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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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要怎么回家。 段衡將冬歉扶了起來,想暫時將他接到自己家里醒醒酒,蕭何卻攔住了他,言辭鑿鑿道:“既然是我把他灌醉的,那就應該由我來負責。” 段衡心想,像蕭何這樣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要是真把冬歉安排在他家,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下的來床。 他扶著冬歉的肩膀不松手,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兩個人周身散發(fā)著沉重的低氣壓。 冬歉就算是喝醉了,嘴里還一直念叨著:“我想回家....” ..... 夜色濃重,漆黑的夜里寂靜萬分,少有人住的居民樓里透著點點亮光,謝酌一只手輕輕扶著額頭,另一只手則不耐煩地點著一旁的桌子。 冬歉怎么還沒有回來? 明明只是今天一天沒有陪著而已,從來不晚歸的他為何遲遲沒有回家。 謝酌的鬼氣越來越旺盛,現(xiàn)在已經可以在人面前變成實體而不被人類的陽氣所傷害。 明明變強是一件好事,可冬歉晚歸這件事顯然將他的快樂沖淡了大半。 冬歉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要跟著的,只是后面稍微在外面處理了一點麻煩事,耽誤了時間。 等了許久,謝酌的心里越來越不安,他按了按太陽xue,閉上眼睛,一簇簇熒熒的藍火幽靈一般漂浮在四周,如同游魚一般四散出去,男人冷硬蒼白的面龐在一片沉凝的黑中顯得愈發(fā)陰森詭異。 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睛,眸中紅光微亮。 找到了。 謝酌輕笑一聲,眼中光芒消散,他站起身來,化作一團黑氣從堅硬的墻體中穿過。 在酒吧門口,那幫酒醉的人搖搖晃晃地出來時,謝酌優(yōu)雅地從一團黑霧中走出,漸漸幻化出個人形來。 為了防止遇見生前的熟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謝酌用的不是自己的臉 一行人還在爭執(zhí)冬歉的歸屬權的問題,謝酌站在他們的面前,微笑道:“你們好,我來接我的弟弟?!?/br> 段衡第一次見他,蹙了蹙眉,問道:“你是誰?” 謝酌想了想,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我是他的表哥?!?/br> 他看起來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什么血色,雖然俊美,但在月光下,他整個人都透著股說不出來的陰冷,就像是剛剛才從哪座墳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段衡不放心將冬歉交給他,冷冷道:“你要怎樣證明?” 可是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任由謝酌將冬歉抱在懷里。 明明剛才看起來還氣質森然,可是在將冬歉抱在懷里后,謝酌垂著眼眸看向懷中的人,淡色的眼眸中藏著化不開的溫柔。 他用蒼白的手撥開了冬歉額前的碎發(fā),微瞇雙眸,上挑的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好像對懷里的人寵愛至極。 冬歉在謝酌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氣息,微微動了動身子,將他整個人抱得更緊。 段衡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心想:“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冬歉的表哥?” 謝酌抱著冬歉,看著他緊緊地扒著自己,凌厲分明的五官都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沒有再分給段衡他們任何眼神,轉身離開。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在段衡的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凈,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待謝酌離開后,段衡的身體好像才慢慢解凍似的。 他緩緩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目光看向謝酌離開的方向。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 回到家之后,謝酌將客廳里的燈全部打開,滿意一笑,仿佛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他將冬歉抱到柔軟的床上,雙眸微瞇,懲罰性地掐了掐他的臉頰:“趁我不在,誰教你喝這么多酒?” 力道不是很重,但是冬歉還是難受地哼唧出了聲,趕蚊子一般揮手,使喚他離開。 謝酌嘆了口氣,幫冬歉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太陽xue,語氣帶了點說教的意味:“喝這么多,今天晚上肯定要難受的?!?/br> “我當醫(yī)生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任性的病人?!?/br> 只是,他的尾音帶了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冬歉這時卻攥住了他的手,大抵是覺得觸感很冰,于是物盡其用地將謝酌的手貼在了自己被酒精弄熱的臉頰。 軟乎乎的觸感讓謝酌的身體微僵。 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冬歉卻皺了皺眉,不放過似的將他的手攥得更近。 .....算了。 謝酌彎了彎眼眸,順勢躺在了他的旁邊,端詳著冬歉的睡顏。 他的目光劃過他蝴蝶羽翼般顫動的睫毛。 