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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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尾迅速紅了。 就在謝酌顫抖著雙手安撫他,以為冬歉從今往后都會恐懼自己的存在,再也不敢靠近他的時候,那個剛剛還在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少年卻哭著抱緊了他。 “謝醫(yī)生....” “你怎么才回來.....” 少年抱著他的手輕輕發(fā)抖,喉嚨里溢出小獸一樣的嗚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啊?!?/br> 第39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畫家 冬歉對他...說什么? 謝酌聞言頓住了,他近乎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尾泛紅,撫摸著冬歉的指尖忍不住輕輕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分明已經離開這么久了。 常聽冬歉的父母說,冬歉在某些方面就像是孩子一般,太久不見到的人,就會慢慢忘記,所以如果想讓他一直記住你,一定要定期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才行。 謝酌潛意識里一直記得這句話,所以哪怕是變成鬼之后,也本能地趕到冬歉身邊,好像生怕慢一步,他把自己給忘了一般。 只是在看到冬歉后,他卻又不敢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示人,只能用另一種身份和形態(tài)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原本以為冬歉可能已經快要忘記他的存在...沒想到他居然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竟像久旱逢甘霖一般,緊緊抱住了自己。 哪怕上一秒,這只惡鬼還掐著他的脖子,用最冰冷的語氣對他說著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話。 冬歉還在乎著他,還想念著他。 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人在等他回來的。 謝酌就這么被他抱著,一時之間竟有些受寵若驚,不知所措。 冬歉對著他喋喋不休的講了很多,他含著淚,哽咽到話都快說不出,卻還是要固執(zhí)地說這許多,好像要將一輩子沒有來得及說的話全部說完。 謝酌認真聽著,就像以前,他耐心地坐在冬歉的病床旁邊聽他說話那樣。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謝酌不知道,他只知道少年抱著自己的手臂溫暖,眼淚沾濕了自己的領口。 他盡可能地安撫著少年,冬歉好像生怕他再次離開一樣,明明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他的神色仍舊那樣不安,像是雨中的小小浮萍,風一吹就翻了。 剛剛還覺得會恨自己一輩子的人,此刻卻抱著自己撒手,仿佛抱著的是他的命根子。 原來被珍惜被在乎是這種感覺。 謝酌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實。 這不會是他做的夢吧。 因為他對少年愛而不得,所以上帝獎勵了他一個夢,一個他正被少年全身心地愛著的夢。 可是夢終究是會醒的。 一個美好的夢,不知道要為此付出多少代價。 但他甘之如飴。 謝酌不敢動彈,生怕哪一個姿勢不對,上帝就收回了這個夢,讓他重新跌回冰冷的現(xiàn)實。 他頭一次知道,原來當滅頂?shù)男腋砼R之前,自己先感受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陷入這種幸福會不會隨時被剝奪的惶恐不安。 直到,冬歉對他說: “謝醫(yī)生,不要走了好不好?!?/br> 他抬起被淚水沾濕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走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對你...是喜歡的?!?/br> 那一瞬間,謝酌像觸電一般,猛得睜大眼睛。 難以置信的喜悅沖擊著謝酌的每一根神經。 他眸光顫動,想緊緊抓住冬歉的手,又怕自己太莽撞,搞砸了這一切。 萬一這真的是一個一觸就碎的夢呢? 可是剛才...冬歉對他說喜歡。 謝酌渾身緊繃,幾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近乎顫抖著問冬歉:“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br> 冬歉眨了眨眼,像一個謹遵醫(yī)囑的患者,乖巧地重復了一遍剛剛那句話:“謝醫(yī)生,我喜歡你?!?/br> 他垂下眼簾。 “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是自從你離開之后,我才從一次次崩潰絕望慢慢中理解這種情緒,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了?!?