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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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稱呼,冬歉不太開心地挑了挑眉。 明知故犯是吧。 但礙著冬思危在這里,冬歉到底也沒有糾正他。 幾個人正要進屋,這個時候,一輛低調(diào)的保時捷穿過大門駛?cè)肓硕业脑鹤印?/br> 一個戴墨鏡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穿著咖啡色的風衣,雙腿筆直修長,墨鏡下的五官立體英俊,領(lǐng)口的最后一顆扣子松松垮垮的解開,袖口挽到手肘,笑容張揚邪肆,頗有點斯文敗類的意味。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冬家二少冬煊,同時也是當今娛樂圈里紅極一時的影帝。 看見他回來,冬歉立刻表現(xiàn)出一副驚喜的樣子。 原主一直以來都是冬煊最大的粉頭,給他建立超話,自己當主持人,平時還熱衷收集冬煊的物料。 雖然冬煊是他的家人,但是長大之后,冬煊的事業(yè)愈發(fā)繁忙,他待在家的機會少之又少,冬歉跟他相處的時間和普通粉絲沒什么區(qū)別。 當然,如果冬煊真的在乎冬歉的話,不至于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在冬煊還不知道冬歉的身世背景的時候,不管自己的工作有多忙,他每周都會抽出時間陪冬歉吃飯。 哪怕現(xiàn)在物是人非,小說里的冬歉也只是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他只是工作變忙了,并不是他變了。 冬煊站在程亦和冬思危的面前,摘下墨鏡,吊兒郎當?shù)貑柫艘痪洌骸绑@喜嗎?” 他們那群人自然而然地熱絡(luò)著,冬歉像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喚了一聲:“二哥?!?/br> 第5章 不受寵的心臟病少爺 冬煊將目光投向他,好像是才發(fā)現(xiàn)他一般,漫不經(jīng)心道:“你也在啊?!?/br> 冬歉也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對那兩個人不一樣,尷尬地揪了揪衣角,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這種備受冷落的戲份對他來說不要太簡單。 畢竟冬煊就是想讓他知道他在這個家里是局外人,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把他當做空氣,既然他想這么做,自己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冬煊進門的時候,目光瞥見了綴在后面的冬歉。 他此刻正耷拉著腦袋,露出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樣。 這就對了。 他就是要讓他難過。 如果他現(xiàn)在放下了對他的介意,那么誰又對得起他的母親。 憑什么冬歉現(xiàn)在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他本應該待在孤兒院,將來在不知道什么旮旯里辛苦地討生活,或者因為心臟病發(fā)作得不到治療而早早死掉,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用這個骯臟的身份,心安理得地待在他mama生活過的地方,影響她的心情。 因為知道冬煊和程亦今天都會回來,王姨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 冬歉小的時候,王姨就已經(jīng)在冬家工作了。 她見證了冬歉是怎么從家中的掌中寶慢慢淪落到現(xiàn)在尷尬的處境。 冬家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是打心眼里心疼冬歉這個孩子。 小的時候,冬歉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生病難受了也不哭不鬧。 冬歉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打針吃藥進醫(yī)院是家常便飯。 可偏偏這孩子打小就乖,要打針就打針,要吃藥就乖乖吃藥,吃完藥獎勵顆糖他就滿足。如果那顆糖恰好是橘子味的,他就像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就這么含著糖,又甜又乖的看著你,簡直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怎么會有這么討人喜歡的孩子啊。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冬家人對這孩子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但她還是本能地喜歡這個孩子,每次做了他喜歡的菜,都要故意將它們放在冬歉觸手可及的地方。 冬歉的面前今天也擺著他喜歡的飯菜。 乳白色的魚湯混合著已經(jīng)滾爛了的嫩豆腐和翡翠的蔥花,湯里的魚塊兩面都被煎成了金黃色,不知燉了多久,抿一口就能化在嘴里。 紅燒牛rou脆嫩酥香,外面已經(jīng)被火烤酥了,內(nèi)里卻十分軟爛。 冬歉第一筷子就將那塊看起來最誘人的牛rou夾到了冬煊的碗里,討好地看著他:“二哥,你吃?!?/br> 冬煊的動作凝滯了一瞬,皮笑rou不笑地點了點頭。 但是碗里的那塊rou,他根本就沒有動過,甚至連那塊rou周圍的米飯,他碰也沒碰。 這一切早在冬歉的預料之中,他垂下眼簾,并不在意,安心地享受自己周圍的美食。 就在這個時候,程亦卻將筷子伸向了冬煊的碗里,夾走了冬歉夾給他的那塊牛rou,吃進了嘴里。 冬煊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不知為何,冬煊看著冬歉失落的樣子明明是有些爽快的,在他看來,冬歉的一切,包括他送過來的東西,全部都令人討厭。 