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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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舍棄冬歉,哪怕這會讓他良心不安。 再后來,他連折磨自己的良心都覺得厭煩了。 倘若換個思路,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 像冬歉這樣的人,空有一張好看的臉,如果任由他繼續(xù)待在孤兒院,下場恐怕也不會如何。 他一個殘疾,又是一個omega,不能從事工作,恐怕還沒成年就會被某個心思變態(tài)的男人帶走,丟在床上褻玩。 他一個腿不能動的殘廢,就算是被玩死了,玩壞了,眼淚都流干了,那又有什么用,他那么弱,連從床上逃下去都做不到,只能被人握著腳腕從床邊給拽回來。 只要腦補冬歉接下來黑暗的人生,那自己將他帶到白家這個行為,似乎也變得圣潔合理起來了。 如果沒有白家,冬歉怎么可能過上像現(xiàn)在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 對,就算將來他要跟自己換臉,那有怎么樣。 那又不代表他會死在那張手術(shù)臺上,他們兩個人只是交換了彼此的臉而已,那是他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他不想面目全非的活在這個世上,大可以也戴上任白延制作的人臉面具示人。 再說,冬歉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憑什么擁有那副絕色的容貌。 肯定是上帝不小心給錯了。 說不定,那些本來就是他的。 現(xiàn)在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讓一切回到正軌罷了。 看吧,只要往這個方向思考,那些折磨人的負罪感就會通通消失,甚至?xí)兊眯陌怖淼闷饋怼?/br>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跟冬歉換臉。 是任白延于心不忍,不舍的看他面目全非,自己自愿想要給他弄張全新的臉的。 他可什么都沒有做。 他也什么都不需要做。 這就是他跟冬歉不一樣的地方。 他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享受優(yōu)渥的物質(zhì)生活,而冬歉呢,他什么都沒有,他生來命運就該如此悲慘。 白年摩挲著自己的臉,眸光漸漸晦暗。 傭人將甜品和果盤放在白年的書桌上,正準(zhǔn)備離開,這時,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扣響。 白年收起了那副陰郁的神色,歡快道:“請進?!?/br> 任白延推門而入。 白年看見了他,眼睛一亮,對他撒嬌道:“任哥哥?!?/br> 任白延來到白家之前,就已經(jīng)成為了帝國的高層。 他一手制作的生物化學(xué)武器成為戰(zhàn)場上的致勝之寶,于是帝國的君王賜給了他無數(shù)的功勛與榮耀,讓他成為了百年來第一個平民上位的公爵。 因為是平民上位,再加上任白延一向以儒雅溫潤的形象出現(xiàn)在民眾面前,經(jīng)常參與各種慈善事業(yè),早已深得人心。 白年的父母一早就想要跟他拉近關(guān)系,甚至已經(jīng)安排白年參加任白延的加爵的宴會。 但是在那之前,任白延就已經(jīng)主動來白家拜訪他,甚至還縱容地白年喊他任哥哥。 多少人巴結(jié)不來的人,居然就這么來找他,給他做一張新的臉,只允許自己叫他哥哥,還給他找到了一張全世界最好看的臉當(dāng)做他的成人禮。 白年有時候感覺母親說的很對。 他天生命好,好像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遇到了什么困難,就總會有人來幫他。 你看,就連帝國里首屈一指的公爵都愿意幫他。 任白延站在門口,戴著金絲眼鏡,一襲黑色大衣,內(nèi)襯著一件白色高領(lǐng)襯衫,優(yōu)雅得體。 白年笑著跑到了他的身邊。 任白延看見他后,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問:“最近適應(yīng)的還好嗎?” 白年以前戴上人臉面具的時候多少會產(chǎn)生一些過敏反應(yīng),但是隨著技術(shù)的進步,這些不適癥狀也漸漸消失,現(xiàn)在他甚至可以將面具當(dāng)成自己的臉來用。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 畢竟任白延就是按照他原本的容貌給他制作的面具。 白年乖巧笑道:“挺好的,謝謝你,任哥哥?!?/br> 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年對任白延道:“任哥哥,我覺得冬歉他最近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他居然在我開派對的時候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但他要是嚇到別人就不好了?!?/br> 他試探性的問:“能不能把他打發(fā)到北邊的宅子里去?” 白年所說的北邊的宅子是指白家之前的廢宅,因為太久無人居住,已經(jīng)有些破敗,陰冷潮濕。 