/br> “而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卻被身邊所有人告知,從此以后,我再也見不到你了?!?/br> 冬歉吸了吸鼻子:“你離開后,醫(yī)院里又有了一個新的醫(yī)生,他很兇,還總愛對病人動手動腳,我不喜歡他,就再不想去了。” “可是母親不讓,非讓我去?!?/br> 冬歉按照劇本,一個字一個字地跟他陳述。 他的眼睛上沾著晶瑩的淚水,謝酌看著心疼。 這還是他第一次站在冬歉的視角上聽他講述他離開后的故事。 謝酌沒想到在自己走后,取代他位置的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他寒聲一笑,眼眸中已經漸漸浮現(xiàn)了一抹殺意。 可是懷里冬歉又將他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來。 謝酌看著冬歉脖口的血跡,面露自責,他輕輕地觸碰了上去,又縮回了手,像是怕傷到他一般,后悔道:“疼嗎?” 冬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謝酌見狀便愈發(fā)自責,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將冬歉嚇得夠嗆,懊悔無比。 冬歉卻似乎完全沒有怪他的意思,他賴在他的身邊,藏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 后來,冬歉說累了,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卻又遲遲不敢睡,好像生怕再次醒來之后,謝醫(yī)生就不見了。 謝酌撫摸著冬歉的頭發(fā),用令人安心的口吻道:“你睡吧,我一直在這里陪著你?!?/br> 他話音剛落,冬歉的頭果然就垂了下來,閉著眼睛,靠在他的懷抱里睡著了。 謝酌看著他的目光是化不開的溫柔。 原本以為冬歉看見自己的本相會失落會失望,會難受,會想著曾經對自己那么溫柔的謝醫(yī)生,為何現(xiàn)在竟成了想要殘害他的惡鬼 但是在他看到自己面目的那一刻,眼中只有欣喜,只有難以言喻的快樂,再無別的,就好像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部都無所謂了。 怎么會這樣,一點也不記仇。 真是...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謝酌愛撫地摸了摸冬天的后背,像是在安撫過去他們彼此錯過的時光。 將冬歉放好在床上,謝酌就躺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熟睡的模樣。 冬歉的臉上還沾著濕潤的淚痕。 謝酌看在眼里,一時之間無比懊悔。 今天晚上,他居然掐了冬歉的脖子,對他做出那樣過分的事來 他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他抬起手來,輕撫著少年脖子上的紅痕,眸光心疼地顫動起來。 “對不起,我把你弄疼了?!?/br> 他將少年攬在懷里,聲音近乎嘆息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br> “如果有人再敢欺負你,我就會殺了那個人?!?/br> 謝酌拿著冬歉的手,觸碰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然,包括我自己?!?/br> .... 第二天一早,謝酌仍舊愛不釋手地將冬歉抱在懷里,像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稀罕的不得了。 鬼其實是不需要睡覺的。 所以他就這么眼巴巴地看著冬歉看了一宿,瞇了瞇眼,怎么看也看不夠。 自從在冬歉的面前化出本來的面目后,他似乎也將自己的醫(yī)者仁心給釋放了出來。 這么久沒見,少年好像哪里都變了,又好像哪里都沒變。 睡起覺來,仍然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 一個昨晚尚未消化完全的信息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大腦。 冬歉昨晚說...他喜歡他。 一大早上,這只昨天還陰沉沉的鬼就通過反復咀嚼這句話把自己給甜爆了。 他撐起身子,緩緩靠近冬歉,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就在這時,謝酌的腦海里聽見一陣聒噪的聲音,那是有同類通過傳音在叫他。 他的神情瞬間變得不耐起來,輕手輕腳地從冬歉的房間離開,一臉兇相地走到外面。 一只哆哆嗦嗦的阿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老大,昨天晚上有幾只阿飄看見您滿臉煞氣地把那位丟到床上,您是不是把那位...給殺了啊。” 阿飄的聲音越說越低落下去,有點瑟瑟發(fā)抖,生怕稍微有一點說錯,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了。 謝酌:“......” 大早上的說什么呢。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冬歉真的愛慘了蕭何,同時也真的恨透了自己,那他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