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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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看著他,好笑道:“任醫(yī)生,我想什么好像不重要。” 以往自己接受治療的時候,都是有任白延陪在他的旁邊的,但是現(xiàn)在,陪自己做“治療”和陪白年去宴會只能二選一。 至于他會怎么選擇,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任白延愣了愣,好像不明白冬歉為什么會忽然這么說。 冬歉...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還沒等他細(xì)想這個問題,白年便拉住任白延的手臂道:“任哥哥,就算沒有你,冬歉也能好好做治療,再說了,那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醫(yī)生?!?/br> 這確實是... 任白延被白年拉走。 臨行前,他回眸看見了冬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不知為何,眼睛莫名一陣刺痛。 于是那天,冬歉破天荒地在沒有任白延在的情況下,被實驗員注射了麻醉劑,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手術(shù)結(jié)束。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麻醉劑還沒有完全消散,冬歉的意識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醒著還是仍在昏睡。 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點力氣。 他確信自己現(xiàn)在是睜著眼睛的。 可是...實驗室里卻沒有任何一點點光亮。 他出聲喊人,空蕩蕩的實驗室里卻只能聽見自己的回音。 冬歉抖著聲音,幾乎快要哭出來:【系統(tǒng),我是不是瞎了?!?/br> 系統(tǒng):【喔,那倒不是,實驗室里沒開燈而已?!?/br> 冬歉:【.....】 系統(tǒng):【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妙,我看了一下,你好像被關(guān)在這里了?!?/br> 冬歉輕嘆:【我知道?!?/br> 根據(jù)劇本,這是白年給他近日太過得意忘形的懲罰。 因為陸湛對他的善意,因為他跟陸湛做同桌,因為陸湛上次維護(hù)他。 白年想這樣做很久了。 甚至為此,還支開了任白延。 他知道,任白延雖然會把冬歉的臉獻(xiàn)給他,但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都不會過分苛待冬歉,所以這個懲罰,必須得在任白延不在的時候才能進(jìn)行。 他知道,或許任白延回來之后得知這一切會有些生氣,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再生氣也不能挽回什么,更何況,冬歉和他心愛的弟弟比起來,孰輕孰重,他應(yīng)該知道。 不管白年對自己做什么,白家的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更何況,他只是將自己關(guān)起來了而已。 這種小事,如果自己較真了,說不定會被看作是矯情。 因為要做手術(shù)的緣故,冬歉手腕上的光腦被摘了下來,不知道被實驗員收在了什么地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無法跟外界聯(lián)系。 冬歉只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里,灰暗的實驗室里沒有一個人。 或許....還有一幫怪物。 冬歉百無聊賴地重新躺在手術(shù)臺上——實驗室里沒有光,他甚至找不到輪椅,下不了床,干脆只能躺著。 好無聊... 這樣的懲罰傷害性雖然不大,但確實也格外不好受。 沒有人可以說話。 因為之前的世界幾分只能勉強(qiáng)及格,冬歉不想再浪費積分跟系統(tǒng)在空間里看電影了。 業(yè)績不好的痛苦... 冬歉輕嘆一聲,任由自己一個人被黑暗吞噬。 寂靜黑暗的環(huán)境容易讓人滋生出不好的情緒。 焦躁,煩悶,以及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情緒。 不知道任白延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 容許自己活動的空間,只有一張窄床。 冬歉開始試著數(shù)綿羊,想讓自己再次睡著。 忽然,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房間中亮起,像是螢火蟲一般,驅(qū)散著濃重的黑暗。 冬歉頓住了。 他轉(zhuǎn)過頭來,緩緩睜大了眼睛,淡色的眼眸映上暗淡零碎的光芒 那些螢光來自于....怪物培育室。 此時此刻,你不會想到那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長藤一樣的怪物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每一個枝丫上都長著一團(tuán)小小的,發(fā)光的rou球。 不止,不止這一只。 培養(yǎng)皿的怪物們,能發(fā)光的發(fā)光,能發(fā)熱的發(fā)熱,把封閉幽窄的實驗室裝飾得像是精靈的樂園。 冬歉愣住了。 有趣....很有趣。 他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從床上挪了下來。 僅僅只是這個動作,他就已經(jīng)耗費了所有力氣。 接著,他用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想要爬到他們身邊。 小小的怪物培育室因為他的到來,煥發(fā)生機(jī)。 他們就像是招待客人一般,爭先恐后地釋放著自己的能力。 有些怪物會結(jié)果子,有些怪物會開花,有些怪物散發(fā)著香味,還有的怪物.... 冬歉被一只觸手纏住了腰,其余觸手裹住他的膝蓋,像是一把精巧的外骨骼一般,幫助他緩慢站了起來。 他驚訝地睜大眼睛。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第一次真正站起來了。 對于以前的冬歉來說可能沒什么,但對于太久坐在輪椅上的冬歉來說,這實在是令人感動。 這是怪物們對冬歉的道謝。 是對他幫忙欺騙任白延的獎勵。 冬歉發(fā)現(xiàn)小怪物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的手臂。 冬歉垂眸看見了自己手臂上的紗布。 因為麻醉劑的效果還沒有完全褪去,所以冬歉并沒有感覺到多疼。 但是,最近幾次治療,他的傷口都沒有好好恢復(fù)。 這說明,任白延最近的實驗效果并不太好。 任白延每個月給他進(jìn)行割皮實驗,就是想試試自己受傷的皮膚能在短時間內(nèi)重新長好。 倘若可以,他們就可以將這項技術(shù)遷移到白年的換臉實驗上,讓冬歉的臉可以完美的長在白年的身上。 他們目前用的方式是抽取小怪物具有再生功能的血液。 現(xiàn)在這個辦法效果不好,他們將來恐怕要想別的法子。 至于這法子究竟是什么,冬歉也只能靜靜等著。 反正無論如何,那都是他們需要cao心的事。 冬歉摸了摸小怪物的腦袋:“放心,我不疼。” 小怪物將他的話聽進(jìn)去了,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冬歉的傷口,好像想將它看出花來。 原來小怪物也通人性,也會關(guān)心他的傷口。 很可愛。 他看著這只怪物,越看越喜歡。 任白延從來沒有想過要幫他治腿。 可是小怪物的觸手卻有辦法讓他暫時站起來。 冬歉對小怪物的好感度稍稍有些增加。 看著小怪物這副較真的勁頭,冬歉笑了笑,湊上去,在他的觸角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在冬歉看來這是一個很正常的舉動。 他以前熱衷吸貓,現(xiàn)在吸小怪物也不錯,反正它們都很可愛。 可是小怪物顯然不這么認(rèn)為。 它先是頓了一下,接著,兩只觸角都慌亂到打結(jié),羞得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埋進(jìn)觸手里。 看著小怪物這么驚慌失措的模樣,冬歉覺得實在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它們的陪伴,冬歉今天晚上過得格外愜意。 冬歉睡在身體最柔軟的怪物身上,吃著剛剛結(jié)出來的果子,聞著安神香,緩緩入睡。 就像是山頭里的孩子王一樣。 系統(tǒng):【這種帶怪物觸手文,我在快穿局的時候,看見的大多是發(fā)生在那種不可描述的世界,怎么你這里這么和諧?】 冬歉往嘴里塞了一顆紅果子,緩緩笑了:【我干凈的像一張白紙,你跟我說這個我也不懂啊?!?/br> 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