站在一旁的傭人低下頭,抿了抿唇。 或許是因為冬歉是白家收養(yǎng)的丑八怪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人盡皆知的笑料,并且白家沒有任何人對此進行反駁,甚至就連冬歉本人都沒有進行過任何反駁,所以漸漸的,幾乎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了真的。 但白少爺怎么能也這么說呢。 當(dāng)年,還是他親自把冬歉從孤兒院里挑出來的,理應(yīng)知道他的那張臉有多好看。 任白延語氣寵溺溫和:“是我沒有教好他,讓他擅自跑出來了?!?/br> “那...”,白年眼中浮現(xiàn)一抹興奮,幾乎要以為任白延認可他所說的話了。 然而下一秒,任白延明明笑著,說的話卻是:“不過,他的腿腳不好,不適合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 白年頓了頓,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意外。 他一直覺得任白延這個人其實很矛盾。 任白延雖然將冬歉當(dāng)做一個試驗品,一個連臉都不屬于自己的工具,但是卻對他有著莫名的關(guān)心。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他為了能夠更方便觀察實驗體而讓冬歉住在他的隔壁的時候。 還是他為了騙取冬歉的信任,一遍遍地向他許諾自己會很寵愛他的時候。 他好像并不介意在冬歉的面前偽裝成一個好人的模樣,享受他崇拜和尊敬的目光。 估計現(xiàn)在,在冬歉眼里,任白延還是一個類似于長腿叔叔一樣的存在 他不知道這算是偽善還是什么。 白年看著任白延,忍不住問了一句:“任哥哥,我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吧?!?/br> 任白延看著他,緩緩笑道:“當(dāng)然?!?/br> .... 按照時間來算,現(xiàn)在任白延應(yīng)該在跟白年過精彩的二人世界。 任白延努力成為上層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站在白年的面前。 他當(dāng)然可以戳破白年的身世,將他帶回自己的身邊,但是當(dāng)他看到被父母寵愛的白年時,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反正任白延的實驗室離白家不遠,白家人為了巴結(jié)他,還特意在宅邸里給他準(zhǔn)備了一個房間。 冬歉心想,任白延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弟弟。 倘若他知道白年并非自己的弟弟,冬歉才是,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只可惜,這些原書中都沒有交代。 無人打擾的時間里,冬歉一個人靜靜坐在房間里了解這本小說的世界觀。 據(jù)說,這是一個abo世界。 冬歉是第一次來這種世界,所以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性別居然還有一種叫做發(fā)情期的東西。 聽起來....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沒見過,這個新名詞,他真的沒見過。 于是他翻起了書架上的科普書,里面詳細介紹了什么是信息素和發(fā)情期。 這個世界分為alpha、beta、omega這三種生殖性別。 alpha實力強勁,天生的天之驕子,擁有遠超常人的武力值和精神力,是社會精英和支配者。 beta是社會的中流砥柱,數(shù)量最多,實力普通,不具備信息素,生育能力一般。 而omega,定期會有發(fā)情期,而且身嬌體弱,數(shù)量稀少,容易受孕。 這些字眼對冬歉來說很是陌生。 他又更深入地看了進去,標(biāo)記的時候怎么咬住腺體,怎么打開omega的生殖腔。 這個科普書好像生怕初學(xué)者看不懂似的,各方面都交代的事無巨細,簡直就是用嚴謹?shù)目茖W(xué)術(shù)語遣詞造句而成的小黃書。 冬歉越看臉越紅,臉頰生出一些熱意。 就在這時,身后有一道微涼的聲音傳來:“小歉在看什么呢?” 冬歉的身體一個激靈,抬手將書上的內(nèi)容擋住,緊張地看向任白延,支吾道:“任醫(yī)生...我沒看什么...” 任白延微瞇著雙眸,朝著冬歉緩緩伸出手來:“乖,拿出來我看看?!?/br> 第46章 坐輪椅的丑beta 看著任白延笑瞇瞇地伸手讓他把東西交出來的模樣,冬歉恍惚間生出了一種看小黃書被家長抓包的錯覺。 他磨磨蹭蹭地不敢將書拿出來,含糊其辭道:“任醫(yī)生,如果我說我在看《走進科學(xué)》你信嗎?” 見任白延笑瞇瞇的,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冬歉只好咬了咬唇,認命地將手中的書交了出去。 看著冬歉這副艱難的模樣,任白延緩緩笑道:“小歉真乖。” 他隨手翻了翻冬歉剛才摸過的書,被壓過的折痕清晰地告訴了他冬歉剛才看得是那一頁。 任白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冬歉覺得此情此景簡直是公開處刑,他不敢看任白延的臉,下意識地偏開目光,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