冬歉淡色的嘴唇緊抿,腦袋擱在一只胳膊上,指節(jié)骨骼纖瘦,明顯是睡熟了,呼吸平和倦慵。 謝酌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不知為何,覺得口干舌燥。 冬歉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打了個滾,謝酌想躲,可是冬歉卻已經蹭過了他的嘴唇。 那一刻,謝酌心跳加速。 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在胸膛里發(fā)酵。 被冬歉碰到的地方酥酥癢癢,像是被電流穿過一般,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蔓延,讓他那顆已經發(fā)冷的心再次guntang起來。 他伸手碰了碰冬歉,隨即緩緩收緊了自己的手臂,仿佛在細細確認,此刻他真的在自己的懷里。 那是一種完全占有的姿勢。 他近乎貪婪地享受著冬歉貼近自己時的溫度。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謝酌形容不出來。 謝酌當年常常被人戲稱沒有戀愛細胞,永遠聽不懂暗戀他的人話中的暗示,也不懂女孩子喜歡什么樣的情趣,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單身一輩子。 其實,他都明白,他只是故意裝作不懂。 想要接近他的人很多,謝酌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在對方表白之前就若無其事地將話題岔開,避免拒絕時讓人覺得不近人情。 他一直都是這樣。 人人都會被他溫柔的外表欺騙,但那真的只是作為一個醫(yī)生應有的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 他的整顆心都是冷的,是人是鬼都沒有什么區(qū)別,他不覺得自己會愛上別人,也不覺得有人會真心愛上自己。 畢竟他連溫柔都是裝的。 聽說人死后變成鬼,就會回到他生前執(zhí)念最深的人那里。 謝酌不信這個,但是潛意識里的本能讓他一直追隨著冬歉。 難道... 謝酌被自己心里的這個可能性給燙到了。 所以.... 我...喜歡冬歉? 他像是新學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匯,在心里認真地重復一遍又一遍,千珍萬重,不厭其煩。 他一直覺得喜歡這兩個字是束縛,是枷鎖。 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第35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畫家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喝醉酒后回家那一夜,謝酌對他的懲罰就變得愈發(fā)奇怪起來。 如果說,以前對謝酌對付他的手段還帶著一些警告的意味以及伴隨而來的疼痛,那么現(xiàn)在,他做的事情就完全像是在故意挑逗他的神經。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冬歉總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觸感探進他的衣服,像蛇一般慢條斯理地順著他的后腰攀上來,一路吻至他的后頸,那樣的肆無忌憚。 而且,這些別有意味的舉動全部都是故意在他頭腦清醒的時候做下的,好像生怕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不能全身心感受似的。 他就是要讓他切切實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這對于一個怕鬼的孩子來說簡直是災難。 男人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耳后敏感的皮膚,明明是鬼,摩挲貼在肌膚上的指腹卻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冬歉的耳頸引起一陣酥麻的戰(zhàn)栗。 冬歉有時候按捺不住想要逃走,卻因為被困在睡夢中而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地躺在那里,提心吊膽地揣測著這只陰晴不定的鬼會做出何種事來。 他的手腕無力地垂下又被謝酌一只手捉住,聲帶仿佛被禁錮住了,只能發(fā)出無聲的呻.吟,尾音止不住地顫動。 謝酌的手指從他的鎖骨上輕滑而過,如薄刃一般又不下手,垂著腦袋仿佛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肢解他。 冬歉瑟瑟發(fā)抖:朋友,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他把前輩這些年帶他看過的恐怖片全部回想了一遍,仿佛淋臨死前的走馬燈一般,猜測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到底是怎樣的死法。 只不過,謝酌想做的事情和那些都不一樣。 他垂下眼簾,眸中紅光微亮,一個血紅色的圖紋出現(xiàn)在在了少年的鎖骨上。 就像是,給他心愛的寶物做了標記一般。 誰也不能奪走。 冬歉起初覺得有些燙,但尚在忍受范圍內,沒有磨人的灼燒感,比起這些更多的是心中的猜疑。 謝酌到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 做完這些,那只鬼似乎還覺得意猶未盡,他微微俯下身來,輕吻過冬歉的輕顫的眼眸,眉心,鼻梁,再滑至嘴唇,好像鐵了心的要在他的身上深深地烙下自己的印記,而且越多越好。 像一只吃不飽的餓狼一般,永遠無法饜足,抱著他心愛的獵物死不送手。 冬歉只能無力地被他抱在懷里任他折騰。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多了,冬歉睡前都故意將自己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是一到早上醒來的時候,睡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撩到上面去,就連棉被也只薄薄的一層搭在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