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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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雖然知道謝酌是原主的白月光,容貌極美,但是再好看,也改變不了他現(xiàn)在是鬼的事實。 鬼多恐怖啊。 冬歉還沒見過真的鬼呢。 回到家后,冬歉已經(jīng)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冬歉的家里只住著他一個人,就算回家開了門,也是黑咕隆咚的。 他打開客廳的燈,身體沐浴著暖黃的燈光,一直警惕著的心終于松懈下來。 他脫下鞋子,想進浴室洗一個熱水澡。 原主成年之后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他的畫工很好,畫出來的畫也很有市場價值,自己養(yǎng)活自己完全沒有問題,再加上他有點自閉,喜歡一個人帶著,就在外面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出租屋,吃飯睡覺都很隨便,隨便打個地鋪都能睡,但是畫室的空間卻格外大。 他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精致,畫畫的時候衣服總是不小心沾上各種各樣的顏料,有些洗不掉,就干脆留在上面。 冬歉摘下貝雷帽,白色的長發(fā)順著他的動作散落下來,一直垂到纖細的后腰。 他緩緩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顆,兩顆...雪白的襯衫從少年光裸的肩膀上滑落在地面上。 冬歉咬著發(fā)繩,將頭發(fā)高高撩起,從后面扎了起來。 浴室里的花灑被打開,溫熱的清水淋在他的身上,冬歉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但是緊接著,他感覺有一陣冷氣順著他的腳踝往上攀,像是一條黏膩的蛇,一直攀到尾椎骨。 冬歉被凍得瑟縮,手中的花灑差點沒拿穩(wěn),連忙問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按照劇本,謝酌剛剛在酒店里對蕭何一見鐘情,所以在發(fā)現(xiàn)你打算對他死纏爛打之后,生出了想要懲罰你的欲望?!?/br> 冬歉愣住了。 所以剛才纏住他的東西.... 是鬼? 想到那冰冷滑膩的觸感,冬歉感覺自己連腿都是軟的。 他扶著墻,頭發(fā)被溫水打濕,有些垂在鬢角,有些沾在唇邊,目光狐疑地打量著浴室,眼尾都是紅的,仿佛被欺負狠了一般。 那濕冷的感覺卻仿佛只是來逗弄他一般,發(fā)現(xiàn)獵物害怕了,就慢條斯理的收了手。 只是這種感覺依然滲人。 冬歉匆匆將身上的水給擦干,裹好衣服,匆匆出去了。 .... 冬歉到了房間之后,把臥室的門鎖上,還是覺得不怎么放心,于是干脆跑到床上,膽小地將床單兜在自己的頭上。 自從聽說這是一個靈異文后,冬歉看到窗外搖晃的樹影都覺得怪怪的,總感覺像什么張牙舞爪的鬼影 冬歉忍不住問系統(tǒng):【那個叫謝酌的,生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系統(tǒng)想了想:【他算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當鬼了,吸收了不少怨氣,負面心思比較重,肯定要比那個時候要陰暗些。】 冬歉點了點頭,大致理解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謝酌不像原主想象中的那個溫柔和煦的白月光也是正常的。 不然故事的最后,謝酌也不會說把原主殺了就殺了。 他拿出手機,從衣服的口袋里翻到了寫著蕭何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 他將它小心翼翼地存在了手機里。 冬歉斟酌了很久的開場白,猶豫再三,最后也只發(fā)了一句:【蕭先生?!?/br> 發(fā)完之后,他將手機放在一邊,用毛巾擦拭自己剛剛被花灑弄濕的頭發(fā)。 將消息晾了一會之后,冬歉終于等到了蕭何的回音:【你是?】 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的氣息又纏住了他的手腕。 冬歉的手一抖,不小心撥通了跟蕭何的電話。 他手忙腳亂,剛想要掛斷,沒想到對方居然接聽了。 那邊很吵,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冬歉甚至還能聽到淡淡的喘息聲。 冬歉忍不住抿了抿唇:【系統(tǒng),他們不會是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br> 系統(tǒng)看了一眼:【好像有人把手搭在蕭何的肩膀,勾起他的下巴在親他...難道他喜歡野的?】 冬歉:【....下次跟我描述的時候不用加這么詳細的動作描寫,我快有畫面感了?!?/br> 不過,還好,是脖子以上的內(nèi)容。 可以過審。 冬歉目光呆了呆,裝出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好像不明白對面發(fā)生了什么。 原主的人設就是不諳世事,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于滾床單這種事情了解的不多。 