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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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們都下班之后,天空陰測測地下起了一些小雨。 少年就像沒有察覺一般,蹲在雨里用樹枝畫圈圈。 他依然保持著對醫(yī)生的命令絕對服從的習慣,哪怕那個人只是跟醫(yī)生長相相似的替身。 雨淋在他的身上,少年孱弱的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但終歸是留在原地。 只要再等一等,就能跟醫(yī)生一起吃晚飯了。 醫(yī)生以前說過,自己無親無故,每天吃晚飯都只有一個人,特別可憐。 所以想陪他一起吃晚飯,特別特別想。 天上的雨纏纏綿綿的,好像永遠下不到盡頭。 冬歉這具身體天生畏冷,此刻渾身都忍不住地打顫,可是他覺得皮膚越來越冷的同時,內(nèi)臟卻仿佛要燒起來了一樣。 這個狀態(tài)并不對勁,冬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 好像是發(fā)燒了。 不會吧...他現(xiàn)在真的這么弱? 視野漸漸變得模糊。 一團鬼氣在少年的周身打轉(zhuǎn)。 在冬歉昏倒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謝醫(yī)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嘆息。 甚至,好像有一雙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自己。 那雙手的溫度,太過熟悉,像謝醫(yī)生的手。 只是,那溫度以極快的速度消散,重新變得濕冷,就好像是因為看見了什么東西而突然放手一樣。 雨中,好像有一道身影在視野里越來越近。 一個不久之前在蕭何的畢業(yè)照里看見過的,面容清冷的男人打著傘站在雨中,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 第32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畫家 冬歉緩緩醒來。 他躺在一張床上,身體似乎被清理過,沒了雨水冰冷黏膩地附在身上的感覺。 燈光有些刺眼,冬歉伸出手來試圖擋一擋,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了,暖和而干凈。 冬歉想到了自己暈過去之前看到的身影。 記憶慢慢回攏,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翻書的冷清男人。 男人看見冬歉醒了,緩緩把書合上放在一邊,詢問他:“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這語氣,波瀾不驚的,跟醫(yī)生像病人詢問病情似的。 冬歉頓了頓,不知道怎么回答。 長發(fā)從他的肩膀垂落,冬歉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里透著些迷茫,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之前不是在公司門口等著蕭何回來嗎? 冬歉有些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說起來,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之前他在蕭何的畢業(yè)照里看見的人嗎,按照劇情,他不是應(yīng)該在謝酌追求蕭何之后才出現(xiàn)嗎,現(xiàn)在怎么提前出現(xiàn)了? 希望這個變動不會影響到他的任務(wù)。 男人大概是察覺到少年眼中的警惕,自我介紹道:“我叫段衡,未經(jīng)允許擅自把你從雨里撿回來,不好意思?!?/br> 果然是他。 不過現(xiàn)在當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還要先道歉了嗎,不愧是能當白月光的人,素質(zhì)真好。 段衡走過來將手撫在冬歉的額頭上,平靜道:“你發(fā)燒了。” 他似是蹙著眉思索了一會,接著又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么下雨了還待在那種地方?” 冬歉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他解釋,他呆呆地看著他,干脆閉口不言。 按照劇情來說這個角色應(yīng)該不會跟他有什么交集,為了不讓劇情發(fā)生一些不該有的偏離,還是少跟他說話為好。 誰知段衡的語氣嚴厲的就像是教導(dǎo)主任一般,他目光涼涼地盯著冬歉,一字一句道:“說話?!?/br> 這下,平常對陌生人愛答不理的他也不敢不給出回應(yīng),老老實實道:“有人讓我待在那....” “誰?” “蕭...我上司?!?/br> 聽到這個稱呼,段衡蹙了蹙眉。 雖然少年沒有明說,但自己是把他從蕭何公司的門口撿來的,也就是說,讓少年待在那里的除他之外,應(yīng)該沒有別人。 知道這件事情跟蕭何有關(guān),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像是料峭的冬天,緩緩道:“你是被他忘在那了?!?/br> 冬歉懵懵地看著他,好像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一般:“忘在那了?” 