可是當程亦將冬歉夾給他的東西夾走之后,他竟然隱隱有些不快。 程亦搶走了冬歉夾給冬煊的東西后,又夾了塊冬歉愛吃的魚rou放進冬歉的碗里,冬歉皮笑rou不笑,跟著他二哥有樣學樣,碰也不碰。 程亦無奈地笑了笑,目光卻帶著一絲縱容。 這時,冬思危問起了程亦在國外的情況。 整個飯桌的話題很快被引向了這個方向,冬歉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就默不作聲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飯菜,趁他們聊天的功夫?qū)⒆詈贸缘牟糠秩渴杖肽抑小?/br> 酒足飯飽的時候,他就要黯然神傷地回到房間,然后將自己的郁氣全部發(fā)泄在江殊的身上。 嗯,不得不說將江殊真是無辜中槍。 系統(tǒng)跟冬歉已經(jīng)在探討待會要怎么折騰江殊了,他們甚至還采用了先進的投票機制。 讓他脫衣服一票。 讓他哭給冬歉看兩票。 讓他..... 打定主意之后,冬歉正要起身,忽然,胸膛里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他一瞬間坐了回去。 他的手攥著胸口的衣服,心臟傳來悶痛,他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餐桌上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冬歉的異常后,很快變了臉色。 程亦喚他:“冬歉!” 系統(tǒng)及時開啟了痛覺屏蔽,冬歉能感覺到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可是視線還是不斷渙散,像是擱淺的魚,嘴巴一張一合,努力呼吸著。 暈倒的前一秒,他從冬思危和冬煊的眼睛中看見了慌亂。 下一刻,他就閉上眼睛,失去了知覺。 .... 冬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房。 程亦坐在他的身邊。 他說:“還好這次我們都在你身邊,救治的及時,醫(yī)生說你沒有什么大問題,以后要注意休息,不能在外面亂玩了?!?/br> 程亦雖然出國在外,但是對于冬歉在國內(nèi)的事情并非一無所知。 他經(jīng)常托朋友去了解冬歉的情況。 他哪天去了酒吧,哪天喝醉了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對著每一個來往的路人傻笑,然后被一群女孩子圍著逗孩子一般哄問著他家在哪,程亦都知道。 冬歉看向他,還很虛弱,但張嘴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哥呢?!?/br> 程亦沉默了,過了一會才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br> 他沒有說冬思危和冬煊其實一直待在這里,等到醫(yī)生說冬歉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才離開。 說實話,他今天也奇怪,按照冬家兩兄弟平常的態(tài)度,應該是巴不得冬歉死了才好。 他們覺得冬歉的存在是對母親的羞辱,是光彩的,也是不正確的。 但是當冬歉心臟病發(fā)作之后,他們卻一改平常對冬歉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在醫(yī)生從搶救室出來之前,一刻也不敢離開。 當醫(yī)生跟他們兩個人說患者的病情接下來要注意什么的時候,他們也聽的很認真,生怕遺漏了什么細節(jié)。 程亦并不希望冬歉知道這些。 如果冬歉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會關(guān)心他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依賴自己的。 這幾年來在國外,他沒有談戀愛,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思,只要一想到冬歉的那雙眼睛,他就情難自禁。 在聽說冬歉在酒吧里第一次對某個男人釋放出善意時,他幾乎是一刻也等不下去,立即抽身回國。 冬歉聽到程亦說他們在這里待了一會后就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暈倒前那兩個人眼中的愕然和不安,竟然讓自己有些誤會,他們對自己還是有些關(guān)心的,現(xiàn)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劇情沒有出太大岔子,對冬歉來說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雖然心中竊喜,但在表面上,他的手指攥了攥被子,偏過了腦袋,眼眸氤氳起一層濕氣,看起來有點難過,但是又強撐著不想在程亦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程亦看出了他的脆弱,捂住他的手腕對他道:“別擔心,我會一直待在這里陪著你的。” 冬歉卻抽開了手,語氣漠然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死對頭人設(shè)還是要貫徹到底。 見在這種情況下冬歉還是如此厭惡他,程亦的眼中晦暗了一瞬。 不過,不用著急,他可以慢慢來。 反正,他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 來日方長嘛。 程亦嘆了口氣,像是寵溺不聽話的孩子一般,對冬歉無奈道:“那好,我在外面陪著你?!?/br> 他走之前還貼心地幫冬歉掖了掖被子,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留戀地看了他一眼。 看著程亦走了出去,冬歉開始跟系統(tǒng)核對程亦的信息。 但因為程亦的劇情在小說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對他的介紹并沒有太多。 對劇情來說,應該不太重要。