就算你現(xiàn)在將他按倒在床上,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胸前的扣子,他也會任人宰割地躺在那里,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看著你,不明白你到底要對他做什么。 于是冬歉思考了一會,才歪著腦袋問:“蕭先生,您在做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蕭何好像才猜出了他的身份,啞聲笑道:“小朋友,這種事情都聽不出來,還想追我?” 他輕呵一聲:“我說過,我的身邊不缺人,你的喜歡也只是一廂情愿,是你自找的,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趁早放棄吧?!?/br> 冬歉尋思,這種話他以前好像也說過類似的版本。 蕭何見冬歉不說話了,以為他也差不多該放棄了,便囂張道:“如果這樣的話你也能接受,我就允許你來追我?!?/br> 冬歉還想說點什么,就聽見手機屏幕背后傳來撒嬌的聲音:“蕭總,難得陪我一次,能不能專注一點,嗯?” 冬歉聽到了蕭何寵溺道:“好?!?/br> 電話被掛斷了。 有時候,一個人打電話也挺無助的。 冬歉眨了眨眼睛,感覺猝不及防被喂了一波狗糧。 不夠,他對此倒不是很在意,他面無表情地將電話收起來,扔到了床邊。 熟知劇情的他心里生出了一些惡劣的心思。 有些時候,真的很想夜深人靜地時候趴在那個跟蕭何撒嬌的人的床上,湊近他的耳朵,陰測測地說上那么一句:你不是官配~ ..... 今夜與以往不同,天空陰云密布,空氣都濕濕黏黏的,天上連一輪缺月都不曾出現(xiàn)。 明明床還算大,能躺人的地方卻只有那么一點,其余地方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原主自理能力弱,各種大小的枕頭,玩偶,沒來得及收拾的畫板,頭繩,沒疊好的衣服,通通擺在上面。 不過不得不說,原主的審美也確實堪憂,這些玩偶大部分都殘缺了,有眼睛開線的,有耳朵斷了一半露出毛茸茸的棉絮的,還有干脆眼珠都沒了只剩下黑漆漆的兩個洞的。 全部都是殘次品...就像他一樣。 這讓他本就怕鬼的內(nèi)心更加雪上加霜。 冬歉卻很沒有安全感的蜷縮在床的角落,用被子緊緊地包裹住自己,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一只野貓撲在樹干上,發(fā)出了枝干斷裂的噼啪聲,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夜色仿佛化不開那樣濃郁,宛若黑不見底的深淵。 一團森冷的鬼氣盤旋過后,似是察覺冬歉睡著了,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冬歉的床前。 謝酌看著冬歉的睡顏,微微瞇了瞇眼。 他對這少年倒是有印象。 這是他以前接診過的病人。 他的父母說,這孩子天生感情冷漠,不愛與人接觸,就算是面對自己的父母也從來沒有敞開心扉,好像只有得到他認可的人,他才會愿意主動接近。 他們說,你是第一個讓他愿意這么做的人。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他或許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唯一一個了。 車禍出事后,他就什么都記不清了,只記得渾身像是被拆解了一般難受。 再醒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了這種似人非人的生物。 不再需要進食,也不再需要呼吸,還可以肆意地掌控一切。 說起來,感情淡漠,不愛與人接觸是嗎? 他覺得自己在某方面跟這個少年挺像的。 謝酌自認為不算是什么好人,就算偶爾會對人笑也只是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目的只是安撫病人情緒。 要是有人把他的笑當真了,那才是蠢。 聽少年的父母說,自從謝醫(yī)生對他說他長得這么漂亮,以后要多笑笑之后,少年在出院的第二天早上就努力扯著嘴角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十分僵硬的微笑,差點把他們嚇一跳。 回頭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謝醫(yī)生教他笑的。 當時少年睜著單純的眸子問:“這樣笑不好看嗎?” 父母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少年好像這才確信自己笑起來卻是不好看,有些苦惱,但是又想要聽謝醫(yī)生的話,于是每天閑的沒事就對著鏡子聯(lián)系微笑。 只不過,自從自己死后,少年似乎也就不再笑了,也不再幼稚地對著鏡子,一遍遍地扯著嘴角練習了。 謝酌以為少年這顆冰凍的心不會為任何人跳動,但是很顯然,今天晚上,少年為另一個人破例了。 一向?qū)κ裁词虑槎疾辉谝獾闹x酌,竟頭一次升起了近乎是嫉妒的情緒。 森冷刺骨的鬼氣緩緩鉆入少年的袖口和褲腿,少年似覺得冷,顫抖著眼睫將身體蜷縮得更近。 謝酌懲罰性的咬住少年的唇,當少年難受的哼叫出聲后,才滿意作罷。 他眼睛微瞇,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原來竟是這種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