段衡垂眸看他,目光都染上了點嚴厲:“你是他的情人嗎?” 不知道為什么,認識蕭何的人好像都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冬歉搖了搖頭。 段衡似乎是覺得他在撒謊,認真地對他說:“你知不知道,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動心,情人就算一天一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勸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br> 冬歉:“我知道。” 段衡怔了怔,將眉凝得更深:“知道你還愿意待在他身邊。” 冬歉點了點頭。 段衡看著他的目光愈發(fā)荒唐,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藥可救的病人。 他站起身來,拿起手機撥了一串數(shù)字。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對面聽起來有些吵,貌似在一個酒局,時不時地還能聽到酒杯磕碰之類的聲音。 對方聽到是段衡的聲音,連忙讓周圍的聲音安靜下來,連一向輕浮的口氣都帶上了點端正:“段衡,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聽起來,語氣好像還挺驚喜的。 冬歉知道段衡這是在跟蕭何打電話,存了點看八卦的心思,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戲,目光都隱隱約約帶了點興致。 蕭何可能是太久沒有聽到段衡的聲音了,還在開心地猜測他為什么會突然打電話找自己,沒想到段衡卻冷冰冰道:“你忘了有人在公司門口等你嗎?” 蕭何皺了皺眉,好像才突然想起來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他出去談生意之前好像是答應(yīng)了冬歉要回來陪他吃一頓晚飯,但是后來,他就將這件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 畢竟冬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在他這里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而且無論讓他做什么事情都毫無怨言的,事情一忙就把他給忘了。 不過他也并不覺得有多么愧疚。 他身邊的人那么多,要是每一個都顧得過來,那他也不用工作和生活了。 蕭何無所謂地說:“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早就回去了吧?” 段衡眸光微冷,一字一句道:“他一直在那里等著?!?/br> “就算下雨了,他也不知道躲,就在雨里等著?!?/br> 段衡扶了扶額頭:“既然他腦子不太好使,你就不要留他在身邊,就算非要留,也要好好教他,而不是將他一個人丟在那里?!?/br> 他這話說的,冬歉忽然就不能好好看戲了。 說歸說,怎么還帶人身攻擊呢? 誰腦子不好使了? 系統(tǒng)輕咳一聲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下雨了還不懂變通地待在那里等,看起來腦子確實是不太好使。】 冬歉感覺自己很冤。 這就是原主的人設(shè)啊。 雖然冬歉其他各方面的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在把握人設(shè)這個科目,一直都是滿分。 雖然跟前輩那些六邊形戰(zhàn)士比起來還差點意思,但他好歹也算個單科戰(zhàn)神。 段衡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年對于他對自己的評價感到不滿。 段衡對著蕭何認真道:“以前你找的都只是跟你玩一玩的,我管不著,但這個,好像是真喜歡你。” “你最好還是要考慮清楚,別拿你對付其他情人的那一套來對付他?!?/br> 蕭何算是聽明白了,段衡根本不是來找自己敘舊的,而是來拿冬歉的事情質(zhì)問他的。 他不禁氣笑了,說話的語氣也差了很多:“段衡,這件事情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上趕著來找我的,我甩都甩不掉。” “甩都甩不掉”這個字眼被他故意加重了,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到。 段衡沉默了一會,默了默,轉(zhuǎn)眸看向冬歉:“是你先追的他?” 冬歉點頭。 “你喜歡他?” 冬歉繼續(xù)點頭。 “他怎么趕你都趕不走?” 冬歉依然點頭。 段衡看他的眼神都變得震驚了。 想必自己此刻在他的眼中應(yīng)該是一個絕世大舔狗。 冬歉對自己這個嶄新的人設(shè)接受良好,段衡卻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能有傻到這個地步的人。 段衡想對冬歉進行一些思想教育課,把他這個戀愛腦給掰正回來,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沒這個立場。 段衡看著冬歉欲言又止,蕭何此刻心中卻浮起了一絲慍怒:“段衡,你這么久沒聯(lián)系我,今天是你畢業(yè)后頭一次找我,結(jié)果居然是為了這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