白延簡直要被他的說辭氣笑了,他的目光格外恐怖,實驗員被他提起,衣領(lǐng)將他勒得幾乎窒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聽白年的話,把我跟你說的東西當(dāng)空氣是吧?” 實驗員嚇得渾身發(fā)抖:“白家人都知道您對白少爺寵愛至極,我以為,我以為...那也是您的意思?!?/br> 任白延頓住了。 他對白年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從來不覺得,疼愛弟弟有什么錯。 他從來不會想到,有一天這種疼愛居然走到了一種自相矛盾的地步。 其實換作是以前,他完全不會覺得傷害了一個工具有什么問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弱rou強食的世界,要么淪為強者的墊腳石,要么,就成為強者。 所以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什么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這個受到傷害的人變成了冬歉...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的模樣,他就覺得那個場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開了手。 實驗員像垃圾一樣倒在地上,瀕死的恐懼折磨著他,他摸著喉嚨,害怕地差點吐了出來。 “以后....”,任白延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能聽從我的意思,明白了嗎?” 實驗員趕緊點了點頭,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臟一般,用紙巾將剛才碰過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凈。 望著任白延離開的背影,實驗員長舒一口氣,仿佛撿了條命回來似的。 他從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后混,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要是招惹了他...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 冬歉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望著單調(diào)的天花板,輕輕嘆了口氣。 原來這就是發(fā)情期。 雖然之前在書里就有了解過,但是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真是防不勝防。 身體沒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渾身潮熱,昏昏沉沉的,比發(fā)燒還要難受。 這個時候,還真的想找個人來解決一下,體位是上是下都無所謂,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連對方是不是人都不挑了。 系統(tǒng)適時提醒:【宿主,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下,你剛剛的想法很危險?!?/br> 冬歉輕嘆道:【所以,我也只是想想?!?/br> 他努力撐起身子靠在床上,白皙的皮膚上還帶著淡淡的粉色,長發(fā)散落在肩頭,雙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目光沒有焦點,像是剛剛才經(jīng)歷過一場情事一般。 系統(tǒng)頓住了。 感覺宿主這幅模樣,確實很危險,這世間沒幾個男人能頂?shù)米〉摹?/br> 它看著冬歉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任白延推開了門。 冬歉轉(zhuǎn)眸看見任白延的身影,微微瞇了瞇眼。 任白延在看清冬歉惑人的面容后,目光微頓,喉嚨不自覺有些發(fā)緊。 “你怎么來了,任醫(yī)生?”,冬歉眼尾微挑,語調(diào)是一如既往的慵懶。 只是今天這份慵懶里,還沾染了些淡淡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